身着深綠衛衣,一頭像是用摩絲固定的意識流黑髮,雙手插兜的自信帥氣的男生,正是有“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諸多稱號的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
佐木恢復鎮定,注視着他的背影,和銀鈴子緊跟在二人身後。
神秘雲霄飛車的售票口在幽深的洞內,進去需要排隊等候。
“說到福爾摩斯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助手華生的時候,只是一次簡單的握手,就得知了華生以軍醫的身份去過阿富汗。”
“基本演繹法。”佐木嘀咕了一句。
工藤新一轉過頭,頗有興趣問:“哦?你對推理也有所研究嗎?”
“嗯,我叫佐木龍太,不動高等學校的學生。”佐木微笑着伸出瘦削的手。
洗衣機打量了一眼梳着九一分頭的男生,目光在他左手的黑傘停留了會,同樣伸出手握住,“我叫工藤新一,也是一名高中生。”
手指摸了幾下鼻子,新一的表情古怪。
“怎麼了?”
“佐木同學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兩人的手仍是握着。
“讓我猜猜,工藤君疑惑的地方是,根據我大拇指與食指交界的虎口處那條延伸至手背的老繭,可以推出我是一名攝影愛好者,畢竟作爲一名高中生,出現這樣奇怪的老繭,只能是經常使用手持DV拍攝,被那條束帶磨蹭所致。
“但……黃金週和女生一同來遊樂場玩,身上卻沒帶着任何的攝影設備,顯然又不太合理。”
佐木看着目瞪口呆的洗衣機,心底暗爽,問道:“工藤同學,我說得對嗎?”
“咳咳……差不多吧!看來,佐木君不僅僅是一般的推理愛好者,那你最喜歡的偵探是誰?”
意識中浮略各個經典的偵探形象,“柯南.道爾筆下的福爾摩斯,奎因兄弟筆下的同名偵探埃勒裡.奎因,G.K.切斯特頓塑造的布朗神父,阿加莎克里斯蒂筆下的第一偵探赫爾克里·波洛……還有鍾情歷史推理的約翰.迪克森.卡爾所描寫的偵探——菲爾博士等等……”
佐木如數家珍,縮回手,繼續說道:“但要說起我最喜歡的偵探,應該還是正義感十足的硬漢刑警——吉敷竹史。”
“哦?原因呢?”
佐木不想多說,隱約其辭:“他和一個我曾經很熟悉的人很像!”
“喂,”小蘭看着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人,揪起新一的衛衣帽子,頗有怨氣說,“和你約會的人是我毛利蘭啊!和陌生人都能聊成這樣,真是受不了!走啦,前面有空位,我們去坐這一趟的雲霄飛車。”
兩人綁好安全措施,新一還在嘀咕個不停,銀鈴子抓着佐木的手臂晃了晃,“雲霄飛車還有兩個位置,我們也去吧!”
後者注視着新一前後兩排的乘客,又看了眼身旁躍躍一試的銀鈴子,神情猶豫,心想:“我倒是沒什麼,趁機解決一樁案子也可以漲點偵探值,但讓銀鈴子看到太過血腥的場景,似乎不太好。”
“讓開,讓開,是我們先的!”黑衣男子提着黑色手提箱猛地推開佐木和銀鈴子,另一名高瘦冷酷的黑衣男子緊隨其後。
“你們!”女孩揮舞着粉嫩的拳頭,衝揹着手的黑衣男子喊:“明明是我們先的!”
琴酒聞言回頭冷冷看了銀鈴子一眼,後者瞬間偃旗息鼓。
“果然,是伏特加和琴酒!”佐木及時拉住銀鈴子的衣服,安慰道:“算了,讓他們先也無妨。”
現在的他,還沒有做好直面黑暗組織的準備,更何況,兩者暫時還未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佐木不想去觸兩個亡命之徒的黴頭。
神秘雲霄飛車緩緩啓動。
在它飛速經過途中一個幽暗的山洞時,“撲通”,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雲霄飛車上拋落,掉在正在黑暗中摸索入口的三個小鬼頭的腳旁。
步美問:“什麼東西啊?你們有聽到嗎?”
“沒呀,剛纔雲霄飛車經過,實在太吵了。”
“好吧,我有點害怕,我們要不還是走吧!”怕黑的元太心虛不已。
“啊?這是什麼?”
“那人的頭怎麼不見了?”
“好可怕呀!”
等雲霄飛車返回起點時,現場瞬間炸作一團。
第三排的岸田,頭顱赫然消失了,頸部的斷裂口還在往外汩汩流血。
在不遠處觀察到現場的佐木都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更何況和死者同乘一車的幾人。也就只有工藤新一和兩名黑衣男子還算鎮定。
銀鈴子稚嫩的臉緊緊靠在佐木的肩膀上。
二十分鐘後,警察驅車趕到,控制現場。
工藤新一作爲人證,以及經常協助警察辦案的緣故,隨意在現場走動。
“爲什麼岸田先生他會……”岸田的女朋友愛子小姐在屍體前掩臉痛苦,旁邊的戴着眼鏡的禮子小姐正在安慰自己的好友。
“這起案子,只能看工藤新一的表演了。”佐木不知道案子的細節,自然無從推理,此時只能當個旁觀者。
“只不過是意外,我沒時間和你們耗,讓我們走吧!”暗黃色頭髮蓋住半張臉的琴酒衝目暮警官發話,聲勢逼人。
“警官這是兇殺案,兇手就是和死者同坐一輛飛車上的其餘七人中的一個!”言外之意,怎麼能隨便放可疑的嫌犯離開。
“你說的是真的嗎,工藤同學?”
“什麼,是工藤?”
“工藤新一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出名,”佐木環視再一次騷動的現場,“相比較起來,金田一在普羅大衆中的名聲是遠不及他的。”
目暮警官和工藤蹲在地面,對着紙上繪製的出事飛車的座位圖說:“也就是說,你和小蘭不列入考慮行列的話,嫌犯共有五個,坐在第一排的是被害人的友人瞳子和禮子小姐,第二排則是你和小蘭,第三排是被害人岸田先生和他女朋友愛子小姐,第四排的是兩名黑衣男子。
“而在大家都被限制在安全杆的情況下,只有坐在岸田先生旁邊的愛子小姐可以做到謀殺被害者這件事!”
“喂,你們快點好不好,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什麼推理遊戲。”琴酒不耐煩地說。
新一皺着眉頭和咄咄逼人的琴酒對視了一眼。
“黑衣組織成員的氣焰可真囂張,”一旁的佐木納悶:“不過日本的警察也太軟了吧,這還不以妨礙辦案的緣由拘留幾天!”
這時,一名搜查嫌疑人身上物件的警員大聲發言:“報告,在愛子小姐的皮包內,發現了沾染着血跡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