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人永遠比追捕的人跑的快,追是不可能追的上的,人家是爲了逃命,你是爲了要他的命,有什麼比死更可怕,所以金兵一溜煙的就撤出了好幾裡。一直沒有停歇的退向了南陽城。
呂文渙站在那片被手榴彈炸的不堪入目的土地中間,看着腳底下一片的屍體和一個個擡頭哀嚎的金兵,他們都是被手榴彈碎片傷及的士兵,他們根本沒有力量爬起來逃跑了。
“是什麼?是什麼東西能有如此大的殺傷力。藍德士是什麼人?爲什麼我會感到恐怖,我爲什麼看到這樣的景象會感到恐怖。”看到這樣的景象,對於一個古代的元帥來說,呂文渙的心理是對的。藍德士確實讓人害怕,確實讓人感到恐怖。
在呂文渙沉思的這個時間裡,藍德士已經來到了呂文渙的身邊。呂文渙靜靜的看着藍德士,眼神中有很多的疑問,他想問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呂元帥,剛剛我實在是太無理了,還請你不要責怪。”回覆平靜的藍德士回想起剛剛那一幕,自己確實有些太過頭了。
“元帥,這些受傷的士兵怎麼辦?”
呂文渙四下看了看之後將眼神一到了藍德士的臉上:“藍將軍,你看這些士兵怎麼辦?”
“我看都擡回去醫治吧,他們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我們的敵人了,我們只能把他們當傷員來看待。”
對於藍德士的回答,呂文渙輕輕的點頭。“傳令下去,收拾戰場,將所有的傷兵都擡回去醫治,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將軍”
看着藍德士慢慢回城的背影,呂文渙感覺非常的複雜。
藍德士,爲什麼你能讓我震撼,能讓我產生恐懼。爲什麼你能征服如此怪物,爲什麼你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器。大宋有了你是福還是禍呢?你有什麼目的,你想得到什麼?種種地疑問在呂文渙的腦海裡不斷地產生,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藍德士絕對不是個南宋人。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幫大宋?呂文渙默默地跟在藍德士的後面,在想着他的問題。
“老劉,你聽說沒有?戰爭打完了,聽說我們贏了。”
“不會吧,那麼多的敵人,我本來還準備搬到親戚家去逃命的呢。”
“是的,鄉親們啊,我聽說是朝廷派來的軍隊,才一千多人就把金國八萬大軍擊退了,帶兵的好像叫什麼藍將軍,是從秦州來的,以前好像是個山賊頭呢。
突然人羣中衝出一人道:“哎呀,你們都別說了,我們還是快去戰場上搶東西吧,去晚了就沒有啦!”
“對!對!大家快走,別儘讓人家搶了。”
藍德士和呂文渙剛進城門不久,就見大批的羣衆向城門口衝了過來。
“是來歡迎我的吧,肯定是,他們一定是覺的我幫他們保住了家園,現在想來個夾道歡迎什麼的。”想到這裡,藍德士第一反應就是擠出了一臉燦爛的笑容,將身上的衣服整理的工工整整,然後一擡頭。
一個,兩個,三個……
藍德士看這一個個的百姓從自己的身邊擦身而過沖向了城外,一種莫名的失望就涌上了心頭,回頭用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呂文渙。
“哦,藍將軍,不要見怪,這些百姓都是去搶那些死了的死去的士兵身上的衣物的,這種事你以後見多了就不會奇怪了。”
是的,呂文渙說的沒錯,百姓就是這樣,那些有錢的可以不說,沒錢的呢,要飯的呢,他們這些人,平時吃不飽穿不暖的。那些在戰場上死去的士兵身上的遺物,對於這樣的一批百姓無疑是一個強大的誘惑,我了自己能夠穿暖吃飽,他們毫不留情的將死去的士兵身上的衣物和財物收刮的一干二盡,每個士兵被擡去掩埋的時候幾乎都是一絲不掛的。值得慶幸的是這些百姓多少還是有點良知,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去取自己這方士兵身上的東西。
“這種事怎麼不管管呢,這樣也太不人道了?”
“都是一羣無知的百姓,以前就這樣了,也就沒人管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違法的事,就讓他們去吧。藍將軍,我已經叫人準備了酒菜爲你和公主還有你們藍家軍洗塵,我們還是走吧。”說完呂文渙轉身準備走,卻發現身後沒有了動靜。
“藍將軍你要去幹嘛!”呂文渙對着想城外奔去的藍德士背影大聲的呼喚着。
“呂元帥,由他去吧。”不知何時謝玉已經來到了呂文渙的身邊。
“公主,他這是?”
“我也不知道,我們去看看就明白了。”說完謝玉也向着城外走去,呂文渙只好跟在了後面。
百姓甲:“你放手,這是我的。”
百姓乙:“放屁,明明是老子先拿在手裡你過來搶的,你還有禮了是吧。”
百姓甲:“你才放屁,明明是我看到了之後你纔過來搶的。”
百姓乙:“你放不放?”
百姓甲:“老子就是不放,你能怎樣?”
“你他媽的…………”
還好此時戰場上的武器已經被士兵們收繳上去了,要不然估計因爲一件像樣點的褲子這兩個人今天非得來個你死我活不可。
“住手!都給我住手!”藍德士站在人羣中間大聲的叫喊着。
瞬間安靜,百姓們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擡頭望着這個騎着怪物站在人羣中間滿身盔甲的將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讓你和我搶”百姓乙一拳打在了百姓甲的臉上。
“這是我的……我的……哈哈我揀到一錠銀子……老公你看這衣服布料真好。”所有的人又恢復了手頭上的工作,根本沒當藍德士是回事。
“砰!”一聲響,百姓們再次停住了手中的活計,擡頭看着藍德士,顯然和之前相比眼神中多了一些埋怨之色。不光光是百姓,就連那些還沒有犧牲的金兵都很詫異的看着藍德士,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不管在那個戰場上面,這種情況都是一樣的,而看到現在的情形,他們同樣表現的比較疑惑。
此時也還有些士兵在周圍清理戰場,他們也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藍德士。反倒是藍德士的坐騎閃靈能懂藍德士的心,對着百姓們一陣陣的低吼,似乎在宣泄着它對這些百姓的不瞞。
“衆將士聽着,要是還有誰敢動的話,推下去軍棍伺候!”
雖然不知道藍德士要做什麼,自己也不是藍德士手底下的兵,但是他們經過剛剛一戰,他們心裡還是很佩服這個人的,如是此時藍德士的號令他們也非常願意聽從的。一個個士兵馬上圍了上來,兇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一羣百姓。
一個油頭滑面的小子似乎還不清楚狀況,吊兒郎當的衝着藍德士說道:“我說將軍,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揀些破爛嗎,你爲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呢。再說我們也沒什麼錯的啊,他們今天是敗了,要是他們今天勝利了,我們整個襄陽城還不會死一樣被他們搶個精光。”
油頭滑面的小子說完,走到一個附上了的金兵身邊一把扯着那個精兵的盔甲就往死裡扯,因爲金兵服了傷也就仍有他幾下將身上的盔甲扯了下來。油頭滑面的小子舉起盔甲堆在了地上道:“將軍這東西我知道是你們的,那——我們不要但是其他的我們還是能拿吧。”說完那小子便去開始扯那士兵身上的單薄衣裳。
百姓們都想看熱鬧一樣看着那小夥子的一舉一動,有的甚至還在點頭贊同。
前面在他扯那士兵身上盔甲的時候藍德士按耐不住了,想上去給他一巴掌的,沒想到他將盔甲正好扔到了藍德士的面前,藍德士只好停了下來。現在看到他有去扯那士兵身上的衣服,藍德士更是火冒三丈,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對着那小子跑過去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