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驚飛,哥哥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奔雷牛不但強悍,嗅覺靈敏度也是高得出奇,這才那麼一點動靜就引起了它的注意。只見它人性化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快速向哥兩衝來,眼裡貌似興奮異常。
再說我們眼見避無可避,只得迎戰,要說哥兩想避開它也只是覺得收拾它比較麻煩,並不是怕了它。哥兩互成掎角之勢站立,頓時戰意高昂,衣服無風自動。
所謂先下手爲強,哥哥不等它發動攻擊,在它距離十米的時候一把火紅的劍迎着奔雷牛的面門直射過去。奔雷牛憑藉敏捷的身法閃避開了,可是剛剛明明避過了的飛劍出其不意的倒飛回來,奔雷牛躲閃不及屁股開花了。
一聲憤怒的咆哮,奔淚牛怒了,直接用強大的能量暫時鎖住了炎天劍,猛地加速向哥哥撞來,奔雷牛料想此刻這個人類神兵不在手上,看他怎麼接下這招。可惜讓它失望的是哥哥自知不能力敵,施展身法避開了。
一擊未果,奔雷牛暴怒,狡猾的人類,跟我比速度簡直是班門弄斧,當然這些只是它的心裡想法,因爲它不會說話。果然,哥哥剛剛感覺避開了攻擊,可是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奔雷牛如附骨之疽,無論我哥如何閃避總不能擺脫。這才一會兒工夫,已經變換了幾十個方位,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哥哥不在躲避。
另一邊,我也沒有閒着,思修感知了奔雷牛的思想,知道了它的弱點,和大多數生命一樣,它的弱點就是脖子和心臟。看到哥哥處境不妙以極,就要出招幫忙,可是突然腦海中有一絲來得真不是時候的明悟,耽擱了一下。
這個明悟是在感知了奔雷牛的思想之後突然出現的,就是可以通過感知別人的思想來增加對開拓神功的領悟,領悟越深,越能感受到這套功法的博大精深;這次明悟,是思修的一次蛻變,如果說以前只能感知別人思想,那麼現在就能夠真正知道別人的所有秘密,而且以後再也不用爲使用思修的次數而發愁——無限使用,不過依然不能感知高出我等級太多的修者,至於極限在哪裡,有待實驗。
這就可以解釋之前的那種思修要蛻變,尤其是我悟道以後看到別人,思修就蠢蠢欲動的原因了。
而且我相信,思修一定另有大用,只是尚未開發而已,真是期待!
明悟也就幾十秒的時間,可是幾十秒貌似也會有某些事情發生。磚頭看向哥哥與奔雷牛的戰鬥,真是慘烈:此刻的哥哥模樣非常狼狽,衣衫破碎,胸口上兩個焦糊血洞,連血都流不出來看得我擔心不已,哥哥何曾受過如此重傷;再看追在哥哥身後的奔雷牛,模樣更是悽慘,一隻眼睛血肉模糊,脖子上也有劍痕,整個形象猙獰恐怖。
它傷勢雖然更重,卻更是激發了野獸的兇性,一邊怒吼連連,一邊牛角釋放雷電,周身電網密佈,所過之處皆成了一片礁糊。哥哥心道: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奔雷牛的實力,竟然是一頭四級巔峰魔獸。忙中看向我的方向,卻見我呆立原地,怎麼還不出手呢?只得左右閃避,再也不與之硬碰。
再說我,心中擔心哥哥安全,這纔看清形式。不再猶豫,手握筆形大棒從側面加入了戰團。不過,由於實力低微,並沒有被奔雷牛看在眼裡,它現在可是全身放電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示敵以弱,方能出奇制勝。想必哥哥能夠做到這樣的戰績,就是利用了奔雷牛的大意心理,看來它的記性真是不好,註定它的命運悲催。
我加入戰團,招招往奔雷牛要害招呼,卻是打得奔雷牛不痛不癢,反倒是自身受到雷電的打擊。尤其手裡拿的那個筆形大棒還是金屬製作的,這一刻我多麼渴望實力的提升啊,再升一級,誰還用這破玩意啊?
雖然我的加入沒有起到殺傷的作用,卻是起到了一定的牽制作用,哥哥就不再那麼狼狽了,這就是他要的結果。機會難得,哥哥開始施展兩儀劍招,雙手揮舞之間,打出不知多少玄妙手印。手中陰陽兩儀劍藍光大放,同時,那本來被奔雷牛以能量強行壓制的炎天劍似乎要破菊而出。
奔雷牛終於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就要行動,可惜晚了。哥哥的最後手印打出,口中輕喝道:“去!”隨着這一聲去,炎天劍再也不被壓制,嗖的一聲帶起一蓬血霧離開了奔雷牛的身體。
兩劍合一威力再次翻倍,一劍貫穿了奔雷牛的頭顱,因爲要活捉,所以並沒有下死手。這一劍雖然貫穿了它的頭,卻故意偏了一些,以它強悍的生命力是不會死的,它一聲痛苦的嚎叫,倒在地上掙扎起來。
來不及高興,卻感覺有什麼龐然大物向這邊快速接近,心裡閃過一絲不安。
終於,讓我抓住了這個機會,不等哥哥提醒,我就把掙扎中的奔雷牛收進了思想空間,然後哥兩沒有停留,快速向外圍奔去。奔走一段,哥哥覺得速度還是不夠,沒能甩掉後面追來的東西。咬牙道:
“看來只有這樣了。”
哥哥拿出陰陽兩儀劍,打出一道法決,劍體變大,伸手拉着我飛身而上:“拉緊了,我的御劍飛行還不是很熟練。”
於是,哥兩第一次體驗了一下修真者的飛天神術。速度果然快了很多,雖然沒有小天飛得快,臉蛋還是被風吹得生痛,偶爾遇到阻礙的山峰大樹什麼的都是險而又險的避過去了,大約飛了一個時辰,終於看到出去的門了,不敢懈怠,一口氣飛到門邊,頭也不回的走了。隱隱約約聽到一聲不甘的怒吼,是那麼熟悉,和上次一樣的吼聲。
紅髮老頭看着一身狼狽的兩兄弟,意味深長的笑了。這時,哥兩都是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口中喘氣如牛,明顯感覺紅髮老頭用意念掃描,也只得任由他了。
一會兒過後,紅髮老頭貌似鬆了口氣自語道:
“幸好只是皮外傷,傷的不太嚴重,否則那老小子不找我拼命纔怪。”
哥兩面面相覷,沒有答話,當然知道他口中的老小子是誰,除了天霸院長還能有誰?
我卻擔心的看向哥哥道:
“哥,你現在感覺怎樣?是不是真如這位大伯說的那樣只是皮外傷啊?”
“也不能說是輕傷,總之一句話:死不了,不會留下後遺症就是。”
紅髮老頭脾氣火爆,說話也不好聽,但是爲人還算厚道,這不他肉痛的掏出一瓶丹藥道:
“喏,那去吧,老夫剛剛煉製出來的療傷藥,唉,你們哥倆沒事往魔獸森林裡跑幹嘛?沒聽老頭子說過別太深入了嗎?要不是那個老小子,唉,算了,趕快回去養傷吧。”
哥哥接過丹藥道了謝,我趁這個空擋感受了下思想空間的情況,突然興奮的道:
“成功了,實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