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哥譚已經過去了一週的時間了?”
杜牧露出驚訝的神色。
布魯斯點點頭:“是的,師父。這一週我每天傍晚都會前往犯罪巷,但只有被追擊的今晚……我才成功來到您這裡。”
杜牧聞言,看向武館被修補好的院牆。
究竟是時間流速從一開始就不同,還是武館損壞時,雙方的時間纔會錯開?
杜牧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回頭上下打量布魯斯,心說一週時間,從換上蝙蝠裝,到刺客聯盟入侵哥譚,那還算合理。
杜牧將雷肖古丟到了柴房中,和丐幫的二人疊放在一起。
以他目前的感官,這個距離和直接看着這些人沒有區別。
隨後他就在演武場,一邊繼續指導哈利動作,一邊和布魯斯聊天。
“跟我講講你這一週都做了些什麼。”
布魯斯本來還在仔細觀察笨手笨腳的哈利,想知道對方究竟是如何打出那恐怖的一拳的。
但聽到老師的問話,還是立刻神情一肅,明白這是在考校自己功課了。
他仔細敘述了一遍自己這一週所做的事情。
最開始,剛回到哥譚的布魯斯十分亢奮,因爲他在短時間內又掌握了一種強大的力量。
布魯斯告訴自己要冷靜,所以他開始重新觀察哥譚。
但這次觀察,不再是觀察罪惡,而是尋找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同伴。
想要在哥譚這樣的沼澤中,找出從未犯過罪的人,可能嗎?
當然可能,而且還不少。
這畢竟是個3000萬人的大城市,沒有犯罪記錄的人怎麼說也至少佔據一半人口吧?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在布魯斯眼中,那些不曾犯罪的人,有些只是單純沒有犯罪的能力,有些十分冷漠只在乎自己,本身對哥譚能否變好沒有興趣。
但更多的,卻是在哥譚這座鋼鐵叢林中苦苦掙扎,自相殘殺,拼盡全力工作還不夠溫飽的普通民衆。
看到這一幕,布魯斯忽然意識到,若非師父的提醒,自己可能就錯過了哥譚的這部分人。
他們其實才是大多數,他們纔是哥譚的基石和土壤。
如果自己一直專注打擊犯罪,而不將這些人爭取進來,那罪惡本身就會像韭菜一樣,不停從肥沃的土壤中重新長出來。
“至此,打擊犯罪在我心中排在了第二位……我認識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帶給哥譚人民希望。”
布魯斯攥緊拳頭,看向杜牧,眼中滿是堅定道:“我要讓哥譚人知道,有人在乎他們,有人維護他們,有人能帶給他們正義。”
“所以我穿上了這身顯眼的裝束。”
布魯斯戴上了猙獰的蝙蝠面具,解釋道:“面具被我做得非常兇惡,在湊近罪犯時,能夠在他們心中烙印深刻的恐懼感。”
他又一揮披風,披風宛如翅膀一般飄起又輕輕下落。
“而我的披風配合我面具上的耳朵,能在背光時勾勒出清晰的剪影,在我的測試中,沒有哪個小孩曾被嚇到,他們……嗯,很喜歡。”
確實。
杜牧看向哈利,他的雙眼幾乎已經要冒星星了。
哈利難以置信的捂着嘴,用顫抖的語氣道:“那你……豈不是相當於現代社會的佐羅?羅賓漢?”
布魯斯沉默片刻,其實他更希望自己只是個福爾摩斯。
但不得不說,其實哈利總結的很準確。
佐羅,羅賓漢這種傳統故事形象,本身就是打擊罪惡,懲惡揚善的代表。
知道自己的城市,有一個戰無不勝的佐羅,在西方文化的小孩眼中,幾乎相當於看見孫悟空下凡打壞人。
但自己做是一方面,被人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師父臉上幾乎快抑制不住的‘無語’表情,更是打擊了布魯斯的自信心。
他畢竟纔剛剛起步,還沒有到把蝙蝠俠當成自己的地步。
效果還不明顯,布魯斯也正處於一種不自信的實驗心態。
還好旁邊還有個捧場的。
布魯斯飛快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轉移話題道:“之後,我一邊儘可能的打擊犯罪,一邊尋找可以提供幫助的戰友。”
其實不止如此,他還立刻開始往孤兒院、醫院、養老院等設施投錢,也新開了不少家類似的機構。
但這些,布魯斯認爲大半功勞都在阿爾弗雷德身上,因此沒有說出來。
“我在第三天時,敲掉了一家意大利黑幫……他們在哥譚已經經營了數十年了。但還好,他們過去沒有對付過類似我這樣的人。”
一個將隱藏當作被動技能,身上穿着覆蓋全身的凱夫拉防彈衣,還會使用真氣的蒙面怪人。
“將他們的頭目丟入警局後,那個意大利人差點就要靠交錢假釋了,還好那個警局的副局長吉姆·戈登十分負責,沒有收取賄賂。”
杜牧聽到這裡,忽然開口問道:“如果他真的假釋成功了,你會怎麼做?”
所謂的假釋,可同樣屬於合法範疇。
雖然那和交錢就能走沒什麼區別。
布魯斯沉默了片刻。
他沉聲道:“我會盯着他,在他跟手下人交流犯罪信息的一剎那,打斷他的四肢,重新丟到警局。”
杜牧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他沒有生活在哥譚,布魯斯的行爲和自己也沒有關係。
“這件事讓我認識了吉姆·戈登這個人,不過我還沒有完全信任他,所以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之後幾天,我處於打擊犯罪,尋找新同伴的循環……可沒想到,那個叫雷肖古的男人會出現。”
“他是刺客聯盟的大師,我曾經跟隨他學習過一段時間。但他教導我的真正目的……是希望借我之手,毀掉哥譚。”
杜牧露出困惑的神情,問出他看原著的時候,就一直沒搞明白的一個問題:“爲什麼刺客聯盟要毀滅哥譚?”
布魯斯卻也搖搖頭,皺眉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他對我的解釋是,刺客聯盟一直在扮演清除這個世界毒瘤的責任。只要是腐朽的城市,他們都會一一清除。包括用瘟疫清洗羅馬,用大火焚燒倫敦。”
哈利驚恐的張開小嘴:“倫敦是他們燒的?”
杜牧按住哈利的腦袋,搖頭道:“你們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別瞎想了,就連你們所處的年代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