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警員從車上走下來,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塑料包裝袋,裡面裝着的是粉末狀晶體。
“這些是哪來的?”
“我們是合法的!這些都是醫用的!”男子強調道。
“怎麼辦,Boss?”
雷特眯着眼睛,看着這羣傢伙,心裡覺得有些怪異。
“長官,人已經抓到了,但是出現了一些意外情況……”
“什麼?”
愛德華那邊皺了皺眉:“你是說,抓錯人了?!”
“是的,他們只是一些犯了毒癮臭小子。在車上只搜索到了針管,還有一些醫用甲基苯丙胺,並沒有看到交易物品。”
“而且,他們並沒有攜帶武器。”
愛德華沉聲道:“帶回去審!”
他知道,這些人絕對又貓膩!
而正當這個時候,愛德華的工作手機響了起來。
愛德華看着來電顯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接通電話。
“你好?”
“你好,愛德華長官,我是聯邦調查局的助理探長安道爾·萊克。”
“根據我這邊渠道的最新消息,天堂之門的成員將會於今晚在世貿中心附近進行交易,希望可以得到安全局的配合。”
愛德華皺了皺眉頭:“我們目前已經布控了世貿中心,只搜到了一些針管和小魚。”
“那個很有可能是天堂之門佈置出來的障眼法。”
“真正的交易,可能已經開始!”
聽到了安道爾的話,愛德華點了點頭,這也符合他的預期。
一羣癮君子跑到了世貿中心的後門扎針,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
但還沒有等愛德華說什麼,對方就再次說道:“不過對方很有可能攜帶槍械,並且有包括黑暗森林在內的其他組織參與,希望我們能夠合作,阻止交易完成。”
愛德華嗯了一聲:“你們的人目前在什麼地方?是否已經有相應的合作方案?”
安道爾回答:“我們正在牽制黑暗森林的人,此次行動的主力要看你們這邊,我們會盡可能的提供相關的實時情報。”
的確,愛德華心裡也清楚。這聯邦調查局雖然職責上仍舊專注於漂亮國內,但是主要是負責調查國際的情報和恐怖活動,在市區裡面的活動權限並不如當地的安全局。
說到底,能夠真正負責案子的,還是安全局和警察署。
只是,當掛斷了電話之後,愛德華的臉色稍嫌難看。
“各方都參與進來了?”
看來這次的案件要比想象當中的更加複雜!
多方博弈的情況之下,往往會出現很多不可控制的局面。
脫離掌控,對於像愛德華這樣的老警員而言,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雷特,你那邊怎麼樣?”這時,愛德華並沒有忘記另外一邊正在執行任務的A組衆人。
“他們一直強調沒有違規,是被冤枉的。”
“問問他們是不是有人教他們這麼說的?”
雷特看向了這些面色枯黃的年輕人,厲聲說道:“是有人叫你們這麼說的是把?告訴你們注射醫用的甲基苯丙胺就無罪?”
“你們可以鑽法律的空子,但是,安全局同樣有判定你們有破壞漂亮國安全的嫌疑!”
聽到了雷特的話,那年輕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但很快又大聲說道:“真的是誤會啊長官!”
“雖然在自由的哥譚市,沒有權利判處死刑,
但是你們涉嫌破壞安全而一輩子呆在監獄裡恐怕也不好過吧?”
其他幾個人聽到這話時,臉色稍變。
“說吧。”
幾人面面相覷,但似乎又有些畏懼。
到頭來還是沒有吭聲。
雷特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樣吧,先把這些人帶回去審。這些都是小魚,頭不要讓我們把注意力一直放在這些人的身上。”
“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旁邊,雷特的助理點頭,揮了揮手,準備叫人上前將這幾個雜魚拿下。
將這些人塞進車內之後,A組迅速從後門外面撤了出去。
月光傾灑而下,世貿中心這一片區域格外明亮。
夜生活,似乎已經開始了。
田青和奈良,正坐在休息區中的一個包間,喝着茶。
“田青教授有什麼請求,不如直說吧。”奈良抿了一口熱茶,率先開口。
“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我記得明天的學術交流會議,你是在我的前面發言。”
田青點了點頭,沉吟一聲道:“我的場次在明天十點。”
“我是十點三十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調一下順序如何?我想更早一些結束, 明天十點三十分分,在另一個會場,有我很崇拜的托馬斯教授。”
奈良:“這種事情,你其實可以直接向主辦方申請。”
“但更需要徵得主講人的同意。”
奈良沉吟了一聲,而後點了點頭。
“可以,主辦方那邊同意調換,我沒有問題。”
奈良清楚,這托馬斯教授是前幾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又在學術領域上和田青有一定的重合,田青想要去觀摩,倒也無可厚非。
而且,用這個來冰釋雙方之間的關係,對奈良而言,也並沒有什麼成本。
只是,讓奈良有些不解的是,田青也算是老油條了,下午在公衆場合裡立了威,只是爲了晚上這個事情?
此時楚雲就在另一個包間中,他看着監控中傳來的視頻,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聽着田青和奈良之間的對話。
不過,他並非是自己單獨一個人。
在他的對面,還坐着一個身穿米白色風衣的女子。
女子長髮披肩,魔鬼臉蛋,身材誘人。
正是……
楊明月!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楚雲一邊看着視頻畫面裡的情況,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楊明月一直盯着楚雲。
“從飛機上我們相視的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你了。”
“而在大廳裡的相視,我當時不確定,但一些警員抓捕的時候,逃到這裡來的分明就是你。”
楚雲摸了摸鼻子:“我並不值得你的關注,更不值得你深夜把我約出來。你應該知道,這對我來說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