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氣?
莫名獲得劫氣的陳帥愣了一下,什麼情況?好端端怎麼就獲得了劫氣?
“難道說,這道氣息是別人故意落在我身上的?那些妖怪?還是……真命?”
陳帥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猜測氣息的來源。
以他的感知都沒有發覺,對方的實力應該很強。
不排除是浮屠塔的妖魔,但是他們如果能使出這般手段,早就脫困了。
所以這個可能性暫時被陳帥忽略。
至於真悟帶入浮屠塔的妖怪,可能性更小,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實力能夠瞞過陳帥。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真命。
之前陳帥掃了那麼多天地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今天一跟真命鬧矛盾就出了這檔子事。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真命。
如果不是因爲這次陳帥境界突破,只怕還真未必能夠發現。
連陳帥這般實力都能中招,換做其他人,今晚只怕凶多吉少。
“真命!”
陳帥喃喃自語唸叨,雙眸晦暗。
一夜無話。
陳帥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如往常一般來到藏經閣。
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每天的生活都是一層不變。
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有些無聊,但陳帥卻甘之如飴。
今天,陳帥一邊掃地一邊看書,看的並不是經書,而是秘籍。
他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要修煉什麼功法。
“感知類的功法可以再修煉一門,提升自己的感知能夠及時避免很多的危險。”
“還需要修煉一門輕功,這樣的話也不用純靠蠻力趕路了。”
“其他的暫時沒有想到,現在的問題,還是劫氣啊!”
一天的時間下來,每門功法都增加了經驗,但除了羅漢伏魔拳有所突破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變化。
晚上的時候,陳帥特意看了一下,發現浮屠塔並沒有真命的身影,這才現身。
這一次,他站在昨天站着的地方,想要獲得劫氣,只是等了良久,腦海中還是沒能聽到聲音。
“該不會是因爲自己境界的提升,導致對方的聲音傳不到自己腦海了吧?”
向前行走了數步,依舊沒有任何聲音,陳帥不由想到。
又向前幾步,陳帥不得不接受現實,不知是因爲境界提升,還是昨天真命的出手,總而言之,他完全聽不到那道呼喚他的聲音。
也就是說,他獲得劫氣的方式,沒了!
這讓陳帥的心情無比鬱結,這麼好的一條獲取劫氣的渠道就這麼眼睜睜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不甘心的朝着浮屠塔走了幾步,就這麼幾步的距離,險些讓陳帥心神失手。
浮屠塔外的黑霧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發出陣陣怒吼。
然而即便如此,陳帥依舊沒有獲得任何的劫氣。
最後陳帥只好放棄,專心的掃地。
……
舍利院千米開外的山林中。
一道身影隱匿其中,不爲人所察覺。
惡霸天極目遠眺,目光落在舍利院外,眼中道道精光乍現。
“聽說舍利院是整個浮屠寺高僧最多的地方,上次偷盜丹藥的時候,我隱隱察覺到舍利院內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十分可怕,只是不知爲何並沒有對我出手。”
“現在要我闖入舍利院拿到真佛舍利,單槍匹馬闖入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但有什麼辦法能夠名正言順的進去呢?”
惡霸天想着,
越想越煩躁,以前的時候他何須動腦子,直接了當的動手就行,實在不行就全殺了,但眼下技不如人,動腦子又費勁,反而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咦,掃帚?掃地?有辦法了!”
惡霸天瞧見遠處的一道正在掃地的身影,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
“我何不假扮掃地僧進入舍利院?不行不行,那豈不是以身犯險。既然如此,那就控制掃地僧,通過手段控制住他們,讓他們替我攪渾視線。”
“該選擇誰呢?”
呢喃一聲,惡霸天的目光落在了之前那道身影身上:“哈哈,就是他了。”
之所以選擇對方,無他,專業!
這麼晚了還選擇掃地,一看就是專業人士!
回去的陳帥並不知道,自己被四大惡人之首的惡霸天給盯上了,他此時正在爲如何獲取劫氣煩惱呢。
“嗯?”
走着走着,陳帥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不知爲何他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着他。
只是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錯覺吧。”
陳帥搖了搖頭,覺得應該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所以纔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望着遠去的陳帥,惡霸天露出疑惑的眼神:“是巧合,還是……?”
很快,陳帥便回到住處,跟在院子內打拳的戒色打了聲招呼,他便回到房間了。
不遠處,一直跟着陳帥的惡霸天見陳帥回房,看了看天色, 馬上就要天黑了。
等天黑的時候他就能動手。
忽然間,惡霸天的目光轉移到正在打拳的戒色身上:“之前那個傢伙跟個弱雞似地,這個看起來更強壯,要不還是選擇他吧。”
他已經從兩人的住處猜測到兩人的身份,也知道藏經閣的掃地僧應該是沒有修爲的,於是將目標從陳帥身上轉移到戒色身上。
畢竟戒色比陳帥健壯,而且天天晚上打拳,就算選擇廢物,那也得是強壯的廢物。
很合理!
於是惡霸天便盯向了戒色,莫名的,戒色打了個冷顫。
第二天,陳帥罕見的沒有看到戒色起牀打拳,有些奇怪,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而是自顧自的來到藏經閣。
過了半晌,戒色打開門,臉色有些難看。
臉上帶着黑眼圈,顯然昨晚他睡得並不好。
拿起掃帚,戒色照常去藏經閣掃地。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帥忽然從其他僧人口中得知,有僧人無緣無故身亡,聽說是舍利院的掃地僧人。
內心爲對方默哀三分鐘後,陳帥便沒有在意。
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陳帥卻察覺到不對勁,因爲據其他僧人說,舍利院那邊最後一個掃地僧人也死了。
死了一個已經不正常了,死了兩個立即引起高層的注意。
可惜的是,就連他們都不知道兩名掃地僧人是如何死亡的。
正因這件事,使得其他堂院的掃地僧弄得人心惶惶起來。
就連陳帥,在藏經閣與浮屠塔來回的路上,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