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對方的需求後,陳慕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達成兩人的協議。
不是因爲對方一直“大佬長”“大佬短”的奉承,一來陳慕確實很需要這朵二階水中火,二來對方僅僅只是要求自己能夠短時間拖住那隻一階上品的妖獸,幫他創造一些條件而已。
如果對方直截了當要陳慕將那隻妖獸剿滅的話,他絕對轉頭就走,怎麼肯讓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別看之前的陳慕對付一階中品妖獸,就跟玩兒一樣。又加上如今的他成功晉升至煉氣中期,實力又獲得了大幅度提升,真要對上一階上品的妖獸,他的心裡也是沒多少底氣的。
哪怕他在這段時間裡也沒閒着,還提前準備了一些重量級的後手。
這些便是他敢接下這份委託的底氣之所在。至少,他在逃命方面是沒有問題的。
那個浪子莫回頭,一看到陳慕答應了他的要求,也不磨磨唧唧的。
他毫不猶豫地將二階水中火所在水澗的具體方位,發給了陳慕。同時,他們二人也約定了三五天後再度聯繫。
畢竟,想要收服二階靈火一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準備好的。
在如今這個時期,有膽量去做這種嘗試的玩家,絕對不超過三個。
不過,對於如今的陳慕來說,他早就提前準備妥當了。
一得知那處水澗的位置,他將洞府的防護陣法開啓後,便隨手拿出一扇玉葉飛舟。
還未等他一躍而上,那隻藍貓靈寵就先行跳了上去,而且還找了個角落悠哉地躺着。
陳慕一臉微笑地看着這隻靈寵,無奈地搖了搖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培育,這隻喵喵獸的體型只是略微地大了一丁點,但是它如今的速度頗爲了得。
反正有了它之後,陳慕不需要再每天干巴巴地吃着山果或者辟穀丹,嘴裡能淡出個鳥兒來,隔三差五總能在洞府門口撿到活蹦亂跳的山雞野兔,時不時開個葷什麼的。
剛好,他這次要出趟遠門,還能看看對方的身手到底如何。
等到陳慕在飛舟上站好後,他心念一動,飛舟便開始浮空而行。
與之前的那個仙鶴飛行符器相比,這扇玉葉飛舟乃是實打實地一階中品法器,飛行速度極快不說,搭乘起來還挺舒適的。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它就已經飛行了七十多裡遠。
陳慕之所以敢全速前進,是因爲他對這一帶了若指掌。早在獸潮來臨之前,他就已經將這裡面的妖獸全都剿殺乾淨了。
但是,過了這塊區域之後,玉葉飛舟的飛行速度很明顯就降了下來。
這種飛行法器中只有飛行法陣,防禦力極弱,大多隻是用來趕路的工具而已。要是下方有妖獸或者玩家攻擊的話,很容易就能舟毀人傷。
反正,小心一些總是無大礙的。
也正因爲他足夠小心謹慎,剛好讓他看了一場好戲。
從他所在的山谷出來後,山林立馬變得稀疏了不少。爲了能少走彎路,他直接沿着山谷前方的一條溪流前行。
由於他駕馭的是飛行法器,因此他不必像飛行符器一樣貼地而行,而是飛行在五六丈的高空上。
在這個高度上,他的視野相對寬廣一些,可以查探到更遠的一些情況,也就有更多的應對時間。
就在他緩緩前行時,他隔着好遠便看到了在河流的一個拐彎處,有兩男一女三個玩家在一旁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着什麼。
不久後,他們似乎商量妥當了,兩個男子直接藏身在旁邊的一處山石後面,而那個女子索性在地上打滾了好幾圈,弄得蓬頭垢面的,直接斜坐在一邊的道路旁,看上去就好像是受傷了一樣。
這時候,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另一位玩家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陳慕本來想要繞道而行,不想節外生枝。不過,在看到周圍環境的一番佈置後,隱隱察覺到一些不妙,就順勢躲在附近觀察情況。
近些日子以來,那位玩家覺得自己像是突然走了運一樣,隨手剖開撿來的一條鯉魚,竟然讓他收穫了一件賣相不俗的法器。
別看它僅僅只是一件一階下品的輔助型法器,卻比很多一階中品還要有用得多。
這是一杆極爲神奇的魚竿,能夠輕易釣上一些靈魚。
自從他每日食用這些靈魚,修爲是蹭蹭蹭地往上爬。
只要再有個三五天時間,他便能晉級至煉氣四重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也難怪他每日都按時出來垂釣了。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響從不遠處傳來,還未等他靠近,便能聽到一些慘呼聲。
他循着聲音往那邊看過去,赫然看到一位女子臥倒在山石路邊。
“站住,你別過來。”那位女子也隨即看到了對方的身影,並且厲聲喝止對方。
看着這位女子一幅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眼神一眯,心中便有了計較。
爲了打消對方的疑慮,他只是遠遠站着,說道:“你放心吧,我不過去的。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幫忙的。”
“你趕緊走開,我已經叫了夥伴過來。”那位女子的神情極爲激動,說話的聲音抖得厲害,頗有點色厲內荏的意味。
“你別緊張,我就是想幫一下忙而已。我跟你說,這邊時常有妖獸出沒,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離開吧。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跟我說的。”那位玩家一邊說話,一邊斜眼偷偷地瞄着對方。
別看對方蓬頭垢面的,細看之下,其實長得頗爲不錯,尤其是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給人無限地遐想。
“啊,你別嚇我。”那位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被嚇得臉色發白。
她咬着嘴脣,猶豫了一下子,然後悻悻地說道:“這位小哥哥,你說得可是實情。”
看到對方的態度似乎軟下來了,這位男子莞爾一笑,道:“實不相瞞,我就住在離這不遠的地方。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被妖獸打傷,才逃到這裡的吧。”
那位女子似乎是被說中了,可是她一聲不吭,緊緊咬着下嘴脣。
隨後,她長嘆了一聲,幽幽地說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正如你剛纔所說,當獸潮來臨時,我就是被一隻一階中品的妖獸襲擊,才逃到這裡的。如今,我的專屬洞府已經被毀壞了,也就沒有了容身之處。如果你能收留我的話,我什麼都依你。”
說完之後,她竟然晤面哭泣,一時不能自已。
像她這種沒有了洞府之人,相當於沒了根的浮萍,只能是依附在其他人的下面纔有一線生機。
否則,她們沒了洞府防護法陣的保護,自身實力又不行,只要隨便碰上一些妖獸,就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