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傲天馬上打消了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扭過頭去,用背後把被子遞給黑龍。
“門主,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黑龍哼了一聲:“哼,還不是因爲你,你以爲你以前修煉的溢出的功力都去哪了,都是我一直在替你保存,現在我體內正邪功力同存,加上我還沒有度過虛弱期,讓我受了很大的內傷,現在終於該還給你了!”
王傲天聽了:“是是,門主,你把功力傳回給我吧,該受傷的人是我,不應該牽連你。”
“愚蠢,你是不會受傷的,你現在修煉的乾坤通集,你以爲是做什麼的,他是天下唯一一部,可以讓人正邪兩派功力融合的心法,現在以你的修爲已經可以把我之前爲你積蓄的功力融合進去了,你現在體內的邪派內功和風元派的內功融合之後,可能會有一些損失,小於兩者直接之和,但是確實實力大增。而且融合的內功就可以適應兩派的招式,你的風元派的招式也會受到全部內功的加成了……咳咳。”
“真的!”王傲天興奮的看向黑龍。
黑龍一皺眉,臉上竟然泛出一抹紅“轉過去!”隨手抄起枕頭砸了過去。
“哎呀”王傲天捂着腦後,心碰碰的跳的極快。
卻只聽見門外牛哥喊道:“傲天,什麼動靜沒事吧?"
王傲天說道:“啊,沒……沒事!我睡覺愛踹枕頭!”
牛哥一頭霧水:“踹枕頭?還有人睡覺啪啪踢自己腦袋的嗎?”
“綁票!”突然的一聲,嚇得一頭霧水的牛哥一跳:“老三,你什麼時候道這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三說到:“你,你看,傲天他說話都不利索了,肯定是有情況,我看肯定是有人闖進去把他給綁了,還沒等捲走,就趕上我們過來了!”牛哥聽了連連點頭!
“老三,聽你說的這麼在行,肯定是有主意了?”
“牛精啊,我跟你說,我們先假裝走開,然後回頭殺他一個回馬槍,先把劫匪一招控制住,然後把王傲天扛起來就走!”
牛哥冷漠的看着老三:“三兒啊,你說你的計劃我們只能執行一半啊。”
“哪一半啊?”
“走開那一半。”
老三白了牛哥一眼,誰知道牛哥白的比他還完美。
“三兒啊,你說那個一招控制住,誰來?”
老三撓了撓頭。
牛哥想了想:“我在這拖住他們,你去找胖丫叫人過來。”
老三聽了,豎了大拇指,轉身躡手躡腳的走了。
牛哥,清了清嗓子:“傲天啊,你看今天的天氣是不是賊好啊?”
王傲天在屋子聽了一頭的黑線。
黑龍嘆了一口氣:“你的朋友在拖住我,去叫人去了。”
王傲天不敢回頭看黑龍說道:“他們也認識你,沒事的呀,就是你這樣在我的牀上,看着不太……不太雅觀而已。”
黑龍看着前面的王傲天:“不行,現在在忠雲營的轄區,如果我的消息被外人知道,很有可能惹來麻煩,血影門現在已經被忠雲營禁忌,並且在搜捕,胖丫這樣的大戶,恐怕忠雲營會有眼線,如果經過盤查,必然會出問題,我現在在虛脫期,加上兩種內功對衝,現在傷的不輕,根本沒辦法對抗忠雲營。”
王傲天沒有想到這一層,把一條胳膊伸向黑龍:“那你回去啊。”
黑龍在後面繼續說道:“不行,我出來就是因爲我的功力極限了,內傷嚴重,沒辦法繼續寄宿修煉。”
王傲天犯了難:“這……”
話音還沒有落,房門被踹進來一隻腳,看腿的直徑像是胖丫的腳,怕是想一腳踹開房門,確沒想到一腳竟然將門板踹潑了,只進來一隻腳,於是又往回抽,那邊手忙腳亂的聲音傳來。
馬上胖腿抽回,這一次,房門被一腳踹開,胖丫蹦了進來,身後跟着十幾個家丁,手持柳葉刀一躍而入。
缺只見王傲天全身赤裸站在房間中間。
胖丫趕緊捂上了眼睛,手指缺留了小縫:“傲天,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原來第一腳踹門時,黑龍一下子鑽進王傲天的被褥,王傲天瞬間感覺到涼涼軟軟的一個軀體貼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少女的芬芳,頓時就如同觸電了一般全身僵硬不敢動彈,正在腦子裡面一片混亂時,感覺身後一推,自己被從牀上推了下來,正好胖丫衝進來,頓時一頭黑線,這關鍵時刻真的賣隊友啊喂!
胖丫轉過身去,眼睛忍不住得偷偷喵喵,一臉忍不住得笑容,身旁的家丁看到胖丫這個樣子,互相面面相覷,不知道小姐又搞什麼花樣,也不像是有入侵者的樣子。
王傲天頓時感覺自己的語文白學了,這個時候根本無法組織語言:“這個,我睡覺睡熱了,我這個人有個習慣,睡熱了就出來涼快涼快。
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裡有腳步聲,胖丫聽了一跺腳:”哎呀,我忘了,老三剛纔去報官了,怕是官兵到了!“
這時爲首的一名滿身鎧甲的人已經手持胯刀走了進來,見到胖丫,一拱手:”霸天小姐,本人忠雲營什長劉文,貴府三爺來報官說有賊入侵綁票,我等奉命前來查看!“
胖丫滿臉堆笑:”哎呀,誤會了,是我這兄弟睡覺,睡熱了。“說完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什長差點鼻子沒有氣歪,心想這不是逗她們玩嗎?
但是無奈胖丫家裡的富可敵國的實力,不敢過多言語,轉身就要走,這時卻有一名軍士拉住了劉什長:”什長,這人的牀鋪不對勁兒,看着像是藏了人。“
什長馬上警惕起來,想來可能這些人被高手要挾,不得不說沒有事,這高手可能隱藏在牀鋪之上。
什長回身,手持胯刀,用眼神示意胖丫,看向牀上,胖丫也偷偷的往回看了下,發現牀上確實不太正常,那一堆被褥中明顯像是多了個人。
王傲天看到之後心裡暗想糟糕,這個情況如果忠雲營發現了黑龍,萬一得知他就是忠雲營的死對頭的頭領,黑龍現在虛弱,還哪有命在,於是擋在牀前:”我說了,我沒事,請你們出去!“
什長疑惑的看着王傲天,又看着牀上,在看着王傲天赤裸的身體,心裡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難不成,這小子深夜寂寞……
胖丫看着王傲天的表情也是逐漸邪惡。
這時,那名軍士又說道:”什長,不對,牀上還有血跡!“
什長和胖丫的眼神更加邪惡了。
但是什長仔細一看,那血跡卻是在被子之上,心裡暗想必然不對:”這位小爺,你被子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你可受了傷?還是又受傷的人在你牀上?!“
王傲天發覺形勢不對,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去旁邊一把抓過衣服和自己的兵刃,但是一聲脆響,一塊腰牌掉在了地上。
所有的軍士齊刷刷的看向那腰牌,馬上收了刀,什長也馬上收回胯刀,躬身一禮,雖然只是躬身,到是卻比下跪還要虔誠。
之後馬上對着手下喊了一聲,走!
所有軍士齊刷刷的撤了出去。
有一個新兵模樣的走上來問什長:”我們爲什麼問也不問就走了,萬一那小子也惡徒……“
什長一個巴掌打了過去:”你眼睛瞎了嗎?看到那個腰牌了嗎,他是百草堂的人,我告訴你,以後遇到百草堂的人要記住,他們是不是做惡事的,即使做了,我們也得當成沒看見,他們要我們做什麼,只要能做得就一定要做到知道嗎?“
新兵捂着臉問道:‘爲什麼呀?”
什長說到:“戰場上,我們很多人的命都是百草堂的人給我們撿回來的,他們要是不高興,手上一輕一重,你的小命就沒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