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吧。”攤主草草說,又拿起工具開始切割玉石,那塊玉石形狀極其不規則,美則美誒,只是汩汩地涌出像血一樣的液體,看起來極爲不詳。
“可惜了這塊好玉,”攤主嘟囔着說,“不知爲何,居然會流出這樣的液體,大家嫌晦氣,就沒人要了,五十萬,便宜出手了。”
才五十萬。
林牧牢牢地盯着。
的確是白撿。
“我要了!”
“好。”
攤主一看有人要十分高興,連忙包好,林牧聽到背後的保鏢說:“花五十萬買這麼一塊破玩意兒,老闆沒認錯人吧?”
“管他呢,五十萬對咱們老闆來說不就是毛毛雨。”
“哼,這小子看着都不像什麼厲害的人。”
.....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進入了林牧的耳朵裡,林牧笑笑,並沒打算過多理會。
林牧在這裡轉了轉,好像整個賭石所,沒有什麼其他有用的東西了。
他打算離開。
頓時,身後的保鏢眼裡對他的異樣更深了。
開玩笑,自家老闆給了他三千萬,讓他來這裡買點極品玉石,他居然花了五十萬,買這麼一塊破石頭走了?
這也太不把自家老闆當回事了。
但是林牧心意已決,衆人也無法說什麼了。
只是白眼快翻出天際了。
林牧將衆人的不滿看在心裡,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笑笑:“你們最好別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你們老闆給你們的職責是讓你們看護好我,,否則,你們老闆的雷霆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衆人一片沉默,先前還嘰嘰喳喳不滿的人,現在都閉嘴了。
林遠辰的手段,他們的確十分清楚。
林牧不理他們,兀自抱着這塊玉石走遠了,保鏢隊長墨鏡閃着寒光,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呸,就你這幅樣子,也配對我們指手畫腳。”
他們平時守護的一般是高官,壟斷一個地區經濟的大鱷,如今讓他們來保護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本來就是對他們職業的侮辱。
如今,這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對他們吆五喝六!
保鏢隊長越想,越覺得一口鬱氣鬱積在心中,不吐不快。
林牧這一下可謂是犯了衆怒。
林牧走遠了,保鏢卻遲遲沒有跟上去,他一個人的身影,在地上顯得有些形單影隻,保鏢隊長的墨鏡折射出陰冷的光,幾乎要將林牧吃了。
保鏢隊長的手下也是一個個咬牙切齒,躁動不安,只待保鏢隊長一聲令下,他們就迫不及待將上前將林牧生吞活剝了。
“老闆。”一個滿臉麻子的保鏢義憤填膺地說,“這小子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拿了這麼塊破石頭就想敷衍老闆?估計我們也會倒大黴,瞧他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樣子,真是想卸他一條胳膊解解氣。”
保鏢隊長眼裡浮起一抹深深的狠戾,他對林遠辰可謂是十分忠心,林遠辰對他恩重如山,如今這小子這麼拽,不止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更是對自己老闆的褻瀆。
哼,五十萬拿塊破石頭,耽誤了老闆的大事,賠得起麼!
保鏢隊長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他推了推墨鏡,“等會先試探一下這小子,他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再廢了他!”
林牧走了許久,那些人才慢慢跟了上來。
他們在後面,如同一團烏雲,看着就給人心理壓力。
眼角冷冽的光透過墨鏡裡發出來。
林牧暗自感嘆,來者不善啊。
不過,他們要是敢動手,自己也不介意廢了他們。
林牧絲毫沒有後顧之憂,走入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他剛一進去,那些保鏢就重重地圍了上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喲,果真想明搶?
林牧靠在牆壁,陽光射下來,林牧冷冷地看着他們,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你們想幹什麼?真不怕你們的老闆發怒,廢了你們嗎?”
這些保鏢主動讓出一條路,保鏢隊長走了上來,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牧手裡那塊玉石,那塊玉石不知爲何一直在滲血,此時已經打溼了外面的包裝袋,他微微鞠了個躬說:
“牧先生,您是我們老闆請來的貴客,按理來說,我們實在不應該對您無禮。”
林牧環抱着手,嘴角揚起一絲譏諷的微笑:“既然知道不該無禮,那還敢上來?”
“可是,您不能不把我們老闆的吩咐不當一回事!”保鏢隊長咄咄逼人,臉色也有些陰沉起來,“拿着一塊五十萬的破石頭就給我們老闆交差,恕我直言,牧先生你的全家也不夠賠的!”
“我誤會了,原來你是爲我好。”林牧攤開手,包裝袋瞬間掉落,那塊玉石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有着極其美麗的紋路,一時間讓人目眩神迷,只是,一個巨大而醜陋的裂口處,一個紅色的液體正不斷地滲出來,還帶着淡淡的腥氣。
“這滲出的液體就是精華,放心吧,你們老闆識貨,肯定滿意。”
保鏢隊長仍是一臉不信任。
“反正牧先生手上還有兩千多萬,請牧先生回去再選一塊石頭。”
他走近了道。
林牧叉着手,挺直了胸膛,保鏢隊長這種逼迫的態度讓他非常不舒服,他冷着眼說:“如果不呢?”
“那就別怪我們對牧先生不客氣了!”
林牧冷笑一聲:“就憑你們,恐怕還不夠資格!”
那些人頓時變臉,林牧打量着他們,一下就讓他們爬不起來,可是,這時一根針管卻深深扎入了林牧的手臂裡,林牧一驚,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手臂,卻只感覺綿綿不斷的睏意涌了上來。
眼皮子不停地打架。
該死!這是什麼伎倆,林牧調動全身氣息,想抵禦這股睏意,卻發現無能爲力,眼前的景物漸漸黯淡了下去,保鏢隊長從他身上搜出了幾千萬的銀行卡。
他的手下擔心地說:“隊長,我們去哪?”
“去唐家。”保鏢隊長挺直了腰板說,“唐家和我們老闆是故交,他一定會給我們這個面子的。”
手下擔憂地看了一眼在牆壁下睡得像死豬的林牧。
“隊長,這個人比較是老闆指定的人,我們就這麼料理了他,老闆會不會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