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正陽這麼囂張的話,地中海看着他冷笑了一聲。
“你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只是想讓你死的好看一點,畢竟你用的是圓珠筆,好寫不好擦啊。”
許正陽認真的道。
“讓我死的好看一點?哈哈哈哈……”
他怒極反笑的看了看自己的兩個手下,隨後將手裡的板子翻過來好讓許正陽看到。
“看清楚了!我就在你眼前寫,我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着話,他雙眼狠狠的瞪着許正陽,直接就在那表格上填上了多項無中生有的不合格指標。
甚至直接寫上了處罰意見。
作爲高級督員,他可以直接上報處罰意見的,一般處罰也都只是按照他們給出的意見蓋個戳就行了,畢竟誰也不會親自跑出來再去求證一遍。
他一邊寫,還一邊很囂張的看着許正陽。
“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你不是一直很牛筆嗎。”
許正陽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一旁的成寶拉。
成寶拉剛纔聽到許正陽打電話了,看到地中海這樣,也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地中海的表現失望之極。
如此以權謀私的人,簡直就是蛀蟲。
看到成寶拉那失望的眼神,地中海更是感覺心裡窩火。
踏馬的,老子這麼強橫的實力展現你看不見嗎?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越想越氣。
可就在此時,門外一輛和地中海幾人一樣的車吱呀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門口。
一看就是風風火火的來的。
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和一個司機下了車,直奔門口而來。
地中海登時一愣。
這不是自己的部門主任嗎!?
他慌忙的上前躬身打招呼。身子如同燙熟的大蝦一樣。
“李主任,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李主任卻是面色冷然,他一把搶過了地中海手中的書寫板!
地中海猛地一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書寫板已經到了李主任的手裡。
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驚恐的看了許正陽一眼。
眼前這情況恐怕只有一種可能了。
李主任看了許正陽一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打招呼,而是拿着書寫板大跨步的直接朝着廚房走去。
地中海當即就感覺腦子轟的一聲。
他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李主任是許正陽找來的。
但是李主任的司機就在這,他都不敢向許正陽求情。
他只能擦了擦臉上豆大的冷汗,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向許正陽。
許正陽也不迴避他的眼神,只是笑吟吟的和他四目相對,眼神平靜,卻沒有一絲憐憫。
很快,李主任就氣沖沖的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張督員,看起來你很善於畫叉啊!我想請教一下,這個水槽高度有哪裡不合格,這個操作檯規格又有哪裡不合格,你說的這衛生安全極差又指的是什麼!”
李主任聲音冷淡,並不激烈,但是卻讓地中海如墜冰窟。
“我……我……”
他已經嚇得臉色煞白,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了。
這根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他也從沒碰到過這種當場被抓現行的事情。
“既然你這麼注重衛生,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當個高級督員太屈才了,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李主任說話已經算是比較客氣了,將手中的寫字板往地中海的胸前一拍,冷聲說道。
“我……我看錯了,李主任別,你饒了我這一次把,我真的是看錯了!”
“衛生工作重於泰山,揉不得半點沙子,更不需要你這種尸位素餐的人。”
李主任冷聲道。
此時許正陽補充道:
“哦對了,李主任是吧,剛纔他還威脅我說讓我給錢就能過,還說不給錢的話,就讓他背後的家族弄死我,他的後臺就是那個家族。
我是惹不起什麼家族啊,把我給嚇得,你還是好好查一查他吧,不知道他找別人要沒要過錢呢。”
許正陽煞有介事,有些後怕的說道。
地中海當即眼睛睜的老大。
他什麼時候說這樣的話了!
他根本就沒說這種話,但是許正陽現在這麼一說,他不僅要丟工作,還涉及到收受賄賂,一查就是底掉,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
他也的確是靠着趙家的一點關係,才前年往上走了一點,本來今年趙家答應他還能幫他運動運動,升個督辦的。
他可是熬了七八年纔有了現在這麼一點點成績啊!
“沒有!我沒這樣說過!我沒說過這種話啊!”
他慌忙的擺着手連連否認。
“哼,說沒說過,一查就清楚了。”
李主任冷冷一笑,隨後他轉向許正陽伸出手道:
“感謝你的熱心舉報,同時對於剛纔的事情深表歉意。
貴餐廳的衛生完全合格,等職工辦理健康證的時候,可以直接打我電話,我會親自安排人給你們走程序的。”
他說着話將名片遞給了許正陽。
隨後又和許正陽客套兩句,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一旁的地中海還在瑟瑟發抖,冷汗直冒。
見到李主任要走,他慌忙的追了兩步想要追出去。他身邊的兩人也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了。
不過地中海想起來事情關鍵是許正陽,他便又趕忙轉身衝許正陽雙手合十的求情道:
“許老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求求您,給李主任說句好話,不好處分我了,我以後給您當牛做馬,絕對聽話!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確有一大家子要養活呢!”
地中海終於忍受不住的哭了出來。他雖然有趙家這點關係,但是趙家絕對不會爲了他得罪李主任這個級別。
“你求我有什麼用啊,李主任說的多好啊,衛生工作重於泰山,揉不得沙子啊,你這是讓我給人家摻沙子嗎?”
許正陽無奈道。
地中海知道站着求是沒用了,整個人頓時跪伏在地上,用額頭頂着地板,痛哭流涕的求許正陽饒命。
“誰指使你來的,你現在就應該去找誰了,滾吧。”
許正陽臉色冷了下來,提醒道。
地中海身子一震,的確,許正陽看起來是不可能原諒自己了。
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去找趙家最後一搏了。
一念及此,他艱難的爬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上了車。
許正陽看着他狼狽離去,拿出電話打給了陳楚生。
“你的人到了嗎?”
“到了!”
“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