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路霸打死都沒想到,許正陽真敢動手。
這是多少人啊。
二十多個,加上他打的那八個。
這已經是一個羣體了。
更別說旁邊還有半村子村民了。
一般就是再厲害的人,也要考慮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就是捏準了這個法不責衆的坎兒。
就連衙門都不敢一下子懲治這麼多人,就是怕引起衆怒,羣起反擊。
但是許正陽今天,就偏偏責衆了。
而且是往死裡責!
一百個打二十個,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慘叫聲震天動地,路霸們被直接堵在路邊,連跑都跑不了。
還有三四十人在外圍根本插不上手,專門堵那些從人堆裡跑出來的路霸。
抓住就是往死裡打!
許正陽看了一眼村民,朝村民一指喝道:
“看好了他們,如果有人敢拿出手機,連人帶手機給我砸了!”
這裡村民也有五六十個。
其中還真有十幾個年輕一點的,本來他們想拿出手機拍來的,但是就怕自己一舉手機就惹上事。
許正陽這麼一說,更是一個個嚇得恨不得把雙手舉起來以證清白。
很多村民嚇得把手裡的武器也都扔了。
之前打算上去幫忙的那羣村民一陣後怕。
這個許正陽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不僅把路霸全都打了,而且這話明顯就是告訴他們,你們要是敢摻和進來我照樣敢打。
他似乎一點都不怕事情鬧大。
給人一種多少人他都惹得起的感覺。
很快那一羣路霸撕心裂肺的慘叫就聽得人心慌了。
衆人呼啦一聲的讓開,地上已經血跡斑斑,大都是他們吐得血,有些路霸牙都快沒了,有的則是鼻青臉腫。
許正陽走到一個一臉橫肉,身材又胖又壯的路霸面前蹲下,他是他們當中最像灰道的那個。
也是身上戾氣最重的那個,說他身上有人命許正陽絕對相信。
許正陽淡淡一笑:
“好玩嗎?”
這橫肉男嘴裡淌着血,半邊臉腫的眼都睜不開了。
“亂棍打死,法不責衆,嘖嘖,你們可真是天才。
也對啊,這裡又沒有監控,我要是在執法隊來之前,把人一散,就算執法隊找到這些村民,他們也不能幫助執法把這些人一個個抓回來,抓回來也沒足夠證據。
我得謝謝你們啊。”
許正陽用手裡甩棍戳了戳橫肉男的臉。
橫肉男等人已經絕望了。
他口齒含糊不輕的對許正陽求饒,只可惜許正陽根本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麼。
他起身從錢包裡抽出了五十塊錢,遞給了西裝男。
“拿着這筆錢,找三個律師,另外找幾個人成立一個小組,專門蒐集荷花縣所有路霸,村霸,各種非法盈利,故意傷害等證據。
一旦夠定罪,移交衙門,讓律師幫忙起訴他們。
剩下的錢給兄弟們分一分,把荷花縣好好保護起來,你可以多拿點,但是讓我知道你獨吞我饒不了你。”
西裝男看着那穿着金線的五十塊錢,嚇得手都哆嗦了,連連點頭。
周圍的兄弟們也都是眼前一亮,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個老闆,但是絕對是他們見過最有錢,最豪橫的老闆。
聽到許正陽這麼說,而且能隨手拿出五十塊錢。
這羣路霸終於知道,他們惹到了不該惹得人了。
下半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不僅腿斷了,而且還有牢獄之災。
他們自己身上有多少事他們自己最清楚。
這裡面沒有一個無辜的人。
尤其是一開始被許正陽打倒的那一家。
他們腸子都悔青了。
許正陽寧願拿出五十塊錢,買他們這羣人下半輩子受苦!也不肯給他們80毫。
如果他們一開始收了許正陽那50毫,後面就放行,不惹許正陽。
那他們還是快樂的路霸,還可以錦衣玉食。
他們這兩年纔剛剛走上巔峰啊!
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那羣村民將這些話聽的清清楚楚,此時全都事不關己的轉頭朝着村裡走去。
就算是以後有人找他們瞭解情況,他們也絕對對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敢提。
開玩笑,誰敢惹上這個煞星,他就敢花錢讓你下半輩子都不安寧。
更何況,這些路霸本來就是罪有應得。
“把他們全都清到路邊,然後儘快散了。”
許正陽見村民們都跑了,這纔對西裝男吩咐道。
衆人齊聲應是。
而後在一陣陣慘嚎中,將斷胳膊斷腿的衆人都拖向路邊。
“開車。”
許正陽也上了車,西裝男等人目送着許正陽的車遠去之後,這才讓衆人撤退。
一切發生前後不過十幾分鍾。
此時路邊除了三十餘個慘嚎痛哭的路霸,什麼都沒留下。
至於執法隊,這裡可是剛過縣界,就算在縣裡他們也不一定有這麼快的支援速度……
荷花縣其實不小,人口也將近三十萬。
進入山城之後,空氣都清新了幾分,比在三臺市裡強多了。
“做的不錯。”
車開出一段距離後,許正陽笑着誇了一句一直繃的緊緊的林有容。
林有容見許正陽說話,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話匣子也打開了。
“我都快被您給嚇死了!呼!那麼多人,幸虧那個西裝傢伙來得及時。”
“這不是多虧了你嗎。”
許正陽輕笑道。
林有容頓時臉蛋一紅。害羞的抿着嘴,好半晌才又嘟囔道:
“我開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撞人呢。”
“那你想沒想過,如果我不能打,現在我會是什麼下場?
你這個身材,樣貌,又有可能有什麼下場?”
許正陽問道。
林有容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頓時點了點頭。
那後果應該用不堪設想來形容了吧。
“別叫我許總了,聽着彆扭,你也叫許師吧。”
許正陽有創業失敗的經歷,所以有一段時間,聽到別人叫許總,就會特別反感。
這兩個字讓他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
林有容重重的點了點頭,露出甜甜的笑容,讓她改稱呼,這說明許正陽認可她了,否則根本懶得糾正她纔對。
這意味着她以後就正式是許正陽的人了。
車子開進縣城,終於在一條長街的街尾,看到了哥哥家的二層小樓。
不算寬敞的院子開着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許正陽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