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
第一句話剛說出口。
轟！！
天際突然炸開，如大道震動！
四周靈氣瘋狂涌動，朝着楚狂人匯聚而起。
突如其來的異象讓衆多學子，教師感覺到不可思議，一個個皆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
只不過楚狂人卻沒有在意。
他繼續講課，“名可名，非常名……”
隨着楚狂人的講述，四周異象紛紛，道音傳唱萬萬裡，金蓮朵朵開，各種祥瑞神獸從虛空中映照而出，龍鳳呈祥，麒麟踏海，玄武駝碑……
院長看着眼前種種異象，早已是滿臉震撼。
其餘人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至理名言，這是至理名言啊！！”
“能夠引起這樣的異象，唯有蘊含着大道精華的至理名言啊，我的天啊……”
院長難以回過神。
大道至理名言，哪怕那些修爲高深，足以被譽爲仙中至強的大羅金仙也不一定能說得出來。
可現在，一句句至理名言正在從楚狂人的嘴裡不斷往外蹦，引動着天地異象。
這種事情，即便院長自問見多識廣，可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完全超出他的理解。
轟！！
此時，天地靈氣奔涌而來。
只見虛空中忽然出現一尊尊虛影，這些虛影或手捧書卷，或者手持干戈，又或手持戒尺……
但這些人無一例外，皆是盤膝坐在楚狂人的身後，周圍有仙輝流轉，道韻顯化。
“這是，諸子百家圖！！”
院長倒吸了一口冷氣。
本來就無比震撼的他，更是險些窒息了。
諸子百家圖，這是一種無比恐怖的異象。
世間異象萬千，各有玄妙，而諸子百家圖這種異象，絕對能夠在無數異象中名列前茅，哪怕在百家書院歷史上，只有寥寥幾人能掌握。
哪怕是那些至聖先師也不一定能夠參悟啊。
但現在。
楚狂人爲衆人講道竟是出現了這種異象！
“機緣，天大的機緣啊！”
書院院長也顧不得震驚了，連忙聆聽楚狂人的教誨，其餘學子也是聚精會神的聽着。
隨着楚狂人講道的深入，異象之力逐漸擴散而出，整個書院都籠罩着在清聖光輝之中。
漸漸的，楚狂人講道產生的波動逐漸擴散至大半個青蘭仙界，引來了無數人的注意。
一道道仙識掠來。
而當他們看到那周身異象盤旋，正在講道的楚狂人時，所有人都忍不住震撼了。
“這是什麼情況？！”
“他在講道，他講的，都是至理名言，我的天啊，一個地仙對道居然有如此高深的理解！”
“我的天，快，快聆聽。”
仙人們全都瘋狂了。
一位能夠講出至理名言的存在，他的講道哪怕是仙人也都是趨之若鶩的。
遠處。
至尊妖庭內。
妖主猛的睜開雙眼，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他居然能夠講出至理名言，這個傢伙，他究竟還要給人多少驚喜？！”
“他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即便是得了五道仙界意志，但帝一他真的能夠贏過這樣的存在嗎？？”
妖主的內心動搖了。
他甚至懷疑，金帝一就算是成爲了天命界子也遠遠比不上楚狂人。
一個張口就是至理名言的存在，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夠揣摩的，太可怕了。
“他該不會是某個已經合道的老傢伙轉世的吧？？”妖主呢喃道，越想越覺得可能。
不然，爲何對方對道怎會有如此深的理解？
想到這，妖主的臉色有些遲疑。
自己要不要聆聽呢？
楚狂人現在是自己的敵人，就這樣屁顛屁顛的去聽人家講道，未免太有失尊嚴了吧。
可沒遲疑一會，他的仙識便往書院窺探去。
大道在前，還要什麼面子？
當那一句句至理名言涌來的時候，妖主只感覺自己的腦海砰的一聲，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道啊……
楚狂人，真乃至聖先師啊！
即便是妖主，此時也忍不住由衷的讚歎，他對楚狂人，甚至都生出了崇拜之意。
只不過下一秒就被他掐斷了。
崇拜歸崇拜。
但阻擋妖庭大業的人，都要死！
楚狂人，更不能留。
妖主眼中露出殺意，接着便繼續聆聽起楚狂人的教誨，臉上露出陶醉之色。
百家書院內。
數千字的道德經，楚狂人已經講完。
但四周異象仍然是久久不絕，萬千金蓮綻放着，猶如一片花海，而楚狂人便坐在這花海的中央，仙輝粲然，道韻流轉，宛若一尊道祖！
衆人緩緩回過神來，滿臉驚歎。
“原來，這就是道啊。”
“太高深了。”
“這就是楚先生說的，最根本的道，所有的修行之道，皆是從這根本的道延伸而出的……”
“你們還記得楚先生說的嗎？”
忽然，有人疑惑的說道。
此言一出。
衆人突然大驚失色，因爲在他們腦海中，楚狂人剛纔說的內容竟是開始消失不見了。
他們拼了命的想記下來，可卻辦不到。
以他們的記憶力，別說這數千字了，就算是數十萬字，只要有心，都能迅速記下。
可現在，卻記不下這數千字的道德經。
很快，道德經的內容便在衆人腦海中緩緩消失，哪怕是書院院長，也無法保存。
可奇特的是，他們因爲聽道德經而獲得的感悟卻是沒有消失，依舊還存在着。
“至理名言，能聽一遍便已是受益匪淺，想要將其記下，又談何容易呢。”
院長感慨了一聲。
“嘿嘿，幸好我聰明，提前用留影石將楚先生講道的畫面都記下來了。”
一個學子得意洋洋的拿出一塊留影石。
衆人眼前一亮。
那學子也打開留影石，露出一幅幅畫面，畫面中，楚狂人正在講道，但……
“怎麼沒有聲音啊？”
“楚先生講的內容呢？怎麼沒有了。”
“你這留影石太劣質了吧。”
那學子也是滿臉錯愕，“不可能啊，我這可是最好的留影石了，怎可能什麼都沒記下？”
大先生在旁邊見了，輕笑一聲，“你們想得太簡單了，道不可輕傳，又豈會是尋常手段就能記錄下來的，剛纔那一番講道的內容，除了楚先生外，其他人怕是記不了幾個字了。”
他說着，看向那講臺上的楚狂人，眼中帶着尊敬，崇拜，狂熱等情緒。
這一刻，他對楚狂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他相信，其餘人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