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點了點頭,搖下一些車窗,認真行駛。
但是十分鐘後,看着屏幕的葉沙沙不禁歪着腦袋,有些苦惱,“弟弟,他們竟然也啓程了,看你的了!”
現在距離紅點只有五十公里了。
而這個距離愈發接近!
陳墨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將九姐的“新貴”給偷走的。
但是,紅點在屏幕上突兀地停了下來。
那個距離,剛好出省十公里。
而距離陳墨兩人的車,還有三十公里。
不過看到紅點停下的陳墨與葉沙沙,臉上都瀰漫着一種難以言語的濃重之色。
葉沙沙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而眼眶已經開始溼潤。
“別!”陳墨叫出聲來,用右手輕輕拂過九姐的臉,“九姐你可先別哭,弟弟我可不會哄女孩子。”
“而且萬一那紅點又動了怎麼辦,可能司機只是下車撒個尿呢,你的眼淚擋住了視線可能會錯過重要的信息噢。”
迫不得已之下,陳墨只能撒個小謊,畢竟這前面五十公里可都是高速公路的地帶,根本不能違規停車下來撒尿的。
而那小紅點停下來,凶多吉少!
陳墨也不想往壞的方面想去。
只能咬着牙,將速度再一步提高,現在已經超過了此條路的最高速度上限。
但是沒辦法,陳墨可見不得九姐的眼淚。
於是風馳電摯的十分鐘後,法拉利在一個農村的路口停了下來。
那高速摩擦後的輪胎都仍舊滾燙,發出滋滋的聲音,周圍一陣風塵滾滾的。
平板電腦上標記的紅點位置,就是這裡附近。
葉沙沙捧着平板電腦,有些侷促不安地看向陳墨。
“九姐,將電腦給我,我來帶路吧。”
一向機智的九姐在這種時刻根本不能靜下心來,陳墨主動地攬過指揮的大權。
順着這村口的路向裡走十米,再向左走數十米,兩人聽到了一陣動物的叫聲。
貓的悽慘叫喊,犬吠連連,還有一些奇怪的動物叫聲。
或許也是貓狗之類的,但是由於聲音比較奇怪,即使是開啓隔牆有耳的陳墨也分辨不出來。
但是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同時感覺到有些奇怪,指着一個方向,那裡有一間簡陋的鋼板房。
“九姐,應該是那裡了。”
等兩人走近才發現,那鋼板房的拉閘門還沒關,而一輛車正對着那個門口,車上兩名男子正在將籠子不斷運輸而下。
而那些籠子裡關的,赫然就是貓狗以及寵物!
一個小籠子裡甚至擠壓着三四頭寵物,陳墨現在可算明白那種奇怪的聲音是從哪來的了。
這不正類似人體缺氧的窒息聲嗎!
簡直是喪心病狂!
凌晨五點半,龍城的天空還是灰濛濛的。
但是一個電話聲突兀響起,打破了袁賀的美夢。
“袁sir,現在我在昌城的南東村這裡,南東村裡有一個非法囚禁各類動物的鋼板房,預估其關押的動物有六百餘頭。”
“對了,我還發現了一些穿山甲和梅花鹿的痕跡,也不乏一些鳥,但我認不出是什麼種類的,麻煩你儘快安排附近的警員過來一趟。”
“什麼!”原本有些迷糊的袁賀直接就被陳墨的這則消息給驚醒了,這其中還涉及了國家保護動物?袁賀只恨自己沒有長上一雙翅膀,直接飛到目的地,這可是驚天大案!
“袁sir,因爲我姐的寵物也在其中,事出從急,我可以動手吧?”
陳墨看着靠着牆的葉沙沙,她有些無力地蹲下,指甲深深地紮在這泥土中,雙眼通紅地望向裡面。
而鋼板房的門口標記着一行大字--“新鮮貓狗肉待出售”。
顯然,葉沙沙誤以爲小白的紅點靜止,是因爲可能遭遇了不測,已經拉入了屠宰場。
此時袁賀也趕緊迴應:“此事是你發現的,我特批於你擁有暫時的搜查能力,適當時可以採取武力,爭取自身合法權益,畢竟你姐的寵物可是你家的。”
“有你這一句,就夠了!”陳墨簡單了斷地掛斷了電話。
而袁賀那邊忙得不可開交,直接掏出兩臺手機,還有自己家裡的座機,同時撥向自己認識的昌城警員。
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你們可趕緊給我接電話呀!
昌城,南東村。
大貨車後,那些搬卸籠子的工人在開着玩笑。
“這次可又賺大發嘍,很多寵物貓,養得肥得很,我們的提成夠搓一頓了!”
“那可不,早聽我老王的不就得了,抓什麼流浪貓流浪狗,直接用些零食將人家門口的寵物給逗過來,袋子一套一個準!”
“就是!這些寵物貓狗可不怕人的,有的直接就跟你跑了!”
一位工人將籠子暴力地扯下,直接往鋼板房裡扔去,根本不在乎這動作會不會砸傷裡面困住的三四隻貓咪。
陳墨見狀,箭步上前,將這個籠子穩穩接住,然後蹲在,將其放下。
裡面的寵物貓因爲長途的跋涉沒有得到餵養,加上這些粗暴的關押,早已沒有了原有的靈動色彩。
而九姐的小白又在哪?
難道真的遭遇了不測嗎?
陳墨的臉陰暗得如同這灰濛濛的天,看向這些談笑風生的人,“你們的話事者在哪?叫他出來!”
“什麼?”有人嗤笑一聲,“這哪來的黃毛小子,說兩句話就想見我們老大?”
“對啊,真以爲自己是什麼阿貓阿狗啊,阿貓阿狗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也配?你有臉說這句話?”
但是陳墨沒有用語言迴應這一羣人面獸心的賊子,直接欺身上前,彎腰,掃堂腿,將那些半站在車上的人全都給掃落下地。
“我配不配?”陳墨現在都懶得用手,打這種人簡直是髒了他的手。
直接用腳一挑半窩泥沙,灌進這些人的口中,踹向他們的臉,“現在是不是阿貓阿狗?”
很明顯,這個阿貓阿狗的詞彙深深刺痛了陳墨。
這些偷運寵物貓狗的人,根本就沒有愛心可言,更別談良心了。
所謂阿貓阿狗在他們的眼中,不過全是明碼標價的貨物罷了。
“別別!”一位看似領頭的司機大聲叫着,手掌不斷拍打着泥地,掏出手機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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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鬆了了制約他的腳,讓其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