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驚的一個鯉魚迴避,與沈清讓瞬間就拉開了距離,離得遠遠的。
沈清讓看着空了的懷抱,輕握了下手,有些可惜。他注意到周邊聚集起來的人,面露不悅,但轉瞬間又恢復如常。
“是嗎?”沈觀走了過來,看着沈清讓,神情比往常顯得還要陰沉幾分。
阮漁站在原地和兔子們呆在一起,一個籠外,一羣籠內,同樣都是有些瑟縮僵硬的姿態。
低頭心中默唸:別管她,請無視她,她只是想買兔子,又不是做別的,她怎麼這麼倒黴!!
她忍不住擡頭往沈觀站着的位置看過去,跟沈觀的目光接觸上,渾身又是一僵。那眼神十分冰冷,甚至有些嚇人。
完了,一朝回到解放前這是。
阮漁的頭低得更低了,餘光瞥到一個月白色的衣角朝她靠近,阮漁立刻頭也不擡的連退數步。
“阮阮?”沈清讓停下腳步說道,語氣中帶着疑問不解,有些無辜。
“過來。”
帶着涼意的聲音也隨之而來,是沈觀的聲音,阮漁有些心虛的擡頭。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沈觀凝視着阮漁,直到阮漁被她的又往後退了一步時,又低聲重複了一遍:
“過來。”
阮漁想了想,走過去拉了一下沈觀的衣袖,慫拉着一張小臉:
“誤會…”
身材嬌小的少女,拉着沈觀的衣角,清澈的眼睛望着他,嘴角下垂,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沈觀面色稍微緩和,聲音還是很冷,“以後不要亂跑。”
阮漁聽了有些不開心,不點頭,也不回答。
路旁圍觀的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只是聲音有些大了。
“快看啊啊啊,那小姑娘好可愛啊,白白嫩嫩的,長得好萌好萌呀,我好像上去捏一捏她的臉啊,肯定手感超好。”
“對對,而且旁邊兩位公子也好好看,我發誓,這是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了,今天出門不虧,值了。如果街上天天能看到這般好看的人,我就直接住在大街上。”
“這個小妹妹拉着墨衣公子的衣袖,看上去好般配啊,真羨慕,嗚嗚嗚,我要留下羨慕的眼淚了。”
“不對,不對,你來晚了,我剛剛還聽說這小姑娘跟那月白衣服的公子是夫妻呢,啊啊啊啊啊……”
女子“啊”了一半,停住了。
她看到了墨色衣服的男子,眼神十分冰冷地看着她,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眼神,只覺得恐懼感從心中油然升起。
見另外兩個夥伴還想要開口說話,女子趕快眼疾手快地全部捂上,接着連推帶拉地把幾人拉走了。
沈清讓看戲一般拿出摺扇,打開後輕掩嘴角,笑聲低低的,清潤悅耳:
“兄長嚇到旁人了,這麼下去,阮阮也要被兄長給嚇走了。”
阮漁眼睛看着人羣,耳中聽不到旁的。
她繼續把手指上小花兔的口水全部擦在沈觀衣袖上以後,就鬆開了一直拉着沈觀衣袖的手。
不過,剛剛她似乎在人羣后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很像是…顧行知……
可是顧行知不是已經自首在牢裡面了嗎?
而且已經這麼多日過去了,怎麼可能會讓她在外面給碰見了。
【統統,你給我查一下顧行知現在在哪裡?】
很快,系統就查到了結果:【咦……就在這附近。】
阮漁想追上去看看究竟,又看了眼放着兔子的籠子,對沈觀開口說道:
“……王爺,那個,我現在想起來突然有點急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和太子先慢慢聊哈。”
說完,不等沈觀回答,阮漁直接快步跑到了鐵籠面前。
鐵籠大概快到阮漁大腿處,裡面是十幾只大小不一的兔子,這些兔子正一同眼含期待地豎起耳朵望着阮漁。
她這是提前滿足了舉鐵的願望了……雖然她此時,心中是有些抗拒的。
阮漁不敢再多做停留,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俯身抱起了鐵籠,目不斜視,直接拔腿就跑。
侍衛驚呆了,看着那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的粉衣身影,瞪大了雙眼。
那籠子被快有那姑娘半個大了,抱起來還可以跑得這麼快,沒想到這小姑娘嬌嬌軟軟的,力氣還意外的…挺大。
他回頭看着面上頭一次沒了笑的太子殿下,以及擡起手按額頭的冰塊沈王爺。
侍衛突然有些迷茫,又有些崩潰。
這個現在還是王妃的小姑娘,竟然當着沈王爺的面,抱着太子殿下口中的定情信物……跑了。
而且,似乎,看她追的,好像還是另一個男人!?
一時間,侍衛感到自己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他現在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