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現在好多人過來了,啊啊啊啊啊,快跑啊。】
阮漁從系統傳進腦海的畫面中看到了,果然此時,一大波人紅點正在向後院這處靠近。
後院門外守着的,方纔已經被他們都處理掉了。
阮牧手心此時都是汗,嗓子眼乾得要命。
“阮阮,你先……”
他想說讓阮阮先走。
但是他卻被硬拉衣袖走向後門處。
“哥哥先走,你也知道他們都是衝我來的,這樣我們一個都走不掉……而且我會把奶奶帶出來的。”
阮牧聽完一怔。
裡面……可是還有父親的,阮阮是不準備管父親了嗎。
不知怎的,他忽然回憶起那時的事。
本來,他們都要逃出去了……如果不是……
但一旁阮漁卻沒有時間等他再說。
“哥哥記得先去王府,柳姐姐現在在王府那邊。”
等阮牧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推倒了門外。
阮漁這邊才關上門。
前院的那羣侍衛們,就拿着火把來到了後院。
後院忽地被照亮。
後院空地上,一地侍衛們,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
高公公看到此情此景大驚,立即吩咐後面的侍衛。
“快去檢查一下,這都是什麼情況?”
這些人,都是死了?
他視線移到後院一處站着的身影上。
那是個嬌嬌軟軟的粉裙少女。
正是皇后娘娘要找的人,阮漁。
高公公面色有些古怪,眼前這一幕太過魔幻。
好在檢查過後,那些侍衛們,都只是被敲暈了而已,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不過,這全靠阮漁的熟練度,敲腦殼,敲出經驗了。
阮漁曉得,地上這些昏過去的侍衛們,也不會昏迷太久。
高公公隨手指了幾個人,又吩咐一旁的侍衛,
“你們幾個人,出去追……”
外面必定還有人剛逃出去。
阮漁打斷了高公公的話,主動地伸出了手:
“皇后娘娘想要抓的人是我,我跟你們回去就是。”
—
正廳內。
皇后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等到高公公進來。
她面上有些不悅,“怎麼這麼慢。”
高公公立馬賠笑,讓開了路,讓身後的人露了出來:
“皇后娘娘,阮漁已經被我們抓到了。”
阮漁緊跟着高公公走進屋子。
但,雖說是抓,她除了手腕處捆着的繩子,看上去卻半點沒有被抓的樣子。
一張小臉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嬌嫩又惹人憐愛。
皇后心中沒來由的,多了些鬱氣。
她皺眉看着,面上剛升起的喜色也淡了一些,不濃不淡地說了句。
“高公公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高公公眼中閃過喜意,對着皇后低聲陳述了一番剛纔外面的事情。
皇后面色一沉。
被打暈?
這竟然跟最晚宮中一樣,都是被打暈……
難道,昨晚闖進坤寧宮的是阮漁?
她的坤寧宮離太子東宮可是隔了很遠的。
一個女子能帶着她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走了那麼遠的距離,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阮漁手心也有些微微出汗。
這次,她沒想到抓柳鶯鶯的那羣侍衛,這麼快就出現,直接打亂了她後面想要聲東擊西的計劃。
皇后又多看了阮漁幾眼。
或許,只是湊巧而已,畢竟高公公也說了,方纔後院還有其他的人在。後院那些被打暈的蠢貨,應該也都是那男子給弄暈的。
不過,面前這張小臉,越看倒是越叫她渾身不適。
“你過來些,讓本宮看看。”
阮漁不爲所動,仍舊站在原地,甚至看個不看皇后一眼。
她從踏進屋子起,就一直目光緊盯着老太君。
老太君看到阮漁,本來一直低垂的頭也擡起。
一旁的阮老爺更是激烈掙扎起來,只是再加上腫着的臉看上去有些可笑。
皇后帶着甲套的手,輕輕敲擊桌面。
“在本宮面前,真是半點規矩也無,來人,把這她給我帶過來。”
屋內雖然是面積不小,但是此時地上也跪着一羣犯錯的侍衛。
有侍衛走到阮漁身側,伸手就要去扯阮漁。
但都被阮漁輕鬆躲過。
那侍衛聽聞皇后的冷哼聲。
屋裡有些擁擠,尤其是一旁跪在地上的那羣格外礙眼。
皇后眼簾一掀,伸手微微一指。
旁邊,高公公立馬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也記起了,還有一事並未處理。
很快,跪地的侍衛們,相繼都被帶走。
皇后最初確實上因爲阮漁有殺她父親的嫌疑。
所以記恨阮漁。
但是,等她意外發覺太子對阮漁不一樣之處時。
她反而,心中很是欣喜。
對阮漁完全是變了另一種心態,只是更想讓她死。
“皇后娘娘到底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的家人?”
皇后看向阮漁,面上劃過冷意,嘴角微勾,她從衣袖裡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
“本宮要你,用匕首把臉劃傷……”
她,當然是不可能放過阮漁的,但是她肯定不會這麼說。
其實她是更想剝了這張臉的皮,再或者是劃爛劃破。
但,是要真惹怒了太子就不好了。
只是劃了一道而已。
不過,那匕首上面,比她提前在毒水裡泡了幾天幾夜。
一旦劃到臉上,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口子,也絕對沒有復原的可能,傷口也會變成烏黑髮青的狀態,隨着日子久了,會慢慢發爛。
她已經用這法子……很多次了。
效果,當然是,非常的顯著。
只需要小小的一道傷口,這張漂亮的臉蛋就毀了,變成發爛發臭的詭異樣子。
皇后控制不住地想要笑。
已經很久沒有人,可以讓她這般嫉妒地想要發瘋了。
阮老爺一直仔細聽着,現下再次掙扎起來。
但很快,被身後侍衛猛踹了一下,直接被踹到了地上,嘴上剛長好的傷口又破了。
皇后嫌惡地看了眼一直不安分的阮老爺,給旁邊侍衛使了個眼色。
“姑娘如果不照做的話,屬下就只能砍了阮老爺的手指了,到時候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侍衛邊說,邊把塞在阮老爺口中的布條取出。
阮老爺終於喘了口氣後,激動地說道:
“阮阮……阮阮就算是爲了你爹,你就照做吧,只是臉上劃個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