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附近澆上了油。”
“對,應該徹查,抓住這個人。”
……
火被雨水澆滅後,池玄燁帶着人去周圍查看了,沒隔多久就帶回來一個蒼老的老婦,身上被黑色的袍子遮擋住。
池玄燁說:“附近除了村民並沒有其他人,只有這個怪人正在樹下鬼鬼祟祟的。”
正是前世的觀樹老婦,她被黑色的袍子擋的看不見五官,也難怪池玄燁認爲她是個怪人。
趙沉挑眉:“周圍有侍衛守着,她一個老婦是怎麼隔着幾百米澆上油的?”
池玄燁也露出了詭異的表情。
其實他同樣不認爲是這個老婦乾的,只是這個老婦確實奇怪,說不定知道點什麼,池玄燁纔將人帶回來。
這時候,一邊的池容忍不住說:“說不定她有妖術呢!”
趙沉冷笑,呵斥池容:“不要再提這些巫蠱之事,朕不想聽。”
沒想到林芷雅也附和道:“對,說不定有妖術,皇上要慎重審問她。”
這回趙沉沒說話了,氣的池容咬着嘴脣,一份快要背過氣的樣子。
池容只覺得這個老婦很是可怕,她看見老婦的手背宛如樹皮,枯瘦可怕,池容也見過不少年老的嬤嬤,但像是眼前這個老婦一樣可怕的還是頭一個。
老婦的袖子下彷彿有毒蛇,池容忍不住打哆嗦,她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感覺,總覺得這個老婦會害死她。
林芷雅雖然心裡清楚,但還是決定走一遍大致的流程:“你的家在哪裡,爲什麼在這裡?”
觀樹老婦沙啞着嗓子:“我沒有家,只是路過這裡,在樹下歇歇腳罷了,就被將軍抓過來了。”
林芷雅:“好吧,但我不懂,你爲什麼穿成這樣?”
觀樹老婦:“娘娘,這是我的家鄉風俗,還有我幼年時就和父母練功,傷了身體不能見光。”
因爲問不出什麼,趙沉並沒有處罰老婦的想法,在他心裡甚至沒有把老婦放在眼裡,只是急着要回宮,去查清楚年家的事情。
就在衆人準備啓程了,觀樹老婦乘機開口:“皇上、孃親,我也要進城但不認識路,能不能跟着皇上一起回去?”
趙沉隨意的望了她一眼:“可以。”
林芷雅卻着急了,觀樹老婦雖然說跟着到城裡,但依照她前世的品性,不毀掉趙沉是不罷休的。
她肯定會在半路上搞出一些事情,然後跟着大家進宮。
都沒有年昭儀了,這才還能讓她進宮?
林芷雅暗暗的垂下眼睛,假裝也同意了:“那你先等候一會吧,等會和我們一同啓程。”
就在觀樹老婦等在一邊的時候,林芷雅拿出系統給的蒙汗藥揮發到空氣裡,不一會就看見觀樹老婦站也站不住了。
林芷雅關心的說:“你這是怎麼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觀樹老婦:“……不用……不用,我明明不困的,咱們走吧,進城去。”
話音剛落,觀樹老婦就暈了過去,躺在地上規律的打呼,把趙小熊看的一愣。
趙小熊:“孃親!她怎麼了?”
林芷雅蹲下去,掀開了她的黑袍,看見了一張和她的手一樣皺巴巴的面孔,“一定是走累了吧……咦,她長的很像是年昭儀身邊的貼身嬤嬤。”
趙小熊聞言也過來看,但他怎麼也看不出,只能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林芷雅表面不動聲色,還讓人去告訴趙沉。
趙沉正在觀看記錄年家罪行的竹簡,聞言更加惱火了,“原來是這樣,是年昭儀身邊的嬤嬤見到朕還裝作不認識,看來是虧心了。”
趙沉冷冷的吩咐:“年昭儀之前的那些手段也少不了她這個貼身嬤嬤經手吧,把她也送去邊關,和年昭儀團聚。”
車隊一路前行,外面的日頭正足,很是明媚。
……
回到宮裡,池容毫無預兆的吐血了,那時候池容甚至還沒有下車。
林芷雅身邊的丫頭本因爲又要上演一場回宮治病的戲碼,誰知道這會是真的犯病了,於老太醫連話也不願意說了。
當天下午,池容就病逝了,原來之前她都是迴光返照了。
池容對林芷雅說:“這回你高興了吧。”
池容下葬後,池玄燁也和林芷雅告別了,他要回去邊關,繼續他的職責。
池玄燁:“下次我回來時,得是三年後了,到時候你千萬別再躲着我了。”
林芷雅訕笑:“哪能啊,都是誤會了。”
林芷雅還發現國運已經變成正數了,原來從觀樹老婦被髮配邊關,這個大的威脅消失後國運就不斷增長了。
日子還長,趙沉案上的奏摺越來越多。
終於有一天他受不了了,對林芷雅說:“朕想要你做皇后,元齡做太子。”
林芷雅思索了一會,笑着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