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推開了破舊的木門,走了進來。
單手一揮,那兩隻稻草人,便顯化出了雲櫻和魔幻的身形。
二人從昏迷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前者的眼睛漸漸恢復清明,旋即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寧陽:“咦,我這沒看錯吧,寧陽,究竟是不是你?”
“是我!”
寧陽點了點頭:“我若是不來,估計你就要在這裡做一輩子的稻草人了。”
“什麼意思?”
雲櫻有些不解:“難道是我陷入了幻境之中嗎?”
“嗯。”
寧陽走上前來:“沒事吧?”
“還好。”
雲櫻愣愣的點了點頭:“就是覺得全身上下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時間太長了。”
寧陽微微一笑。
下一刻,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
“我家少主呢,爲何就你一個人前來?”
魔幻低沉的話語聲傳來。
“放心吧,魔泉沒事,他隨我一起來的。”
“你沒有騙我?”
魔幻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我與他本無冤無仇,爲何要害他,又爲何要騙你?”
寧陽回過了頭,微微蹙眉:“你放心,魔泉現在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他發生危險的。”
“朋友?”
這下,該輪到雲櫻詫異了:“你……竟然和魔煞天國的人當朋友。”
“怎麼了?”
寧陽有些不解的望向了他的眼睛。
“算了算了,沒事!”
雲櫻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但眼前人畢竟是四方書院請來的客人,並不是她門內真正的弟子。
所以他想和誰交朋友,自己根本就管不了。
“你的實力進展不錯啊。”
寧陽有些詫異的望向了雲櫻的面龐。
“我……還湊合着吧。”
提到這裡,雲櫻有些驕傲的抱起了自己的手臂:“偶然得到一些機遇,實力能有如此提升,也是很正常的啦。”
“凝丹境巔峰,竟然比魔泉還高上一些,的確不錯。”
寧陽微微頷首。
“你的實力進展也不賴嘛,都已經凝丹境七級了。”
“和你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啊。”
寧陽無奈的笑道:“好了,我們先去找魔泉匯合,然後離開這裡吧。”
“好。”
見此,一行人不再耽誤時間,連忙朝被困幻境那行人所在的方向疾行而去。
黑霧籠罩的咒園,如同地獄中的情景一般。
那原本站在大路中央的少女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畫着大花臉的紙人。
魔泉等人在寧陽離去的時候相繼醒來。
此時一行人聚首在一起,心裡極爲激動。
他們互相分享着這段時間來發生的際遇。
但令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距離他們進入山洞以來,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也許過去一兩年了吧。”
魔幻猜測道:“我是你們當中醒着時間最長的人,我有預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我怎麼感覺纔過去兩三個月。”
林星漩撇了撇嘴。
聽着他們的話,當中最屬震動的,便是寧陽和魔泉二人。
他們從進入山洞到現在,真實的感受也不過纔過去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可是這些人的經歷,爲什麼和他們有如此大的差距?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寧陽望向了魔泉的眼睛:“我們一直在靈力湖泊裡面修煉,自然不知道外面究竟過去了多久。”
“但我覺得,我還是虧了。”
魔泉有些不滿的道:“他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實力就能有飛速的提升,而我們花了如此長的時間,也僅僅只是提升幾個小等級而已。”
“能有提升就是好事。”
寧陽安慰道:“好了,我們快隨鎮厄神一起去下一個地方吧。”
既然決定要離開這裡,寧陽自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聽着他的話,瞭解事情原況的衆人不再猶豫,跟上了他的腳步。
通過氣息連接,鎮厄神悄悄打開了空間通道,並帶着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裡。
除了咒園外,其它兩個地方也都不算太危險,他們輕而易舉,便找到了四散在各處的所有人。
當寧陽看到寒凌的時候,不僅僅是他,就連在場衆人,都不禁大驚失色。
好一段時間不見,他的實力竟然突飛猛漲,就差一步之遙,便要突破玄丹境了。
“這……這這,你是怎麼做到的?”
場中有人驚呼出聲。
“偶然得到了一些際遇,所以就……”
寒凌如實說來,俊朗的面龐上浮現出了濃濃的喜色。
毫無疑問,他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幸運的存在。
經過了一番聊談後,他們才知道,原來寒凌是誤食了一品禁果,本來是要死在這裡的,但是不知爲何,禁果卻喚醒了他的劍意以及本源,將原本修煉緩慢的毛病,給徹底根治。
這也是他爲什麼修煉會如此迅速的原因。
一行人在鎮厄神的帶領下,回到了鎮厄殿中。
四周所有的魑魅魍魎,連忙聚攏到了他們的身邊。
“你真的有把握嗎?”
雲櫻有些擔憂出聲。
“放心。”
寧陽微微一笑,望向了鎮厄神的面龐:“大家既然決定離開這裡,那就一定要聽從勸告。”
“但說無妨。”
鎮厄神一臉激動。
“在離開禁地的時候,你們要儘可能收斂自身的氣息,不要被禁地意志所察覺。”
寧陽淡淡出聲:“我會用自身的氣息矇騙禁地意志的感知,到時候怎麼做,就要完全看你們自己了。”
“放心吧。”
四周所有的魑魅魍魎,高呼出聲。
望着眼前的情景,雲櫻有些擔憂的道:“若是它們被禁地意志發現了,那我們豈不是也會……被它抹殺?”
“嗯?”
聽着她的話,場中頓時沉寂了下來。
寧陽思索了一會兒,道:“類似的事我曾做過一次,想來應該是不會被禁地意志發現的。”
“可萬一呢?”
魔幻皺起了眉頭。
“好了!”
魔泉突然出聲,有些不耐煩的道:“有什麼好吵的,寧陽兄弟,你想做就做,我完全支持你。”
“我也是。”
李秋澤的聲音有些小,但他還是壯着膽子,走進了人羣,並伸出了自己的手。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聽你們的。”
雲櫻抱着胸,心裡還是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