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怎麼還？
話說看熱鬧時借來的光，和人說悄悄話時借來的一步，當中間人時要來的面子。
這些是不是也得要還啊！
細想之下，茫茫人海都是自己的債主。
人生在世，誰還不欠點東西？
搞企業的欠銀行貸款，寫書的欠章節更新。
想必也都合情合理。
“……”
還債是不可能還債了，這輩子都不可能還債。
喪虎門四傑咬了咬牙。
爲首武者冷聲道：“不就是挨一刀而已。”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爲了修仙值了！”
四人雖說算不上智者，但也不是白癡。
李祭的話真假不論，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至於用強！
兩個仙人都沒發話，數腳趾也輪不到他們。
“啊！啊！啊！啊！”
聖劍光華閃爍，刀刃不太鋒利。
但在武道真氣的灌注下，也要比尋常的牛刀要好使。
輻射如烈焰灼燒傷口。
鮮血飛濺，一連四聲響起慘叫。
隨說四人的身軀李祭都沒有股份。
但那淒厲慘絕的哀嚎聲。
還是對男性智慧生物造成了精神傷害。
“嘶！”
李祭暗暗豎起大拇指，感覺自己胯間一陣微凉
但是！
李祭驚奇的發現。
韓成竟然也有情緒波動，而且還有一個夾腿的小動作。
“韓門主！你的呃……“小節”不是沒有了嗎？”
李祭猶豫了片刻，不解的問道。
“鏗！”
韓成接過幽藍色的聖劍。
運轉體內仙道真氣，赤色的火焰灼燒血污。
“長期持有聖劍，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幹嘛非要和自己的呃“小節”過意不去。”
韓成此時的聲音溫潤而平和，儒雅而不失陽剛，不復之前沙啞尖細的聲音。
沒切！
天殘流派的門主，竟然沒有帶頭切。
韓非破：“……”
喪虎門四傑：（⊙﹏⊙）。
劍傷未愈，心傷已至。
天黑路滑，人心複雜。
“嗚嗚……”
李祭掏了掏耳朵上。
喃語道：“是錯覺嗎？我好像聽到了猛獸抽泣的聲音。”
信了你的邪！
掛件！
不切不足以明心性。
能取倒是能取？問題是還能安嗎？
爲首武者緊咬住牙關，感嘆道：“江湖險惡，充滿了爾虞我詐。”
“當年一直不理解師父爲何叫我“面惡、當廣讀也！”，現在悔之晚矣！”
四人中！
最健壯的武者深以爲然。
是點了點頭嘆道：“此番之慘烈教訓，當遺百世之孫。”
“哎！”
另一名面白的武者站起身。
拍了拍健壯武者的肩膀，悲聲安慰道：“二師兄想開一些，已經沒機會了！”
“哼！”
韓成冷哼一聲。
轉頭道：“你們若是反悔不願意修仙，現在大可自行離去，這條路沒人逼你們走。”
喪虎門四傑：（；′⌒`）。
現在！
還有回頭路可走嗎？
四人翻了一個白眼，異口同聲道：“我等求道之心甚堅，斷無此念，酒色財欲不過塵土，只求修仙得道，長生永駐。”
韓成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決意將四人收入門牆，心中有隔閡終歸是不美。
解釋道：“老夫又不是什麼魔頭？豈會無緣無故誆騙你等？”
“咱天殘流修仙不重資質，靠的是智慧、心性、運氣。”
“你等連天殘流理論知識都聽不明白，“智慧”這個詞基本和你們絕緣，若沒有一點堅毅果決的心性，老夫憑什麼偏偏只收下你們？”
“呃！”
四人沉默的點了點頭，心道：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要拜師的武者這麼多？最後不也只留下了五個。
“放心吧！老夫這都是爲了你們好。”
韓成見四人放鬆警惕。
繼續寬慰道：“現在專心修仙纔是重點，等你們證了佛陀境，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李祭：“……”
這勸人修仙的套路，怎麼感覺如此熟悉？
稍微把“修仙”和“證佛陀”改一下，也絲毫沒有違和感啊！
“……”
此時！
無名老者並未離開聖普羅山。
體內仙道真氣運轉，一雙淡金色瞳孔晃耀生輝。
雙目緊盯着韓非破的舌頭，就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羨慕道：“真是天賦絕佳！老夫爲何如此強大的天賦，修到菩薩境也不會有瓶頸。”
“嘔！”
韓非破捂住肚子，還在嘔吐之中。
其實只要不張開是嘴，嚐到的味道不算濃烈。
之所以止不住嘔吐，主要還是過不了心理這關。
每當看到四名武者狠心割下血肉，頓時空氣中瀰漫着*味。
“這……你還羨慕，我感覺……世界充滿了惡意。”
韓非破說道。
“呵呵！”
無名老者冷笑兩聲。
不屑道：“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你還指望世界對你善良以待？”
“你義父時刻飽受烈火焚身之苦，五臟六腑如煙烤火撩，比起你的痛苦不知要強大多少倍，只不過他比你更能忍耐罷了！”
“修仙者！誰不是身在無間煉獄，扯掉四肢向前爬行。境界越深、修行越快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這是蛻掉凡胎化聖胎必不可少的磨鍊。”
“你先天擁有的天賦基石，是其他人苦熬多年的成果，省了無數歲月的磨鍊，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呼！”
韓非破吐出一口濁氣。
平復心緒道：“受教了！*味是不好受了一點，但我會盡量學着去適應，是我對修仙太過想當然了！”
對於修仙者！
人們只看到外在好的一面，卻不知別人身後付出的艱辛。
“這位小友還未請教如何稱呼？”
“如此優秀的天賦可不多得啊，擱在尋常人身上也是災難，恐怕得絕食而死吧！”
老者搓了搓手，對李祭微笑道。
“叫我“龍”即可，也不用和我套近乎！想問天賦的事大可直說，也不必遮遮掩掩。”李祭開口說道。
天賦！
孃胎裡就註定了的東西，竟然還能後天賦予。
無名老者作爲世俗口中的仙人，對這種事情也是聞所未聞。
“那恕老朽冒昧！”
無名老者深吸一口氣，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開口問道：“敢問閣下是否達到了莫測的佛陀境！天賦是將自身的天賦予人，還是以大神通讓他人再生造化？”
證了佛陀！
古往今來也是屈指可數。
聽了無名老者的問話，韓成也不禁凝神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