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遠處出現。
站在門口的人楞了一下,旋即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
那人影走近,果然是王聰。
但是這個人王聰卻並不認識。
“請問你是王聰嗎?”
那人看到王聰走過來,湊上來笑嘻嘻的問道。
王聰點了點頭,雖然這個人他不認識,但是基本的禮貌自己還是有的。
“有什麼事兒嗎?”
那人狡詐的眨了眨眼,遞上一份文件。
然後擡着頭說道:“你好,我是慕容公子的律師,這個是給你的律師函,請您收下。”
王聰皺了皺眉頭,這個人好像不是之前慕容天賜帶過來的那個人。
那人似乎是知道王聰想的什麼,他扶了扶眼鏡,笑嘻嘻的說道。
“我是律師助理,今天的事兒,就是由我來辦,劉國偉律師,是我的領導。”
王聰這才點點頭,收下律師函。
不過王聰收下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要進小區。
戴眼鏡的律師愣了一下,顯然他在這等了這麼半天,不只是爲了給王聰送律師函的。
他攔住王聰。
“王總,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我應該說什麼?”王聰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這人莫名其妙的,還真是讓自己有點摸不着頭腦。
那律師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王聰,笑道。
“我叫陳小聰,雖然只是個助理,但是,如果王總需要法律援助的話,我可以幫忙啊。不要誤會,我找的律師,可不是普通面上能夠找到的律師。”
“哦,還有什麼樣的不是市面上能夠找到的?”
王聰突然明白了這人想要幹什麼。
顯然,這人的心思不小,除了做助理之外還想要自己立門戶。
他這邊賺着劉國偉的錢,還想轉頭過來再賺自己一筆。
劉國偉好歹也是有點名氣的人,跟着他的人,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輩,只是這個助理的心思未免太大了,撿漏竟然撿到自己頭上了。
這時候陳小聰再次掏出一張名片,在王聰眼前晃了晃。
這張名片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是另一個律師的名片。
不過王聰並不是很感興趣,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不過那上面的一行字卻讓王聰看到了。
那律師的事務所,竟然是正平律師事務所。
不等王聰說什麼,陳小聰嘿嘿一笑,說道。
“正平事務所知道吧?我想上京應該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這個事務所,這裡面的律師,那 都是全國頂尖的存在,劉國偉雖然說水平可以,最近也準備去正平混,但是畢竟還是個沒有入門的人,我想你要是能找到正平的律師,肯定有勝算的。”
王聰點點頭,把名片收起來,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
說着,轉身就走。
陳小聰正等着王聰求自己幫忙,沒想到王聰竟然就這麼走了。
開什麼玩笑,難道正平的律師,竟然不足以讓王聰動心?
“你會後悔的。”
看着王聰頭也不回的離開,陳小聰冷笑着說道。
回到房子裡面,王聰順手將律師函扔到了沙發上不去管,跑到洗手間裡面洗澡去了。
等完工才能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王聰這才發現茱莉亞坐在沙發上面,手裡捧着那份律師函正在看。
而且茱莉亞的表情竟然異常的十分認真。
“有什麼好看的,看出什麼來了嗎?”
“王總,你有心理準備嗎?”
茱莉亞一反常態,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王聰。
王聰笑了笑,這需要什麼心理準備?不就是打個官司嗎,而且,這官司顯然自己勝率比較大呀。
看到王聰一臉毫不在乎的樣子,茱莉亞反而更加的着急。
她站起來,說道。
“王總你知道你要跟什麼人打官司嗎?”
“知道啊,慕容天賜嘛,慕容家的大公子?”
“你知道這個律師,劉國偉,經歷了幾十場官司沒有敗績,十分厲害嗎?”
“哦,那又怎麼樣。”
王聰笑呵呵的說着,擦了擦自己的頭髮。
此時的茱莉亞拍了拍自己,說道。
“這樣吧,我幫你找個律師,起碼你能有一絲絲勝算。”
王聰擺了擺手,意思你隨便吧。
剛剛那個陳小聰說要給自己找一個更厲害的律師,他都沒有往心裡去。
自己坐在正平律師事務所的老總位置上面,還愁沒有律師嗎?
這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不過鑑於人家這好歹也是出於關心自己,王聰也不好直接拒絕。
那律師函雖然不是正式的起訴書,但是也是一個前奏了。
意思就是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我們就只能法庭上見了。
大概過了兩三天的時間,大概是慕容天賜發現王聰竟然無動於衷,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這天晚上,王聰正帶着蘇穎,想去醫院裡面看看他的父親。
結果走到門口,就接到了慕容天賜的電話。
王聰有些無語只能先讓蘇穎進去,自己接電話。
“喂,王總,最近過得還好嗎?”
“還行吧,有什麼不好的。”
“律師函收到了吧?”
“收到了,不知道慕容公子還有什麼沒有說明白的嗎?”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顯然慕容天賜沒想到王聰竟然會這麼說。
“王聰,你就不害怕嗎?你是不是覺的你很有勝算?”
“有沒有勝算呢要在法庭上面看,現在我是不知道,反正做好自己不就行了嗎?”
說完,王聰根本也沒打算聽下面的話,直接將手機關了,走進醫院裡面。
病房裡面,蘇穎發現父親的病情自從住院之後,顯然好了很多,看上去也有精神了。
只是,這病房裡面雖然看上去比家裡面的條件好了很多,可是似乎少了點什麼。
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蘇穎才發現,這病房裡面只剩下了基礎設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比如本來這裡面應該有一張陪護牀的,方便有人在這裡照顧病人。
可是這屋子裡面沒有,那自己母親這兩天到底是怎麼睡覺的?
想想蘇穎心裡面突然泛起一絲酸楚。
本來自己家裡面的錢已經把該交的都交了,可是因爲身份,他們始終還是受不到應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