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接起電話。
“周挺,事兒辦完了嗎?”
王聰問道。
周挺那邊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王總,有點意外,那個,大虎想約你談一談。”
“賠錢嗎?”
王聰沒有那麼多心思去廢話,要是對方不給自己把車賠了,那隻能免談了。
畢竟一個毫無利益的見面,他懶得去。
“大虎說了,要是王總您給他個面子見一面,這事兒能商量。”
“商量個屁,把車給我賠了再說,沒得商量。”
說完,王聰直接掛了電話。
顯然,周挺對那個所謂的大虎還是有點忌憚,但是王聰根本不在乎。
對王聰來說這些人不管多麼的囂張,對自己來說,都會凡人,都是小人物。
即便是那個所謂的什麼大虎,那又如何?
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樣子,周挺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聰哥,那邊答應了。”
“行,那你安排見面吧。”
對王聰來說,昨天他剛剛收購了對方的KTV,一輛幻影的錢,對方指定是能拿出來的,要想跟自己見面,那自然是要有誠意的。
如果沒有誠意,那對不起,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跟你見面的。
見面的時間定在上午,王聰吃完早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當然,趁着林雅詩還沒有醒過來,王聰開上那輛剛買的勞斯萊斯曜影,忘他們約好的地方趕去。
約得地點,正是上京的娛樂一條街的一家KTV裡面。
這是整條街最大的一個KTV,也就是鳴音KTV,以前的老闆,就是大虎,但是現在,已經在昨天晚上易主了。
王聰的車在門口停下,他下車走了進去。
大廳裡面,一個看上去也不過四十歲的光頭胖子,坐在沙發上面,正是大虎。
王聰走進去,大虎的表情愣了一下。
什麼情況,收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產業的人,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年輕人?
不過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
畢竟王聰很有可能是上京某個富豪的孩子,也就是個富二代。
這大虎跟其他的富二代不一樣。
那些富二代如果看到陌生的面孔,一般都會覺得對方肯定不是富二代。
但是大虎畢竟在江湖上面走了很久,即便是不認識的,他也會以禮相待。
當然,先禮後兵,那也是大虎常用的伎倆。
看到王聰走進來,大虎一張胖臉立馬換上了笑容。
他站起來,伸出一雙肥嘟嘟的手:“這位就是王總嗎?”
王聰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大虎?”
“放肆!”
王聰剛說完,就聽到旁邊的人罵道:“大虎也是你叫的,叫虎哥!”
大虎的笑容立馬僵在臉上,雖然他對王聰沒有什麼底,但是畢竟是自己的金主。
說時遲那時快,大虎猛地擡起一腳,準確無誤的踢在了那人的屁股上面。
“他孃的,老子的事兒,用你說?”
雖然是這樣,但是大虎的臉上,依然有一絲得意。
沒錯,雖然說你是新的金主,但是這一次就是想讓你知道,即便你是金主,這些人,也都是向着我的。
王聰自然是沒有放過這一絲微妙的表情。
只見王聰悠悠的坐下,微微翹起嘴角,說道:“行,虎子,有什麼事兒,你說。”
轟的一聲,大虎身後的一幫小弟一下就炸了。
你不喊虎哥就算了,你竟然敢喊虎子?你這是要造反啊!
他們跟着大虎已經很長時間了,就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麼跟大虎說話。
“虎哥,弄他吧。”
“虎哥你說句話,我們讓這小子躺着出去。”
“特孃的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到王聰的樣子,周圍的人摩拳擦掌,一副要讓王聰見紅的樣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虎的表情卻從嚴肅變成了笑臉。
他大手一揮,止住周圍的喊聲。
“嘿嘿,王總,您想叫什麼,都行。我今天約你來,其實就是問問昨天的事兒。”
“要是這件事兒,你就不用說了,昨天我的那輛車已經沒有辦法開了,這要是報個警,我想把車賠了還不算完。”
一聽到王聰提到警察,虎哥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雖然他勢力不小,但是向來都不幹跟官家有關的事兒,原因很簡單,他的背景根本就不經查。
“別,王總,你看,現在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麼不能商量的呢,你說呢。”
王聰呵呵一笑:“虎子,你要是說別的事兒,能商量,這件事兒,你要是不給我辦明白了,那就沒得商量。”
大虎愣了一下,這要是換成別人,大虎早就動手了,但是像大虎這樣的人,事前怎麼可能不做功課呢。
之所以一忍再忍,就是因爲他找人查過王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已經徹底的不敢對王聰做什麼了。
至於別的還有沒有,他就不知道了。
而且,本來這事兒的起因,不過是慕容天賜花錢想讓他辦事兒,這事兒辦砸了,最多就是砸了退錢。
可要是惹了這位大佬,那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本來想用氣場鎮住王聰,結果卻被王聰的氣場反而給鎮住了。
“行,行,這事兒,一定辦。來給我把刀疤照過來。”
這一番話,看的周圍的人真是驚掉了下巴。
這是什麼情況啊,虎哥,你是聞名上京的大虎啊,想當年,上京哪條道上的人不給虎哥三分面子?
現在,竟然對這麼一個年輕人這麼恭敬,大哥,以後兄弟們出去沒臉啊。
大虎一看都在愣着,臉上一冷,罵道:“都他孃的聾了嗎?”
“是是是,馬上去找。”
旁邊的人被罵了一句,這纔回過神來,趕緊跑去找刀疤。
幾分鐘後,幾個人跟着刀疤趕了過來。
刀疤一看,現場兄弟很多,而且,虎哥也在,這顯然是大哥要給自己找場子的節奏啊。
他一臉趾高氣昂,這麼一來,別說那車白砸了,今天老子還要打你一頓。
刀疤走到王聰眼前,笑眯眯的說道:“喲,你還真找來了,怎麼來的,走來的?十一路?哈哈哈哈哈。”
刀疤說着,自己笑了起來。
然而,笑了半天,他才尷尬的發現,現場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笑,其他人,竟然都一個個噤若寒蟬,現場一片寂靜,讓他的聲音顯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