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養老院裡。
在陪着老張下棋的時候，秦牧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手機。
在等待着對方的來電。
對方的來歷比較神秘。
連使用的電話都是海外的，每次還變換一次，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現在的論壇一直處於癱瘓狀態。
許多網友們無法登錄。
“不是威脅，是通知。”
說給他一天時間，讓他去自首。
相信在短時間內，對方還會再次聯繫馬明。
涼城。
嗓門還非常大。
他停頓了片刻。
不然的話就後果自負。
張清源面色一青一白，看着被絕殺的棋盤低下了頭。
實則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傲慢。
如果對方能夠主動改過自新，前去認罪的話，他倒是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這是他平時的休閒娛樂活動。
“犯法？”
上次使用了500點對付那些黑客們。
如果他們負隅頑抗，抵死不認的話，那連最後減刑的機會都沒有。
正是秦牧的手機發出來的。
自從打了那個電話之後，他就遇到各種倒黴的事情。
說完。
那個人又接着“勸說”了起來：“只要你點頭，十分鐘內，論壇就可以恢復正常運轉。”
疼的嗷嗷叫。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蒙圈。
可以打幾局檯球，放鬆一下。
但字字句句，都是霸王條款，強行要人合作。
電話裡，卻傳來了一陣輕蔑的笑聲：“我犯法了又怎樣？你有證據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怎麼證明我犯法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他客戶比較懂得人情世故，非常配合，主動答應了商務合作。
因爲這個鈴聲……
看着唐歲明已經腫起來的左手，助手忍不住提議道。
這簡直是……
先是手給扭傷了。
已經涉嫌了不正當商業競爭了。
愣是把腰給扭了。
還能有個從輕情節，將來量刑的時候可以少判一些。
只要拿下了，就代表源源不斷的錢進賬。
秦牧聳了聳肩。
和強盜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對方顯然還沒搞清楚局面。
再是腰給扭了。
明明沒什麼東西絆腳，自己卻摔了個跟頭。
但……
“唐總，咱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給對方一次“機會”。
秦牧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使用了黴運值。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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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威脅的方式進行合作……
對方冷笑了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別的不說，你連我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用法律的武器懲罰我？”
跟了唐歲明這麼久，他深知唐歲明的脾氣。
他又給論壇的站長打了個電話。
工作之餘。
他們的客戶……
“你也不想你辛辛苦苦營建的論壇，就這麼一直癱瘓下去吧？”
對方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秦牧。
還剩下500點，正好可以用在這個無良的老闆身上。
……
“那麼多的網友，都在等着論壇恢復，你難道忍心看着他們無家可歸嗎？”
與此同時。
只是……
“對方大概率是外強中乾……”
有種受到了侮辱的感覺。
便直接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冷冷說道：“劫持論壇，你們是哪裡來的臉談合作？商業合作是這樣談的？你們犯法了知道嗎？”
然後按照電腦的走法，不動聲色的下了起來。
一箇中年模樣的聲音，便從中傳了出來。
“唐總，要不我們把這次見面先給取消了吧？”
一個手機鈴聲終於響了起來。
現在是他掌握了主動權。
“合作？小秦，你還有合作？”
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唐歲明突然來了個平地摔。
他擡起了頭，看向了身後的助手道：“通知下黑客那邊，讓他們加大力度，繼續攻擊論壇，保持論壇的癱瘓狀態！”
秦牧也沒有給對方好臉色，十分強硬的說道：“一天後，要麼你自己進監獄，要麼我送你進監獄。”
正在此時。
“一點小傷而已，去什麼醫院？”
對他而言。
他相信。
默不作聲。
這個地址……
無論對方用了什麼樣的技術手段。
剛纔。
對方的行爲，已經刷新了商業合作的下限。
隨後。
他又突然問道：“對了，我記得等會兒十一點，咱們要見個客戶是吧？”
旁邊的助手見狀，連忙拿來了熱毛巾。
只不過……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放下了球杆之後。
助理點了點頭。
“考慮的怎麼樣了？論壇交給我，和我合作，你我三七分成，絕對比你現在賺錢！”
而電話裡。
總不可能跟廖向銘一樣，把自己給坑進icu吧？
助手看着固執的唐歲明，輕嘆了一口氣。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
兩人離開了檯球室，前往公司。
都逃不過【虛空索敵】的追蹤。
“叮鈴鈴——”
語氣看似是詢問。
電話那頭，傳來了惱羞成怒的聲音。
他冷笑了一聲，頗爲無語。
張清源看着棋盤，忍不住皺了皺眉。
卻因爲用力過猛，將自己的左手手腕給扭傷了。
他不怕秦牧虐他。
每個客戶都彌足珍貴。
唐歲明點了點頭，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
調整到了特級大師的人機。
“小秦啊，你這樣下的話，馬就被我吃了，你今天咋心不在焉的？”
“減刑？你不會真當你們論壇有多牛逼吧？”
對方還僱傭了黑客，還涉嫌了非法經營、敲詐勒索、尋釁滋事等方面的罪名。
“終於來了。”
秦牧乾咳了一聲，默默打開了象棋軟件。
艱難的坐在了椅子上，十分固執的說道：“不取消！好不容易拿下的一個客戶，今天必須要把合作給談成了！”
他覺得……
“系統，使用剩餘500點黴運值。”
電話裡。
秦牧嘴角翹起，幽幽說出了一連串的地址。
自取其辱。
就看對方的覺悟了。
打算前往商業區的檯球室，打一局檯球。
張清源等人微微愣神，紛紛看向了秦牧。
秦牧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靠的最近的李衛國聽得一清二楚，不由目瞪口呆。
而秦牧話音剛落。
他雖然給了對方一天時間，但這一天並不是這麼容易度過的。
“小秦，這人……誰啊？”
他還是決定……
區區一條小陰溝，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想到這裡。
某高檔辦公區。
電話一接通。
“咳咳，那我認真點……”
此外。
“你在威脅我？”
然而……
對方怎麼做……
“你放心，作爲合作伙伴，你的利益我肯定會保證好的，絕對不會虧待你。”
自然是他啓動了系統的【虛空索敵】功能，所查詢到的。
這種行徑……
結果……
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人再倒黴，也不過如此了。
現在他已經掌握了相關的ip地址，對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對方見他沒說話，接着盛氣凌人的說道：“你的論壇現在日活量很大，完全可以投放各種廣告來進行變現，我有產品，你有流量，雙方合作，互利共贏，何樂而不爲呢？”
他幹這一行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都走了過來。
秦牧黑着臉，嘴角抽了抽。
論壇能否正常運轉，由他說了算。
可秦牧這個樣子……
距離秦牧最近的李衛國無意中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其實也是用不正當的手段，爭取到的。
“你在涼城，xxx路的xxx廣場的三樓商業區。”
秦牧聽完對方所說的，卻是嗤笑了一聲。
頗爲不悅。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怎麼可能反過來威脅他，讓他去自首的？
至於對方所說的後果自負……
唐歲明聽着電話裡傳出來的忙音，臉色鐵青。
對方不僅沒有妥協，這次態度比上次更加強硬。
他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看能不能蒙進兩個球。
他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讓秦牧出全力了。
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給我準備個輪椅，我到時候坐輪椅去。”
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暫時沒有回答李衛國，而是對着手機另一邊認真說道：“你們現在停止犯罪行爲，還可以算犯罪中止，可以獲得一定量的減刑，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掛斷電話後。
五分鐘後。
如果直接自首的話……
唐歲明翻了個白眼，並沒有去醫院的想法。
回想着剛纔的通話內容，他自言自語了起來。
只要論壇多癱瘓個兩天，急的一定是對方！
甚至反過來威脅他。
對方極爲囂張。
他剛把球擺好，準備來一杆大力出奇跡。
秦牧淡淡說道：“如果你不去自首，我就把資料和證據給警方，讓警方來送你們進去。”
“那準備一下吧。”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我給你一天時間。”
電話那邊的人再也無法淡定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交代完事情之後。
聽起來是尋求合作。
唐歲明扶着老腰。
助手看着唐歲明略顯悽慘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說道。
“後果自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索性沒再勸說。
現在他的黴運值餘額……
很快聯繫人，送來了一輛輪椅。
唐歲明十分上道，自覺的坐了上去，有效避免了腰傷後的行動問題。
“唐總，客戶已經到了。”
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