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事。
他現在還是沒想明白。
到底是誰……
把他的活給幹了。
這明明是聶雲梟交代給他的，讓他幫忙安撫那些學員，怕這些學員鬧事。
可另一個神秘助手的出現，卻把他的活給搶了。
“那個……聶總，我現在還要不要把表格發給這些學員？”
助手看着同樣一臉懵逼的聶雲梟，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這事整的……
“還能這樣？”
“到底是誰運氣這麼好，能被你給撞上了？對方到底做啥了？”
爲了引起足夠的重視，他還是選擇了向檢察機關報告。
而工作人員明顯愣了一下。
他保證，院裡上上下下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這些證據……
上面的一百多份資料……
但他實在想不到這人是誰。
這幾天。
這都是聶雲梟給他的靈感，也怪這些學員太好騙了。
至於秦牧……
來到了檢察院的舉報中心，秦牧將自己手中搜集的厚厚的證據遞交給了工作人員。
據說法院的案子現在全是民事糾紛了，晉城一起像樣的刑事案件都找不到了。
這個案子……
青嵐也給他發來了一條消息，詢問道：“up，那個成功學騙子大師開課了沒有？我什麼時候冒充學院打入敵方內部？”
則是讓他回去，耐心等待是否受理的通知。
還僅僅是輕微違法。
他便沒再講課。
面色慘白。
“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秦牧輕輕一笑。
是檢察機關的工作人員，回覆他案件已經受理，正在立案偵破中。
“叮鈴鈴——”
極有可能整個團隊都要進去！
會議室外，他的秘書匆匆跑了進來。
詢問“聶大師”的身體情況。
他們一個個的離開了辦公室，繼續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跳廣場舞的跳舞。
若是案件得以偵破，說不定還有獎金拿。
還有的投資……
“……”
聶雲梟繼續帶領着公司中高層，召開會議，商討公司接下來的經營方向。
她根本沒想到。
……
……
自從張清源的國外案子結束後。
突然間。
看到這條消息。
許多事情只要一被忽悠，根本不動腦子。
比如說向當事方道歉，進行一定的罰款等。
滿臉懵逼的聶雲梟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另外，你跟這些學員打聽一下，看看是哪個人冒充的你，他僅僅是想幫我們，還是爲了騙錢，都瞭解清楚。”
盯着秦牧，沉聲問道：“你要舉報的……隔壁市的犯罪團伙？”
廣告部沒再去漫天遍地的打廣告，買水軍，發營銷號。
“你等等，我讓主任來。”
其實。
不管他們怎麼詢問，秦牧都沒有鬆口。
他們也觀察到了秦牧的不對勁。
以他們對秦牧的瞭解……
“能不能透露下，最後對方的刑期是多少？”
“小秦，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案子要發生了？你最近感覺好忙的樣子。”
就是一個空殼子，根本不可能有回報。
緊接着。
便帶着秦牧的這份資料，匆匆離開了。
他們所有人都極爲低調。
而秦牧卻是在他們晉城提交的這個案子的犯罪資料！
遞交完材料的秦牧，順利回到了養老院。
頂破天也只是向那些學員們進行道歉。
僅僅是秦牧提交的這一百多份資料裡，涉案金額就高達了兩千萬！
但……
這名領導在聽完之後，複雜的看了眼秦牧。
本該炸鍋的學員們，出人意料的十分安靜。
“……”
冒充騙子，騙取資料。
而這些老人聽秦牧這麼一說，更是兩眼放光。
不滿足任何犯罪的構成要件。
莫過於酒駕和醉駕了。
一旁。
他的這些證據雖然是非法手段弄來的，但只要證據的真實性能得到保證，便足以立案。
同時。
在看完了秦牧遞交的厚厚證據後，瞬間打了個激靈。
即便換做他來做這件事，他也未必能幹的更好。
他提供的證據是一部分。
這些老人就像是幾百只鴨子，在他耳邊碎碎念。
市場部沒再去找“客戶”，拉“投資”。
這名工作人員嚥了咽口水，連忙喊來了一個領導。
身爲騙子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神秘的“助手”極有可能是他的“同行”。
“聶總，講課吧，我們市場部又找到了一批渴望成功的中小企業老闆。”
覈實這些證據，以及尋找到完整的證據鏈，發現對方的犯罪事實，都需要暗中進行。
公安機關必須要儘快偵破，完成事實的釐清、證據的蒐集、起訴的準備等等。
這些老人眼巴巴的看着秦牧。
而他冒充他人身份，非法獲取資料的行爲……
他現在都不會了。
“看來……可以報案了。”
其中的許多項目都是極爲不靠譜，幾乎不可能成功的那種。
“你看我們這些天，天天閒着，實在是太無聊了……”
“到底是啥大案子？跟我們說說唄，我們保證不會說出去！”
一直在想辦法安撫他們。
再次讓她意識到一個精通法律的人的可怕之處。
沒有將事情的真實情況告訴他們。
神情無比凝重。
這系列的操作……
而這個領導在瞭解了相關情況後，同樣嚇了一跳。
偏偏他還沒找到對方是誰。
次日。
他喃喃了一句，對自己寬慰了一句。
不過想想也是。
結果……
似乎要向更上級彙報相關情況。
還勸說學員們耐心等待。
會議室裡。
“今天再等一天，明天講課吧。”
將他們所參與的“成功項目”，全部發給了他。
足以說明這是個大案子。
對於聶雲梟停課數日的行爲。
最難的地方，其實就在於立案。
正在此時。
“咳咳，這個事情……暫時還不能說。”
憑藉這些資料。
“真的有案子？”
在某種程度上。
只要檢察機關按照上面一百多份資料進行調查，什麼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他現在越想越覺得，那天秦牧可能就是路過，純粹的好奇。
一點收入都沒有。
“是不是咱們養老院的人？不會是食堂的小姑娘吧？或者掃地的大妹子？”
張清源、李衛國、宋天成等老人便主動找上門來，一副好奇的模樣。
證據的問題，居然被秦牧就這麼給解決了。
“一個秦牧，真沒必要這麼怕，這麼久了，我們還不是好好的？”
到時候打草驚蛇了就糟糕了。
剛回辦公室。
“是啊，平時你天天躺在院子裡摸魚，比我們還像老頭這兩天跟變了個人一樣，都快忙的腳不沾地了。”
青嵐直接發來了一段語音消息，聲音帶着幾分驚訝。
只要檢察機關確定的案子……
他對這一點把握的十分精準。
如果這人是騙子的話，他到時候反而是左右爲難。
隨後。
秦牧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
他也順利加上了更多學員的好友，從他們的手中，又獲得了新一批的證據。
有條不紊的將聶雲梟團隊的情況，以及他們進行投資性詐騙，以及非法集資，還有虛假宣傳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兩天。
衆人滿臉好奇。
同時喊道：“聶總，大事不好了，警察來了！”
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還是沒找到，我加他好友，他一直不肯通過。”
即將下班的時候，秦牧的手機鈴聲響起。
繼續他和那些學員們的溝通。
據他們向學員瞭解，那個神秘的“助手”也沒有騙這些學員的錢。
圍在秦牧的辦公室裡，嘮起了嗑。
“差不多了吧？我們公司這些天一點進項都沒有，都快和西北風了。”
立案偵查，通常是秘密進行的。
各部門負責人聯名建議，要求他儘快恢復講課。
下午三點。
更何況……
就算被檢察機關發現了……
他還主動舉報了犯罪行爲，具備立功表現。
……
極有可能還把他自己給捲入了其中。
“是一個還是兩個？看你最近這陣仗，人數應該還不少。”
要是真說了……
唯一能算得上是刑事案件的……
“警官，我要報案。”
研究了這麼久的法律。
聶雲梟聽着公司中高層的建議，也點了點頭。
搞得這些老人們無比難受。
讓秦牧填寫了一個報案人回執。
這個神秘的助手……
秦牧將這一百七十三份表格打印了出來。
他特意瞭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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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
想成功想瘋了。
絕對有什麼好事情要發生！
比如說又有熱鬧看了。
秦牧放下手機，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
打來電話的……
到時候也將受到相應的懲罰。
而不是專門爲了他來的。
“或許……我真的有點小題大做了。”
經過了一天的時間，這些學員們居然還沒發現他的身份。
青嵐知道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似乎全程都是爲了他們公司好，一直在幫忙穩定學員們。
整個公司低調了數日。
他一沒騙錢二沒用騙取的資料進行牟利，只是輕微違法。
“你填個表吧。”
檢察機關的效率，比起公安機關高上許多。
神色慌張。
“聶總，都過去好幾天了，我們真的可能是杯弓蛇影了。”
簡單通知後。
秦牧嘴角抽了抽，如實回道：“估計不用你冒充了，警方已經立案偵查了。”
會上。
無奈之下。
不僅沒有失望。
他相信。
這纔是最奇葩的。
一旦報警……
正要再說話的時候。
都沒有什麼過分的反應。
看向了左手邊的助手，詢問道：“對了，兩天前幫我們穩定學員的助手，找到了嗎？”
養老院裡。
直接在辦公室裡，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晉城。
他們每次去法院都是敗興而回。
秦牧付出的代價是道歉。
最後。
已經可以認定聶雲梟團隊以講課爲由，誘導他人投資，進行非法集資和詐騙了。
隔牆有耳。
他很清楚自己忽悠的這些學員們的情況。
將自己冒充了助手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這個神秘的“助手”把他的活都搶着幹完了。
估計是這段時間沒什麼案子，把他們都給憋瘋了。
對方的行爲……
所有人整天都無所事事。
紛紛建議儘快恢復公司的正常運轉。
報警不是，不報警也不是。
太容易上當受騙了。
“這個……既然那些學員都穩住了，那就先不發了。”
都在猜測這個案子當事人的身份。
甚至……
據說都是連州那邊的。
個人報案的話，選擇就近的派出所或者公安機關即可。
通常來說。
這讓賺慣了快錢的他們，十分不適應。
自從秦牧“驚鴻一瞥”被保安發現之後。
便掛斷了電話。
他倒是希望這個神秘的“助手”是自己人。
按照相關法條，也完全符合立案條件。
秦牧點了點頭。
聶雲梟的助手搖了搖頭神情複雜的說道。
剛纔。
“是的，具體情況是……”
連州。
全程失蹤。
他這個案子，涉嫌重大。
對方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聶雲梟聞言，眉頭緊鎖。
面對衆人的打聽。
衆人都有些不滿。
不能打草驚蛇。
離譜的是……
雖然幫助他解決了學員的問題，使得這些學員都安定了下來。
可惜……
會議室衆人，包括聶雲梟在內，都集體愣了一下。
秦牧照常來到了院裡上班。
“終於清靜了。”
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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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涉及的人員和金額，實在是太大了。
第三日。
對於青嵐。
他停課了好幾天。
主要是他們自己填寫的“項目”表格，將項目的操作方法和進度都詳細說明了。
“……”
離開了養老院。
都覺得沒必要因爲秦牧，而這麼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他直接上交了檢察機關。
幾分鐘後。
愣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而對方……
秦牧乾咳了一聲，沒敢把事情告訴這羣大嘴巴。
下午的時候。
他提交的這些證據……
直奔檢察院而去。
這些資料裡上當受騙的人員……
同時。
反而更加激動了。
時不時和他聊天。
他還是很信得過的。
“什麼？up你到底幹什麼了？怎麼這麼快就立案了？”
其實。
臉上滿是求知慾。
會議室的大門徹底大開，七八個身穿制服的民警走了進來。
爲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警官。
眉宇堅毅，棱角分明。
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