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潛臺詞,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懂了,所以他們又嘀咕了起來:
“這嚴家的女娃說話也太狂了點吧?那可是賽門鐵科!上過漂亮國經濟報的,市值更是過了500億美元!”
“嗨!嚴家聲勢浩蕩的要來咱雲港成立外貿公司,圖謀肯定很大!看不上一個醫療公司也很正常。”
“我估計主要是嫌棄賽門鐵科涉及的行業太少了…”
坐在首位的嚴雯就這麼冷眼看着這幫人吵,直到一個胖子站了起來,她才示意大家安靜。
“嚴總裁,我代表的是我們雲港天豪地產和川山騰空資本…”
“哦?”
嚴雯來了興趣,看向胖子旁邊的海廣威:“海總,您這是和王老闆聯手了?”
“規則之內嘛!”
海廣威自信的笑了笑:“我和王老闆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每家都出資20億和貴方成立工資。”
“至於海外資本嘛…”
海廣威看向站着的王胖子,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天豪地產背靠漂亮國的千策金融,而海總有着倭國櫻花貿易的關係。”
“只要咱們三家聯手,甭管是歐美還是東亞,就兩個字,平趟!”
不得不說,王胖子的這兩句話讓嚴雯動了心。
千策金融,那是漂亮國數一數二的金融公司,至於櫻花貿易,更是老牌外貿公司。
如果能搭上這兩家的關係,新成立的外貿公司肯定能賺錢。
可是…
嚴雯看向了海廣威:“海總,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櫻花貿易好像是倭國強硬派的產物。這要和他們做生意…”
“嚴總裁,您想哪去了?”海廣威打斷了嚴雯的話:“生意就是生意,咱們也僅僅只是一屆商人罷了。我向來是不提倡把生意和其他東西牽連起來的。”
海廣威這段話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嚴雯把櫻花貿易與它背後的那些政客區分來看。
海廣威說的清楚,嚴雯也聽的明白。
但她現在更猶豫了,因爲那位首富父親,非常的厭惡倭國人。
“嚴總裁,要不要先聽聽我們的報價?”
關鍵時刻,吳非打斷了嚴雯的思緒。
嚴雯盯着吳非那張柔美的臉好半天,纔想起來他是誰:“你是中山吳家的人吧?沒想到這次你也來了!”
吳非站起了身,將西裝的扣子扣好:“嚴總裁,我們吳家是做什麼生意的您也清楚!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朋友。”
“劉冶,天橙傳媒董事長,同時還是建峰集團的二號股東。”
劉冶順勢起身,接着吳非的話說道:“我和吳非願意共同出資55億與貴方一起成立外貿公司。”
“至於海外關係嘛…”
“吳家有歐洲紅創金融的背景,而我…是柏瑞醫療的亞太總裁!”
“劉先生,你剛纔說什麼?”其實嚴雯聽清了,只是想再確認一遍。
“嚴總裁,你沒聽錯!我是柏瑞醫療的亞太總裁!”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你身邊的女士。”
說着話,劉冶還遞給了孫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劉冶在賭!
賭這位嚴總裁還不清楚孫豔的爲人和她幹過的那些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相當於孫豔在劉冶手裡有一個小把柄。要錢不要臉的孫豔知道該如何選擇的。
“我倒是忘了,我這位侄女就是川山人!”嚴雯笑了笑,看向孫豔:“豔兒,劉先生真是柏瑞醫療的總裁?”
“啊?”
孫豔被劉冶剛纔那個眼神嚇壞了,她是生怕這傢伙再次壞了自己的好事。
點了點頭,孫豔在嚴雯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半分鐘後,嚴雯臉上帶着笑意看向劉冶:“劉先生真是年輕有爲!你們提出的報價,還有海外資源,都非常契合我們對外貿公司的規劃。”
“我現在就去和父親報告,今天就能給二位消息!”
說着話,嚴雯起身要走。
“哎?嚴總裁!”
一見嚴雯要走,海廣威急了:“這麼大的事,咱們不再討論討論了?我和王老闆可以多拿出些投資嘛!”
“60億!60億怎麼樣?”
說着話,海廣威還用手指捅了捅王胖子的肩膀,示意他一起把嚴雯留下。
但這個王胖子自從吳非報價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哈!”
嚴雯笑了笑:“資金方面,我們嚴家不缺,合作方有的話最好,沒有也無所謂。不過是抗一家外貿公司的風險,我們嚴家還擔的起!”
“那你真的要放棄千策金融和櫻花貿易這兩家海外資源嘛!”
見盟友王胖子啞火,海廣威是真急了,說話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
嚴家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吼過?
嚴雯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聲音冰冷的說道:“海總,實話和你說吧,就是因爲這個櫻花貿易,我才考慮劉先生這邊的。”
“華國人,不忘恩,更不忘仇!”
“豔兒,我們走了!”
說完,嚴雯直接帶着孫豔離開了會議室。
嚴雯走了,還內涵了海廣威,這把他氣的不輕。
海廣威的身子都在顫抖,他不敢去找嚴雯理論,只好把怒火發泄在了劉冶身上。
“又是你!劉冶,你不過是一個運氣好一點的土鱉三,你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和我們海家作對!”
神仙要打架,凡人趕緊溜。
海廣威這邊剛開始發火,會議室的其他商人就一起撤了,連那個王胖子都走了,獨留海廣威一個人面對吳非和劉冶。
“你在罵我?”
劉冶臉上帶着邪魅的笑容,緩緩走到海廣威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海廣威打了個激靈,這時纔想起來劉冶這小子身手不錯,又是個什麼都敢幹的莽夫。
見海廣威不答話,劉冶向吳非問道:“你說海家大少爺要是橫死在雲港,應該沒人想到會是咱倆做的吧?”
“是又怎麼樣?”吳非和劉冶唱着雙簧:“別忘了我吳家是靠什麼發家的!只要沒有直接證據,海勝那老東西都不敢把你我怎麼樣!”
海廣威身上打着擺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劉…劉冶,剛纔我昏了頭才說那些話的,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