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是打量了一眼這個名爲柳浩然的弟子。
此人並不強,只有入道的修爲,不過他體內確實修行的是金光道意,想來和樂羅一樣,是前往傳道山獲得的傳承。
柳浩然心中怒火中燒,正在觀中與三欲峰的師妹做事之時,被強行打斷,他恨不得殺了眼前之人。
不過待細細打量林央之後,突然發現來人的修爲他竟然無法看透,頓時冷靜下來。
“師兄到底是何人?爲何強闖我金光觀?”
他收斂了一下怒火,試探着詢問道。
林央冷冷的看着他,下一刻,無數金光自他體內瘋狂涌出,如同山呼海嘯一般,強壓而去。
柳浩然頓時只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強大壓力,彷佛不可阻擋一般。
“金光道意?!”
他一眼就認出了林央所施展的道意,內心莫名震撼。
“……這股強大的道意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金光鋒原本的弟子都已經隕滅了嗎?爲何還有如此強大的道意留存於世?”
“此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立刻意識到對方的修爲絕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
“師兄有話好說,莫要衝動……”
當即,柳浩然同樣釋放出自身的金光道意,試圖抵擋林央。
奈何他的道意比起林央來說,有如雲泥之別,根本不堪一擊。
柳浩然的道意瞬間就被大量金光淹沒,直接碾碎,他整個人也被這股道意強行裹住,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直到將柳浩然擒住,林央才露出厭惡的眼神,緩緩開口。
“身爲金光峰的弟子,竟在金光觀中做出如此不雅之事,辱我金光峰名聲。”
“你該死!”
林央也沒想到他一回來就會撞見這檔子事,原本就壓抑了許久的情緒正好拿這傢伙當了宣泄口。
若是這傢伙做事的時候是在個人的洞府之中,他管不着也不會去管,那是屬於個人的私事。
可偏偏這傢伙竟然堂而皇之在金光觀中行此苟且之事。
金光觀是什麼地方?
如主峰之上的大殿,如封界山上的仙宗。
若是師傅王笑陽還在,或是其他師兄姐還在的話,都不會想看到這幅畫面。
這就好比光天化日在衆目睽睽之下行姦淫擄掠之事一般,他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整個金光峰!
柳浩然原本就被困在金光之中動彈不得,此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力的巨力正在不斷的擠壓着他,似乎想要將他硬生生的擠爆。
他內心的恐懼頓時被無限的放大,意識到林央竟然是想殺了他。
“不……你不能殺我!我的師父是即將晉升長老的修執事,你若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驚慌之下,柳浩然頓時爆出了自己身後的靠山,企圖依靠自己師父的名頭,逼迫對方停手。
可他喊完這句話,卻依舊感覺到自身原來越沉重,身體越來越漲,渾身的骨骼都傳來卡卡的聲音,似是在這股巨力之下接連粉碎,一股劇痛出現在他的全身上下。
林央根本沒有因爲他所說的話而有任何的猶豫。
“不……不……”
伴隨着柳浩然的慘叫,兩息過後,他整個人直接被大量金光強行擠壓成了一團血腥的肉泥。
直到柳浩然徹底失去了氣息,完全沒有了生機,林央纔將金光收回,看都不看那地上的腥臭血肉,徑直向着觀中走去。
至於柳浩然在死前所說的什麼修執事,他可不認識這人,也懶得管對方什麼來頭。
若是不殺了柳浩然,他可不會念頭通達。
從林央硬闖金光觀,到柳浩然現身,卻被林央直接擊殺,整件事不過是在短短數息間發生。
那原本攔住林央的兩個弟子,還有周圍聞聲而來的其他修士,看到這一幕也都呆住了。
“死……死了?”
“柳浩然師兄被殺了!
”
“怎麼辦?此人已經進入觀中……”
“快去通知修長老!”
有人很快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即馬不停蹄的離開金光峰,準備去通知其他人。
林央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直接進入了觀中。
這金光觀的前殿本就是極爲空曠的廳堂,當他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依靠着牆角,臉上還帶着慌張的一個女弟子。
這女的衣衫不整,臉上的妝容也有一些散亂。
當他看到林央進來之時,臉上頓時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充滿畏懼的看着林央,卻是不敢言語。
林央打量了一眼地上凌亂擺放的蒲團,在這觀中的香火桉前,還立着一尊巨大的凋像,凋像面容和他的師傅王笑陽一般無二,栩栩如生,顯然是在這幾年中新立的。
可恥的是,那柳浩然竟然還敢當着先師凋像的面,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殺了他林央可一點也不覺得冤。
此人確實該死!
他隨即將目光轉向那女弟子。
“你是金光峰的弟子?”
林央緩緩開口問道,神色無悲無喜。
那女弟子聽到林央的問話,雙眼通紅,似乎快要哭出來,卻又不敢,只能強行忍住。
“不……不是,我是三欲峰的弟子……”她帶着抽噎的聲音回道,話語都說得不是很清晰。
林央皺了皺眉頭。
三欲峰的?
他頓時想到了自己纔剛拜入王笑陽門下之時,有過接觸的朱凝師姐。
當時朱凝師姐那淺笑嫣然,攝人心魄般的行爲如今仍舊曆歷在目。
後來才聽聞師傅說過,因爲朱凝師姐修行的並非是金光道意,而是三欲峰的三欲道意。
這三欲道意似乎就和情慾之類有關,修行了三欲道意的行爲舉止也會更加的靠向男歡女愛。
見林央暫時沒有動作,那女弟子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兄……還請師兄放過我,我下次絕不會再犯……我絕不會再靠近金光峰……”
林央回過神來,聽到了這女弟子的哀求,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憐憫的神色。
“可憐可嘆啊……”
他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下一刻,焚寂劍突然出現,化作一道劍光,瞬間便將那女弟子削首。
圓滾滾的東西掉落在了地上,輕輕彈起又落下,沒了動靜。
她的眼睛睜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林央竟然會一點機會都不給她,說殺就殺。
“竟然連自己所犯何錯都不明白,就妄想求我放過,在先師聖像之前,這金光觀中怕是已經到處沾滿了爾等的污穢之物,此罪絕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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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焚寂劍重新收回,林央挪開了目光,看向了王笑陽的凋像,眼中露出一絲懷念。
可惜此地怕是已被污濁,林央只好彎腰鄭重的行了一禮,並未叩拜。
“師傅,我回來了。”他嘴裡喃喃自語着。
數息過後,林央輕輕的揮了揮手,數道金光捲起那女弟子的屍身,將其扔出了觀外,連帶着柳浩然的屍體也被一同拋飛出去。
這等污穢之物,他可不想慢慢等別人前來收拾,眼不見爲淨。
做完這件事,林央神色微動,當即神識傳音。
“凡是金光峰的弟子,只要此刻尚在峰中,一炷香內我要在金光觀中見到爾等。”
聲音頓時響徹整座金光峰,無論是此時正在洞府之中修行的弟子,還是已經處在金光觀外的弟子,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都是神色一緊,紛紛向着金光觀而來。
不過十數息時間,原本空蕩蕩的金光觀中,便已是人頭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