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石天雨在涪城府衙署理完公務,迴歸系統空間,準備陪伴戴如意、戴凌雲母子吃午飯。戴如意卻欣喜的告訴石天雨,她又懷上了石天雨的骨肉,所以,很想回成都看看父母,還說不知道爲什麼,一懷孕,就很想念母親,也許是因爲母親更會照顧她吧。
石天雨含笑的點了點頭,很理解戴如意,畢竟戴如意是大家閨秀,從小生長在戴坤這樣的富貴家庭裡,嬌生慣養,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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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石天雨便飛出系統空間,飛往成都,飛往戴府。
然後,石天雨領着戴如意和戴凌雲走出系統空間,前來拜見戴坤和韓鳳凰夫婦。
這也是眨眼間功夫就到的事情。
所以,此時,戴坤也是剛剛從都鹽轉運司府衙裡署理公務完畢,堪堪回到家裡。
聽說女兒又懷上了,戴坤夫婦頓時樂得手舞足蹈,均是激動萬分。
韓鳳凰又塞給石天雨許多金磚、金元寶、大銀錠,太疼愛這個好女婿了。
然後,戴坤夫婦便逗弄小外孫戴凌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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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隨手將這些金磚、金元寶、大銀錠扔到系統空間大花園裡的大金庫裡。
現在對這點錢,沒有什麼感覺。
此時,川中巡撫呂源的親戚兼親信心腹侍衛呂鏢跑到戴府來,讓戴坤即刻去巡撫府接旨。
戴坤一陣愕然,反問一句:“接旨?怎麼回事?呂大人要高升了嗎?”
但是,呂鏢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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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天雨也在,呂鏢便跑到石天雨身前,抱拳拱手,躬身說道:“石大人,有小道消息在傳,可能這道聖旨於您不利。這是許禮早早就獲悉的聖旨的內容。石大人,您快點回涪城吧,稍後,可能還會有一道聖旨,要到涪城府衙去宣讀的。”
感覺還是討好石天雨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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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眼下的官場如何複雜,呂鏢都相信,石天雨是絕對不會倒下的。
因爲呂鏢知道,石天雨背後還有一個魏忠賢,還有一個魏雪妍。
有魏氏父女倆撐腰,石天雨在官場上怎麼可能會倒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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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爲呂鏢只是一個小侍衛,不懂事。
其實不然,他長期待在巡撫府裡,閱人無數。
此前,呂源還爲魏雪妍和石天雨作媒吶!
就憑這一點,呂鏢知道石天雨不會真的倒下來的。
所以,在此關鍵時刻,呂鏢還是選擇討好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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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淡定的點了點頭,對呂鏢真的是刮目相看。
戴坤卻不安的轉身看了石天雨一眼。
他的眼神裡忽然有些複雜,似乎有些討厭石天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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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戴坤異樣的眼神,石天雨仍然是含笑的點了點頭。
或許,經歷的風險太多,淡定已經成爲石天雨的習慣。
而習慣成自然。
所以,自入官場以來,石天雨遇到險情,總是淡定一笑。
戴坤隨呂鏢走後,戴如意和韓鳳凰牽着剛剛學走路的戴凌雲過來,緊張的要說什麼。
石天雨卻擺擺手,示意她們不用說什麼。
知道這是親人的關心,但是,也淡定的笑道:“東林讜人肯定就涪城府衙大力發展工商業的那點破事,在狠參我一本,沒事。現在,就算我不當官,也沒有什麼。
反正錢已經賺夠了,無官一身輕,我若是能有機會行走江湖,更是自由自在。
意兒,和岳母回仙界吧,如此更安全些。
若我真是在官場上,會倒下來,恐怕也會連累岳父。
所以,你和岳母、雲兒先回仙界裡待着吧。
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接岳父單獨走,也無負擔。
若我不會真的倒下,稍後有空,我也會經常接岳父到仙界和你們團聚的。
反正仙界的家,丫鬟僕役也已經爲你我做好了飯菜的,回去即可吃午飯。
哦,對了,意兒,你去讓老管家待會轉告岳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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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見石天雨風輕雲淡,便點了點頭。
又抱起戴凌雲,往石天雨懷中一塞,趕緊和韓鳳凰收拾東西去。
而韓鳳凰卻是混身哆嗦,感覺好像天都快要塌了。
被戴如意牽手快步走,韓鳳凰竟然跪倒在地上。
戴如意連忙扶起母親,又牽着母親的手,拽得韓鳳凰跌跌撞撞的,又差點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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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收拾好東西,石天雨便領着一家人迴歸系統空間的四號儲物櫃裡共進午餐。
韓鳳凰心情不好,沒扒幾口飯菜,便去唱卡拉ok,拼命的k歌,以此減輕心理壓力。
石天雨含笑的吩咐戴如意,要照顧好韓鳳凰,便飄飛而去。
回到涪城石府,美美的睡上一覺。
下午起牀,沐浴更衣,然後去府衙公堂,看看沒有什麼公務,便走到內堂,吩咐陳彪、潘棟幾個泡茶來品,如此靜候欽差大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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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巡撫府,有人大聲高喊。
“聖旨到!”
一隊人馬之中,有皇宮的太監黃公公、錦衣衛數名高手,他們在巡撫府左參議安子午的引領下,走進了巡撫府。
呂源已經有所準備,大喝一聲:“來人,擺香接旨!”
川中從三品以上官員在巡撫呂源、布政使司馬致富、按察司高迎強、都指揮司馮振庭的帶領下,擺香下跪接旨。
衆人磕頭三次,又高呼三聲:“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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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公公打開聖旨,尖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據川中官員聯合奏章彈劾,涪城知府石天雨在朝野爭議甚大,嚴重違反朝廷律例,導致涪城工商業發展極速,強迫農戶進城買房,破壞農耕,讓無數田地荒廢,以致今年農業歉收。
據廷議,特將石天雨停職,由錦衣衛押其回京候查。
川中布政使司馬致富,指使盧旺月陷害商賈,民憤極大,又聯絡江湖幫匪,打砸涪城三座千歲祠,破壞治安,傷害社稷黎民,行徑卑劣,品行極差,影響極壞。
但是,鑑於馬致富曾經多年爲朝廷效力,不予追究,特將其削職爲民。
川中都指揮僉事使司馮振庭忠於朝廷,學識豐富,善於理財,關心民生,駕駛諸方面事務能力極強。錦衣衛公署指揮僉事傅星文武雙全,領從三品銜已經多年。
據廷議,封馮振庭爲川中布政使司,傅星爲川中都指揮僉事使司。
另:王朝原是國子監司業,自任涪城同知以來,忠於朝廷,爲朝廷賦稅收入貢獻頗大。
據廷議,詔命王朝爲涪城知府。川中千歲祠籌建局大使許禮兼任川中漕運使司。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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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旨唸完,呂源遂領着川中要員,再次磕頭,高呼萬歲。
黃公公將聖旨遞與呂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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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強聽得馬致富落馬,急忙上前爲他辯護,難過的對黃公公說道:“黃公公,馬大人可是川中的清官好官啊!這?!這個嘛,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中傷馬大人啊!”
黃公公含笑的心平氣和的對高迎強說道:“高大人,朝廷收到了江湖幫匪遊樂輝之泣血所書,指證馬致富是姚氏誣陷案之主謀,江湖幫匪多次打砸涪城千歲祠之事,也是馬致富自掏腰包,花費重金聯絡江湖幫匪所爲。高大人,請您不要過於激動。去吧,送送您的好同僚馬致富一程吧。”
言語之中,又有些譏諷高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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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強頓時臉紅耳赤,作聲不得,生怕此事深究下去,會連累自己。
畢竟,自己也是有份參與聯絡江湖幫匪去打砸涪城千歲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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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致富含淚轉身,滿臉悲苦的回布司府收拾行李去了。
高迎強、田路風、袁偉清默默的離開巡撫府。
“恭祝馮大人榮升!”
“恭喜許大人!”
“賀喜傅大人!”
“傅大人真是年輕有爲啊!”
……
巡撫府內,又是一陣恭賀之聲。
戴坤心頭甚是難過,沒想到自己最近大半年來以爲的好女婿石天雨又要停職回京候查,若是石天雨真成了什麼欽犯,那麼戴某?戴某會不會有事?會不會也因此丟官罷職?會不會也因此被打入天牢?誒!都怪意兒!
意兒目光短淺啊!意兒賤啊!她怎麼會選擇石天雨那狗雜碎呢?誒!
誒!老夫被意兒給害死了。
不行,老子得趕緊回府,找郎中來,給意兒服藥,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讓她再懷上姓石的狗雜碎的骨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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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原本就是極爲勢利之小人,現在又感覺石天雨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不待黃公公離去,戴坤便悄然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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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公公在一片喧囂聲之中,又叮囑呂源,說道:“呂大人,聖旨到川,不能過夜,着你親領三司,陪本監到涪城宣讀聖旨,慕容勝已經先往涪城等候本監了。”
呂源點了點頭,隨即吩咐安子午,大聲說道:“子午,馬上叫回高迎強來,陪黃公公一起到涪城去。”再也不稱呼“高大人”了,而是對高迎強直呼其名。
知道高迎強再無前途,所以,也不用再給高迎強面子了。
這就是殘酷的官場。
衆人隨即啓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前往涪城。
而他們從成都出發時,下了一場大雨。
道路泥濘,不太好走,衆人腳程緩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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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泥土的氣息更爲濃重。
當天傍晚,黃公公在呂源、馮振庭、高迎強、傅星的陪同下,來到涪城府衙宣讀聖旨。
涪城府衙的衆公差人員頓時就懵了,個個呆若木雞一會,又紛紛拉着黃公公的手,紛紛質問:
“這是怎麼回事呀?石大人可是一心爲民的好官啊!”
“黃公公,肯定是有人在幕後陷害石大人啊!”
“黃公公,小吏懇請您到涪城轉悠一圈,好嗎?只要您實地視察過涪城,才知道石大人確實是一心爲民的清官好官啊!黃公公,您是萬歲爺身邊的人,求求您,救救石大人,好嗎?黃公公,咱們捨不得離開石大人啊!”
“呂大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有人跪在黃公公的面前,磕頭求情。
也有人跪在呂源面前,請求呂源爲石天雨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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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叢呆若木雞。
甦醒瞠目結舌。
劉來福鼻子發酸。
蔣孝淚雨紛飛。
徐緩瞪圓着眼珠,兀是反應不過來,真的很迷茫。
彭金石如傻了一般似的。
陳彪、潘棟皆是百感交集,不知是喜還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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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強臉露着一絲冷笑,心道:雖然馬致富倒下了,但是能參倒石天雨,也算馬致富有功了。
這個時候,就數拄着雙柺來到府衙公堂上接旨的王朝最得意了,竟然就此當上了涪城知府,天啊!蒼天有眼啊!列祖列宗啊!感謝您們在天之靈護佑啊!
王朝接旨之後,一直都是笑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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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王朝高升爲涪城知府,頓時,又有無數人在恭維王朝,在恭賀王朝:
“恭喜王大人榮升!”
“萬歲爺真是英明,竟然能夠詔命王大人這樣英明的人當涪城知府。王大人可是好官清官啊!能力超強,涪城的新城區幸好有王大人傾力打造啊!不然,哪來今日涪城之美?”
“王大人可是朝廷重用之官員,他能來當涪城知府,那是咱們涪城百姓的福星啊!”
成都知府向來香、都鹽轉運司成都鹽課司提舉白優龍、鹽課司提舉方世中、市舶司提舉花天地及府衙其他人,既是大聲恭維王朝,又在狠狠的譏諷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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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
這個道理,石天雨是懂的。
之前剛到涪城任通判之時,便出現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
那一次,是被呂源和戴坤、向來香、鄔正道等人聯手參倒的。
所以,此時此刻,石天雨甚是平靜,端坐於內堂的主位上,一聲不吭,一言不發,對任何到來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主動的熱情打招呼。
不是他不夠大氣,而是在這種情形下,石天雨若是陪着笑臉去討好別人,還會有用嗎?
此時此刻,川中要員,誰會去搭理石天雨這個在官場上的落難之人呢?
所以,石天雨只是讓陳彪馬上派人去知會安印其、李以玉夫婦收拾東西,隨他到京都去。
意思是可能從此不會再回涪城來了。
不知道陳彪有沒有聽明白他的話語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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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源、馮振庭、傅星等等川中要員,皆是心情複雜。
他們與石天雨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呂源之子呂初生得石天雨提攜,才能去當江川縣令,才能來當涪城的茶馬司提舉。
馮振庭、傅星皆是魏忠賢的親戚,也皆知石天雨與魏雪妍的關係不一般。
但是,這次,魏忠賢怎麼能當睜眼瞎,就這樣讓石天雨倒下來呢?
魏雪妍素來得萬歲爺看重,怎麼這次也沒吭一聲呢?
是不是魏雪妍已經去找過萬歲爺,保不住石天雨的烏紗帽呢?
但又似乎不可能,這天下,能有魏氏父女保不住的烏紗帽嗎?
什麼意思?要從此放棄石天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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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涪城茶馬司提舉呂初生一直呆愣着,兀是反應不過來,心情甚是複雜,心裡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暗道:石賢弟當這個知府,不是當的好好的嗎?
怎麼忽然間就被朝廷擼掉了烏紗帽,還要押回京都候查?這措詞也太嚴重了吧?
天啊!到底怎麼回事呀?
誒!朝廷掌權的那幫人,現在真是病的不輕啊!
大明天下,已經內憂外患,還要將石賢弟如此好官清官趕出官場。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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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統領萬元康走到石天雨身前,譏諷說:“石天雨,走吧,本官可是奉命帶你連夜起程回京都的。”石天雨冷硬的說道:“萬總管,本官只是停職候查,用不着像是押犯人那般似的吧?再說,本官只是被罷免涪城知府之職,本官還是朝廷的從二品官員吶,還是比你官大,懂嗎?”
萬元康頓時作聲不得,啞口無言,滿臉漲紅。
當衆如此丟了顏面,恨不得手撕了石天雨。
衆官員也是一怔,皆是心想:這倒也是!聖旨上沒有提到石天雨的其他職務。
哎呀!不好,石天雨回到京都之後,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忽然就兼任更重要的實職呢?
~~
王朝終於當上知府了,大權在握,太高興,太激動,眼下就想用好權,倒沒想那麼多,立即朝劉叢大喝一聲:“劉叢,還不趕快去找間客棧來?黃公公、萬總管、慕容大人一路舟車勞頓,總該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哼!你這個通判怎麼當的?枉你活了一把年紀,真是不識趣。”
既是當衆怒罵劉叢,也是當衆給石天雨難堪。
石天雨沒理會王朝,也不難堪,而是心裡在想: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王朝,你這個卑鄙小人,往後,老子就不僅僅是當衆打斷你雙腿那麼簡單了。哼!
~~
“諾!”劉叢回過神來,躬身應令,心驚膽顫地走了。
此時,安印其、李以玉夫婦顫巍巍的揹着包裹,在陳彪的攙扶下,來到了公堂,來到了內堂。
石天雨隨即起身,對萬元康說道:“萬大人,走吧!”便伸手扶住安印其夫婦,取下他們背部的包裹,背在自己的身上,又攙扶着安印其夫婦,領頭走出內堂,走出公堂,鑽進一輛馬車裡。
好久沒有坐過馬車了,今晚乘坐馬車,真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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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元康揮揮手,領着慕容勝和一羣錦衣衛,走出府衙,飛身上馬,押着石天雨上路。
“石大人!”
陳彪、潘棟、蔣孝、劉來福等人以及部分捕快,噙着依依不捨的淚水,追向石天雨,追向那輛馬車,泣聲呼喊:“石大人!石大人!等等!”
王朝卻又大喝一聲,官腔十足的說道:“府衙及各稅司官差,今晚全都作陪,誰也不許離開公堂。”石天雨掀開車窗簾,大聲說道:“諸位弟兄,好好聽王大人調遣,本官有機會到京都去面聖,那是好事。不用哭!要笑,要哈哈大笑!”
“大人!”
一衆公差人員又呼喊一句,頓時哭出聲來。
王朝就要發火。
許禮卻悄然的拉開王朝,扶着王朝,走進內堂,穿過內堂,來到後院,低聲說道:“王大人,凌鋒之死,不明不白,希望你能配合,一起徹查這起血案。”
王朝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頓時心情大好。
高迎強看到許禮和王朝如此鬼鬼祟祟,便悄然跟着出來盯梢,見狀心道:許禮作爲石天雨在國子監時的恩師,竟然如此卑鄙無恥,竟然如此在背後捅石天雨一刀,真不是東西,真是比老子還要齷齪,比老子和馬致富還要骯髒。
誒!石天雨怎麼會有這樣的恩師呀?
難怪,石天雨會倒下!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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