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的囂張,真讓盧旺月感覺顏面無存。
盧旺月隨即揚手指着石天雨,怒罵道:“姓石的,你敢在本司府上行兇?本司即刻向朝廷上奏,參死你。”對於在盧府發生的一切,石天雨已經用手機拍錄了視頻,即便要與盧旺月到朝廷去討個什麼說法,也不懼之,相反,盧旺月若真敢如此,那就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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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彪隨即怒罵盧旺月:“豬,你狗招子放亮點,憑你剛纔欺壓民女這一條,石大人便可參死你!哼!盧旺月,你這死狗官,竟然敢欺負石大人的娘子?等着削職爲民罷了。”
罵罷,又提起盧旺月,又甩手給盧旺月兩記耳光,然後將盧旺月扔了出去。
陳彪此舉比石天雨更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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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哎呀!”
盧旺月最後兩顆牙板也被打掉了,又摔的頭破血流,連聲慘叫,頓時暈頭轉向,找不着北。
遊鷹浩、遊樂園等人大怒,隨即撲向陳彪。
石天雨身形一晃,對着遊鷹浩、遊樂園等人一飄一引。
嘭!
遊樂園雙掌莫名其妙的劈向遊鷹浩。
遊鷹浩急忙揮掌相抗,與遊樂園對了兩掌。
四掌相觸,發出天崩地裂的巨響。
~~
遊樂園倒跌丈餘遠,仰天吐血,頓時手抖腳抖。
“紅砂掌”遊樂豐雙掌拍在“開碑掌”遊樂世的後心上,遊樂世撲倒在地上,雙手撐地,想爬起身來,卻雙掌無力,撲倒在地上,哇哇吐血,吐的眼前的地板一片殷紅。
“截心掌”遊樂輝和“黑砂掌”遊樂謹各自揮掌,拍在一座假山上,拍裂了假山,自己也是手掌發麻。遊鷹浩駭然轉身,揚手指着石天雨,驚詫的問:“移花接玉?你是移花宮的弟子?”
石天雨冷笑道:“臥龍派算什麼屁?也配來問本官是何門何派弟子?哼!再如此不自量力,本官打到你學狗叫。”
遊鷹浩大怒,就要縱身撲上,但是,瞬息之間,又不敢亂動,心想既然對方能飄移自己,能借力打力,內功深厚程度自然遠勝過自己。
但是,遊鷹浩又已經跨出過一步了,若是退回去,肯定會被衆人看出來,肯定會顏面無存,便俯身扶起遊樂園,自己保護自己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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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卻看出來了,便翹指讚道:“臥龍派的弟子果然智慧超羣,不錯,很聰明!”明贊遊鷹浩,暗譏遊鷹浩沒種,不是東西,跨出一步,卻不敢過來和石某人決鬥。
遊鷹浩甚是惱火,臉紅耳赤,卻是作聲不得,便佯裝到底,佯裝運功爲遊樂園療治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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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唐美玲扶住父親,爲父親抹拭嘴角邊的血漬。
“玲兒!”姚路陽摟住愛女,輕撫唐美玲的秀髮。
田英洛看到石天雨如此神功,又看到石天雨長得已經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硃脣皓齒,目光炯炯,英氣勃勃,又看唐美玲高雅清秀,身材高挑,芳菲出衆,不由心道:石家姚家原來早就已經聯姻了?唉!石天雨和唐美玲還真是郎才女貌!
想想當初,老夫也曾經參與圍殺石天雨,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小孩,現在,他已經是朝廷命官了。真是世事弄人,我們西北武林中人無數人,爲了那子虛烏有的藏寶圖,而變成了一塊塊的靈位牌。而當年被圍殺的那個小孩居然成了萬民景仰的涪城知府,清官好官,活的無比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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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華歪頭斜視石天雨,心思如潮:怎麼好處全讓這姓石的佔了?唐美玲人美家富,娶到她,不就等於將一座金山搬回家了嗎?誒!姥姥的,怎麼老子多年來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呀?誒!
此時,楊少華倒是忘了眼前的惡戰,忘了自己與石天雨的仇恨,心裡除了百思不解,便是滿懷醋意:姥姥的,咱們越是圍殺石天雨這小雜碎,他的日子就越是好過,不僅官當大了,而且,還娶了川中首富之女。
誒!什麼世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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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婁天英抱着兒子,從盧府大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楊少華,驚喜的喊道:“相公!”便抱着愛子,投向楊少華的懷抱之中。
在婁天英的身後,是手握雙鉤的潘棟。
楊少華看到婁天英和愛子回來了,便又十分仇視石天雨,歪頭斜視石天雨,雙目血紅,滿懷仇恨的拋下一句話:“石魔,你摧毀熊家莊之仇,老子一定會報的。哼!”
便拄着一雙鐵柺,領着婁天英母子,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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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沒理會楊少華,暫時留着楊少華的狗命,改天讓譚若鳳來殺他。
田英洛背起北宮博,周武威護着田英洛,也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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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見鐵掌幫及遊鷹浩等人,無人再敢上前來,便大聲吩咐陳彪,說道:“陳彪,潘棟,護送本官岳父先出去,讓我岳父平安回府,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遊鷹浩忽然心生毒計,鬆開遊樂園,站起身來,朝石天雨怒喝道:“姓石的臭小子,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太不當老夫一回事了吧?”
猛地揮掌拍向姚路陽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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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冷笑說道:“你尖嘴猴腮,根本就不是人,本官怎麼會當你是一回事呢?”縱身而起,左掌拍向遊鷹浩後心,如此“圍魏救趙”,身子落地,又右手反掌橫劈。
奔襲而來的“紅砂掌”遊樂豐、“開碑掌”遊樂世差點被石天雨一掌削去脖子,急忙晃身而退。
遊鷹浩其實擊向姚氏父女是假,想借機讓石天雨上當是真,驀然轉身,雙掌齊推向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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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左掌由拍改爲橫切,同時橫肩一撞。
“砰!”
遊鷹浩見石天雨橫掌切來,收起右掌,但左掌仍拍向石天雨胸口,剛好與石天雨右肩相撞,掌肩相碰,被石天雨的護體神功震跌出一丈多遠,也由此發出了一聲巨響。
遊鷹浩感覺右掌發麻,整條右臂幾乎提不起來。
驀然間,遊鷹浩一陣胸悶氣滯,急忙運功護住心肺,但是,忍得很艱難,血腥已經涌上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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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彪把握機會,又嚇唬盧旺月,罵道:“盧旺月,石大人是龍庭大將軍,他若是在盧府出事,你不僅官運完了,恐怕全家老小,至少也會被髮配充軍。”
盧旺月想想也有道理,說道:“哼!放他們走!”
還真不敢下令圍攻石天雨,只好揮手讓衆人讓路。
石天雨隨即率領衆人走出盧府,也不敢對盧旺月太過分,畢竟都是官場中人。
卓世才、嚴林石早就準備好了馬車,守在盧府之外,看到石天雨他們走出盧府大門外,急忙搶身上前,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姚掌櫃!”
便一起扶住姚路陽,一起鑽進一輛馬車裡。
唐美玲側身向石天雨揮揮手,也鑽進同一輛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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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掌幫的人見遊鷹浩攔不住石天雨,遊氏兄弟一傷兩退,均是一招之間,豈敢再阻攔?
只好眼睜睜地看着石天雨率衆離開盧府。
盧旺月眼看就可以摟着唐美玲入洞房了,偏偏好事被石天雨攪黃了,而自己還被削掉了一隻耳朵,感覺虧大本了,不由氣得破口大罵:“格老子的,石天雨這狗雜碎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此節骨眼上,就來了,真他姥姥的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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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此時,遊鷹浩終是忍不住悶在胸口的鬱血,仰天吐血,萎倒在地上,眼前金星飛舞,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
“遊老哥!”遊氏兄弟幾聲驚叫,紛紛涌上前去扶起遊鷹浩,趕緊運功爲遊鷹浩治療內傷。
沒想到,以遊鷹浩的武功,也不是石天雨的對手。
殊不知,石天雨因爲是官場中人,又因爲是在盧府打鬥,所以,纔不敢要了遊鷹浩和北宮博以及盧旺月的命。不然,今晚肯定就要滅了鐵掌幫,就要冰封了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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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月見狀,伸手拍拍胸,心想好在沒阻攔石天雨,連遊鷹浩都吐血了,盧府之內還有誰是石天雨的對手呢?
誒!老子破財也未能消災啊!
現在倒好,把石天雨也給得罪了。
這小子,將來前途無量啊!
誒,算了,老子也老了,等石天雨成爲內閣首輔,老夫也已經告老還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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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綻放,香氣四溢。
姚路陽坐在馬車上,迷惑不解地問卓世才和嚴林石:“二位掌櫃,怎麼又到成都來了?”
卓世才連忙解釋說:“姚翁,小弟二人可是石大人吩咐先來成都的,豈料馬車趕的慢,反而讓石大人搶先在前了。”既爲石天雨說好話,也往自己臉上貼金。
其實,心裡也害怕搶先趕到成都,反而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幫姚路陽,也沒有能力幫姚路陽。所以,慢慢趕路,避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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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甚是擔心石天雨的烏紗帽,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家石相公打了盧旺月,不知道會否惹事?盧旺月會在背後捅刀子嗎?我家石相公會不會丟官罷職?”
嚴林石連忙插話,安慰唐美玲,說道:“乖侄女,別怕。石大人待會會去找都鹽轉運司戴坤戴大人,請戴坤出面保釋你的白家新師兄。
放心吧,石大人在朝廷的背景,強大到就像是他的蓋世武功一樣,在官場上,能打敗石大人的,也沒有幾個人。
不然,石大人在治理他的轄區方面,敢那麼鐵腕嗎?老夫聽說,石大人與呂初生結義爲異姓兄弟,可是呂源主動的,是呂家讓呂初生與石大人結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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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點了點頭,心中有數了。
潛入中土以來,打探大明朝廷的軍機多,關注石天雨的情況並不多,也沒有太多的閒功夫去關注石天雨。
作爲間諜,顧及的更多的是家國大事,極少有自己的利益。對於唐美玲來說,若說有自己的利益,就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婚姻大事,就是她與石天雨的愛情結局。
但這又是異國戀情,將來怎麼樣,唐美玲經常想,卻又不敢往下想,既執着,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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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路陽驚叫了一聲:“去找戴坤幫忙?這?!這怎麼回事?石,石大人,不是一直都與戴坤斗的你死我活的嗎?”
卓世才笑道:“姚翁,您是賺大錢的人,但是,有些人情世故,您不是很通啊!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商場,或是在江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永恆不變的只是利益。
戴坤嘛,那是小人得志,見錢眼開。石大人只要給戴坤一點小利益,戴坤肯定會替石大人辦事的。想當初,戴坤忽然病重,舉薦石大人接任涪城知府。
這裡面,戴坤沒得到什麼利益嗎?否則,戴坤會把知府這麼重要的職務讓給石大人?”
姚路陽伸手拍拍腦袋,笑道:“也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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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潮海隨石天雨走出盧府,又回望盧府一眼,悻悻地罵道:“姓盧的狗賊,你在少爺面前算個屁呀!少爺有這麼好的妹夫,以後一定整還你!哼!”
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的妹妹找了一個好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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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走遠了些,側頭對陳彪說道:“我去戴府。你和潘棟快去客棧,將兩名有病的姬女帶到戴府來,我託戴坤將那兩個有病的美女轉送給盧旺月。這次,一定要不露聲色的治死盧旺月這個貪官污吏,也爲我的未來掃清障礙。”
“諾!”陳彪和潘棟急忙躬身應令而去。
姚潮海急忙緊跟着石天雨,生怕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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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邊走向戴府,一邊側頭對姚潮海說道:“我還有一位夫人,你不能對唐美玲說哦!”
姚潮海原本就是紈絝公子,對這種事,哪會看不開呢?便含笑的說道:“我明白,男人嘛,我懂的。尤其是像你這樣官職較高又有錢的男人,豈止是三妻四妾?行了,你往後多多提攜我,我什麼都會爲你保密的。你再多娶幾個夫人,我也不怪意,只要你不斷的提攜我就行。但是,我妹妹那個性格,也不好惹,遼東倔妹,誰惹她,都是自尋死路。她辣起來,辣死你。”
石天雨哈哈一笑,又自嘲的調侃的說:“見識過了。當初,在江南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你妹妹的厲害了。不過,我吶,這輩子有三多,一是錢多,二是妻妾多,三是岳父岳母多。你妹妹捨不得離開我的。女人嘛,過好小日子,纔是最現實的。”
姚潮海被逗得哈哈大笑。
兩人走了一會,姚潮海又笑道:“呵呵,妹夫,那以後,我就稱呼您爲石三多唄!”
哈哈哈哈!
兩個年輕人滑稽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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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大地生溫。
戴府裡桃花豔紅,襯托着春天的明媚。
戴坤和韓鳳凰,夫婦倆正在戴府的庭院裡逗着戴凌雲。
戴如意滿臉春風的,跟在父母的身後,對這種美好的生活很享受,心寬體胖,對比回到石天雨身邊之前,已經豐腴了不少,更加漂亮,更有氣質,更加迷人了。
這陣子,戴坤和小外孫在一起,晚上一律不見客,就連向來香也不見了。
這可把向來香都給整的莫名其妙的,感覺現在的戴坤,肯定有病。
很經常的,戴坤白天也不到都鹽轉運司去署理公務,因爲也沒有多少公文需要處理,還不如待在家裡逗逗小外孫。
所以,此時,韓鳳凰也甚是不解的問戴坤怎麼大白天的也不去署理公務?
尤其是今天,戴坤逗小外孫都逗一整天了。
只要是戴凌雲睡醒過來,戴坤都會搶着去逗戴凌雲。
戴凌雲帶給戴坤無限的快樂,讓戴坤也變年輕了,好像也善良了些許。
~~
此時,面對韓鳳凰的質問,戴坤卻笑道:“夫人,爲夫現在的職位比以前好多了!都鹽專營,事務方面,幾乎不用爲夫過問,爲夫可以晚睡晚起,人生如此,真是愜意。”
滿臉紅光,氣色確實是比在涪城當知府的時候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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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凰卻笑道:“相公,其實是多虧了意兒啊!咱們生了一個好女兒啊!意兒不僅嫁入了豪門,頭胎還生了一個俊逸男兒,最重要的是,石天雨承諾意兒的每一胎都可以姓戴。哦,對了,我想去意兒在仙界的家,那裡可以看電視。”
說罷,側身望望身後的戴如意。
戴如意向母親翹起了拇指,以示稱讚。
~~
戴坤爲難的說道:“可是,爲夫畢竟是當官的,或多或少有些公務需要署理,你把凌雲給領走了,爲夫若有閒功夫時,又會很無聊的,不知所措的。
意兒的新家,又不是咱們隨時可以去的,還得石天雨領着咱們,才能進去的。算了,再在地面上待幾年吧,過幾年,老夫告老還鄉,陪你一起,到仙界安居,再也不回來了。”
~~
“石大人到!”
就在此時,老管家戴嶽小跑而來,稱石天雨來了。
戴如意趕緊轉身小跑而去,迎接石天雨,也有兩三天沒見面了,想丈夫了。迎進石天雨,便投入石天雨懷中撒嬌,稱是想回“仙界”的家裡看電視看電影唱卡拉OK。
石天雨哈哈一笑,側頭朝姚潮海揮揮手,讓姚潮海走遠些。
~~
姚潮海看到戴如意向石天雨投懷送抱,心頭甚是震驚,呆若木雞,心道:怪不得石天雨說要來找戴坤幫忙,原來如此,原來,石天雨已經秘密娶了戴如意。
我這妹夫,實在太厲害了。
老子明白了,爲什麼當初戴坤會給石天雨讓出涪城知府,原來如此。看來,平素裡,戴坤和石天雨斗的你死我活,都是裝出來的,怪不得!哦,我終於明白了,這官場學問,確實太深奧了。難怪石天雨這小子在官場上,竟然會成爲不倒翁,厲害啊!
~~
石天雨摟着戴如意,走進戴府,走到庭院裡,又邊走邊說道:“這回呀,你得帶幾個丫鬟一起去,以後,那些丫鬟就會捨不得離開你,終生侍候你。
反正你要回孃家,可以帶着她們一起回來的。想去什麼地方,也可以帶着她們一起去的。”
戴如意點了點頭,分開石天雨,隨即去召集那些專門服侍她和戴凌雲的丫鬟,讓那些丫鬟趕緊的去收拾東西。
~~
石天雨走到戴坤面前,躬身說道:“岳父,打擾了。”又向韓鳳凰欠欠身。
韓鳳凰便抱起戴凌雲走開了。
戴坤點了點頭,領着石天雨來到廳堂落坐,吩咐丫鬟上好茶,但是,卻不認識姚潮海,不由一怔,向來不喜歡陌生人到戴府裡來,除非攜帶重禮而來的。
~~
石天雨側頭對姚潮海說道:“姚兄,自我介紹吧。”
姚潮海急忙掏出一張價值三萬兩銀子的譽景連鎖銀號的通兌銀票,躬身遞與戴坤,說道:“戴大人,小侄乃是姚潮海,姚路陽之子。小侄冒昧的隨石大人而來,請戴大人莫要怪意。小侄仰慕戴大人已久,今日纔有幸前來拜會戴大人,小小心意,請笑納。”
戴坤接過銀票,瞟了面額一眼,便將銀票轉遞與韓鳳凰。
戴如意過來,趕緊從韓鳳凰懷中抱走戴凌雲。
韓鳳凰隨即笑呵呵的坐在戴坤身旁。
~~
戴坤這才熱情的說道:“哦,原來是姚賢侄,快快請坐。”
姚潮海落坐,便有丫鬟端茶過來。
石天雨待那丫鬟走遠些,便對戴坤說道:“岳父,盧旺月設計陷害姚翁,扣押了姚翁三十六條大船,還將姚翁之愛徒白家新移交給按察司府處置,小婿想請您出面,勸說盧旺月收回訴狀,放姚翁一馬。”姚潮海的心,頓時懸到了嗓門上,真怕戴坤拒絕,也怕戴坤沒有這個能耐。
戴坤爲難的說道:“這個?!這個嘛,誒,老夫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盧旺月撤訴?他與馬致富、高迎強關係好,不會聽老夫的。”
姚潮海一怔,真擔心價值三萬兩銀子的那張銀票打水漂了。
石天雨橫腳輕踢了姚潮海一下。
姚潮海急忙說道:“戴大人,所需費用,全部由小侄承擔。哦,對了,小侄還從涪城挑選了兩名美女過來,盧旺月喜歡這個,請您將兩名美女轉贈給他吧。”
說罷,又掏出一張通兌銀票,躬身遞與戴坤。
~~
戴坤接過銀票,看看面額,竟然又是一張價值三萬兩銀子的通兌銀票,便又將銀票遞與韓鳳凰,又笑道:“哈哈!姚賢侄還真是想的很周到啊!竟然連盧旺月喜歡什麼樣的貨色,你也找來了。好,老夫估且試一試。”
收了六萬兩銀子,才點頭同意。
韓鳳凰想想收了六萬兩銀子的銀票,也該差不多了,便起身走開,藏錢去了。
~~
此時,老管家戴嶽進來稟報:“老爺,涪城府衙陳彪求見。”姚潮海趕緊說道:“戴大人,小侄請您幫忙,是備了兩份禮物來的。一份是送給戴大人的,一份是請您轉贈與盧旺月的。”
戴坤點了點頭,便讓戴嶽領陳彪進府。
陳彪進來,下跪拜在戴坤身前,趴在地上,說道:“卑職陳彪,拜見戴大人。”
戴坤滿意的說道:“起來吧,坐!”陳彪起身,卻沒有入座,而是大聲招來捕快護送兩名漂亮的姬女進來。
石天雨便讓陳彪及幾名捕快退下。
姚潮海又從一名捕快手裡,拎過兩隻禮盒,躬身對戴坤說道:“戴大人,這兩塊金磚是小侄送給您的。這兩塊金磚,就請大人轉贈與盧旺月。哦,還有這兩位美女。哦,這位是小雪,這位是小荷,請戴大人將此二位美人送給盧旺月。”
說罷,打開兩隻盒子,分別指指每隻盒子裡的兩塊金磚,又側身揚手,指指兩位漂亮的姬女。
~~
戴坤點了點頭,笑道:“那行吧,老夫估且一試。”
韓鳳凰聽到“金磚”二字,急忙從房裡跑出來,看看禮盒裡的金磚,便蓋上蓋子,將禮盒拎在手中,對姚潮海說道:“姚賢侄,你真是太客氣了!”
石天雨側身朝姚潮海眨眨眼睛。
姚潮海便躬身對戴坤說道:“伯父,伯母,小侄這就回平亭縣署理公務了,事成之後,請伯父讓人到草廬客棧告訴陳彪一聲。好了,中秋之時,小侄再來拜會伯父伯母。告辭!”
便躬身告辭。
~~
韓鳳凰拎着禮盒,對姚潮海說道:“賢侄,以後常來作客哦!”便拎着那隻禮盒回房藏錢去了。
戴坤隨即吩咐戴嶽,說道:“戴嶽,安排好這兩位涪城來的姑娘,你讓師爺寫份請柬,邀請盧旺月明晚到敝府上來共進晚餐。哦!送請柬時,讓盧旺月多備兩頂轎子來,就說本司有重禮送給盧大人,他懂的。”說罷,便起身背手,又要去逗小外孫。
但是,戴如意已經準備好了行囊,也領着一幫丫鬟,說要到“仙界”去看電視看電影唱卡拉OK。
~~
戴坤無奈,只好讓人叫來韓鳳凰,一家人隨石天雨走入系統空間,韓鳳凰將六萬兩銀票和那隻禮盒送給石天雨。
石天雨含笑的接過銀票和那隻禮盒,將那隻禮盒扔到系統空間大花園的大金庫裡,將銀票收入懷兜裡。然後,領着戴坤等人來到四號儲物櫃。
戴坤和幾名丫鬟一起逗着戴凌雲。
戴如意和韓鳳凰則去唱卡拉OK,唱那首《女附馬》,唱的很用情,唱的淚流滿臉。
~~
石天雨見狀,便悄然溜走。
來到了十六號儲物櫃,慰問西方智,看西方亮和西方輝父子操練兵馬。
西方亮看到石天雨來了,感慨的說道:“賢婿,這裡還真是比黑木崖舒服啊!弟兄們白天練兵,累了,晚上可以唱唱歌,看看電視,吃喝什麼的,都不用愁。不過,我們總得實戰一下,不能總是隻是練兵啊!這拳頭硬不硬的,靠打出來的,不是靠練出來的。”
~~
石天雨笑道:“黑木崖過去與扶桑人有過合作,現在,扶桑人盤據東海,岳父想不想和扶桑人聚一聚?練習一下水戰?”意思是西方亮想不想消滅那些罪證,洗白自己,另外,也可以拿那些扶桑武士來練練手。
西方亮哈哈大笑起來,朝石天雨翹起了拇指。
石天雨說中了西方亮的心思。
兩人隨即商定,也不算是商定,幾天之後,待石天雨有閒功夫,攜帶西方亮等人出海,並贈送西方亮一艘軍艦,去攻打東海的扶桑人。
談完令人高興的事情,西方亮就想去繡花和縫製日月神教衆弟子的軍衣,於是,便佯裝打起哈欠來。石天雨隨即躬身告辭,去陪西方智新婚陶醉去。
翌日一早。
石天雨回到四號儲物櫃,來接戴坤一家人回成都戴府。
當天,石天雨也不回涪城,就待在戴府裡,陪伴戴如意。
也要看看戴坤能不能處理好與盧旺月的關係。
~~
當天,黃昏日落,鳥語花香。
戴坤在院子裡與盧旺月共進晚餐,聊起了撤訴之事。
前有石天雨強行帶走了姚路陽,並放言唐美玲是他娘子。
後有戴坤重金和美女的圍堵,而戴坤之後還有一個很強大的後臺:巡撫大人呂源。
盧旺月爲難的說道:“好吧,本司看在戴大人的面子上,今晚就去按察司府找高迎強撤訴。不過,白家新在高迎強的地牢,他放不放人,本司就沒資格說話了。
哦,那三十六條大船,本司有權作主,戴大人讓姚路陽領人來取吧。”
不看僧臉看佛臉,只好勉強答應戴坤提出的要求。而且,盧旺月也擔心自己會有什麼親友往後落到戴坤的手裡,免不了也有求於戴坤的。
~~
戴坤說道:“謝謝盧大人相助,往後盧大人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司相助的,本司一定鼎力幫忙。來,乾了這杯答謝酒。”
高興地舉杯起身,敬盧旺月一杯。
~~
盧旺月這頓飯吃的很不是滋味,見酒已經喝完,自己的牙齒被石天雨和唐美玲打的掉光了,沒法吃菜,便起身告辭,說道:“戴大人,本司就告辭了。謝謝您的宴請!”除了喝酒,也沒吃什麼東西。不過,喝酒消炎,嘴巴沒那麼疼了。
喝酒喝到兩腮麻麻的。
戴坤隨即起身,大聲說道:“戴嶽,領人將兩個漂亮姑娘送到盧大人的馬車裡。”
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並且,吩咐將兩名漂亮的有病的姬女送給盧旺月。
~~
盧旺月原本也不缺美女,但是,別人送來的美女,更有新鮮感,更讓盧旺月急不可耐。
沒有吃到好的飯菜,回家吃戴坤送的兩個美女去。
如此,盧旺月就不知不覺的掉進了石天雨給他挖的陷阱裡。
~~
汩汩流溢的月光,溫柔地灑落下來。
姚潮海昨夜也沒有回平亭縣,而是回到姚府,講述石天雨請戴坤出面、盧旺月必定答應撤訴的消息。
“哇!太好了!”姚府裡,個個都登時歡呼雀躍。
唐美玲像是一朵火熱燃放的玫瑰,拉着父親的手歡蹦亂跳。
父女倆滿臉淚水,眼神裡全是喜悅。
~~
卓世才隨即對姚路陽說道:“姚翁,老夫往昔前來作媒那會,說的沒錯吧?石大人不僅政績顯著,而且人緣很廣,石大人和唐大小姐的這門親事可是絕配啊!”
既贊石天雨,也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
姚路陽激動的說道:“謝謝二位掌櫃!等許禮那賊頭千歲祠籌銀之事風聲一過,咱們一起到安梓縣挖礦去。”鬆開愛女的手,過來拉過卓世才與嚴林石,抱拳拱手,甚是禮敬。
卓世才與嚴林石聞言大喜,異口同聲的說道:“姚翁客氣了,咱們原本就是一家人啊!”感覺如此由姚路陽來向石天雨張口提出挖礦之事更好,如此也有機會與川中首富長期合作營商,從此,也等於經營連鎖銀號了。
挖礦嘛,每挖一鋤頭都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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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荀金翅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說道:“師父,師弟在高迎強手上啊!盧旺月雖然可能會撤訴,但不知道高迎強會否放人?他與馬致富都是石大人的死敵啊!”
姚氏滿門的額頭,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喜悅和激動,瞬間又蕩然無存了。
卓世才連忙對姚路陽說道:“姚翁放心,高迎強肯定會放人的。石大人之前對卓某說過,一切都已經布好局了。”
姚路陽聞言,反問一句:“哦,好!真是太好了!”
頓時,信心陡增。
唐美玲雙目綻放異彩,心裡暗道:還是找一個爲官的夫婿好啊!哈哈!在我心裡,石天雨纔是集俊美與智慧於一身,沒想到我來中原一趟,竟然能夠揀這麼大的便宜。
哈哈!我的孃親套牢了姚路陽,獲取巨多的銀子,來支持大汗攻打山海關,我則是套牢石天雨,接下來,又能獲取大明軍機。我與孃親真是大汗的左臂右膀,勝過雄兵百萬啊!
~~
彭金石心頭很不是滋味,怔怔地看着唐美玲俏臉上的神情變化。
卓世才又討好姚路陽,說道:“姚翁,石大人之前在盧府說了,美玲乖侄女是他娘子,不如讓卓某放風出去吧,讓世人皆知姚翁有此好女婿,免得再有人欺負姚翁。尤其是那個許禮,他籌不夠銀子建生祠,可能會來找姚翁麻煩的。”
嚴林石也急忙過來討好姚路陽,說道:“爲避開許禮之流,嚴某認爲,姚翁還是搬到涪城居住吧。涪城雖不如成都大,但是,現在,涪城在石大人治下,越來越繁華了。姚翁也不必再做駁運買賣,建好涪城新城區,再加上到安梓縣挖礦,咱們和姚翁比做什麼買賣都強百倍。尤其是,涪城的小西湖,環境美啊!居住在小西湖畔,咱們的生活都快樂似神仙。小西湖畔的房子,也不是誰都能買的起的,能搬到小西湖畔的房子里居住的,非富則貴,如此也讓咱們大賺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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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路陽感覺甚是有理,連忙對姚潮海說道:“對對對!海兒,等那三十六條船辦好手續,從漕運司取回來,便低價盤出去,賣船的錢,全部給你吧。”
“諾!”姚潮海躬身應令而去,跑出姚府,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送給戴坤和盧旺月的那些錢,終於可以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了。
姚府裡面,衆人也感覺吃了一顆定心丸。
唐美玲、荀金翅、彭金石等人歡呼雀躍起來。
這點錢,唐美玲就不跟姚潮海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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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隱入了雲端。
鑲嵌在廣漠無邊天空中的星星,閃閃爍爍。
夜深人靜。
石天雨從天空之中,飄身而下,先巡視街頭一遍。
涪城街頭,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劉來福、戴玉田、蔣孝、花秋行、花冬風率領三百名捕快和四千將士在巡城。
在新城區建設現場,他們遇到了石天雨。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石天雨悄然拉開花秋行,低聲問:“安梓縣的魏忠賢金身運回到涪城石府了嗎?”
花秋行低聲說道:“以糧草掩護,運回來了,就放在貴府的後院柴堆裡。以木頭製作並鍍金鍍銅的魏忠賢假金像已經安裝在安梓縣城的千歲祠裡,也設計了頗多的大的火焰彈,誰若是敢碰魏忠賢的假金身,必死無疑。”
石天雨低聲說道:“很好,你現在率部馬上出城,到谷香縣一趟,讓呂威廷父子也是如此照辦。清晨的時候,將魏忠賢的真金身運回來。然後,我送你們出海,會合諸水龍部,到東海上去練兵去,將來,咱們一起到遼東打韃子去。”
“諾!”花秋行隨即躬身應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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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招手叫戴玉田過來,低聲吩咐如此如此,按花秋行的辦法去經辦更換魏忠賢假金身之事。然後,石天雨便獨自背手回石府,將後院裡的用枯柴枯草掩蓋的魏忠賢之真金身,飄移到系統空間大花園的大金庫裡。既然上頭要求裁撤千歲祠護衛營,涪城、安梓、谷香的三座魏忠賢金身,肯定遲早會被人盜走搶走。
不如,就讓那些盜賊去盜取魏忠賢的假金像吧。
三座真金像還是存到系統空間大花園的大金庫裡,以後,有需要時,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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