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他?”王乾笑着摸了摸土狗的頭。
“有道是人心難測啊!”
咔嚓,轟隆隆,嘩啦啦,外面的雨又大了起來,這雨足足下了兩天方纔停下來。
山下發大水,村前那條河上接連沖毀了兩座橋,有幾個人在河邊看洪水結果被洪水捲走了。
小屋旁邊,去年種下的桃子結果了,一棵桃樹上只結出了三個青色的桃子,個頭還不過李子大,但是果香撲鼻。
嘰嘰喳喳,幾隻小鳥在天空盤旋,它們看上這幾顆桃子。
汪汪,土狗在地上吠叫。
它還沒嚐嚐這桃子是什麼味道,怎能讓這幾隻小鳥搶了先?
聽到犬吠聲,王乾從屋子裡出來,看着天上飛舞的鳥雀。知道它們是衝着這棵桃樹上的桃子來的。
“去。”他擡手一掌,一陣風激盪,衝上空中,幾隻鳥兒慌亂的拍打着翅膀飛遠了。
“來福,這三顆桃子你給我看好了,少一顆你就不要吃了。”
汪汪,土狗叫了兩聲。
時間過的飛快,不過轉眼的功夫,盛夏便已經過去,山中暑氣漸漸消退,山風之中也帶着幾分涼意。
小屋前的那三顆桃子個頭沒有絲毫的變化,顏色卻有了些許改變,青色之中微微帶着紫色。
那土狗每天就啥事都不幹,就呆在這棵桃樹附近,盯着那棵桃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這幾顆桃子就沒了。
“看這樣子還得等一段時間纔會成熟。”王乾看着那樹上的三顆桃子,以他的神識感應,這幾顆桃子還在成長,果實之中的靈氣還在積累,沒有成熟。
一般的桃子從結果到成熟也就是一兩個月的功夫,這三顆桃子已經長了三個月了,王乾覺得它們可能還要再長三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也不知道這桃子結出來之後會有什麼神奇的效果,會不會像那兩顆靈果一樣能夠提供大量的靈氣,同時還可以易筋洗髓。”
最近這段時間,這山中很是清淨,倒是一直沒人來打擾。
他在山中修行,有些時候手裡拿着一卷收就能從上午一直看到黑夜,沉浸在經文之中。
這些在常人看來晦澀難懂的經文,在他看來卻是玄妙異常,這小屋之中的這些道經他都已經能夠熟練的背誦,背誦和拿着經文研讀卻是兩碼事。
他經常誦讀只有兩本,一本是《上清大洞真經》,另外一本是《玉樞經》,專心研讀的次數越多,他越發的發現這兩部道經的不凡。
如此這般,夏過秋來,山中層林盡染。
這一日,山下來了一輛車,車上下來了四個年輕人,三男一女,看着都十分的年輕。
爲首的男子二十多歲,臉頰瘦長,眉毛頗濃,不苟言笑。他身旁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長髮披肩,淡妝、身材高挑,長相頗爲漂亮。另外的兩人看着像是隨從。
“他說的“神芝山”應該就是這裡了,走吧,咱們上去看看。”年輕男子說完便當先朝着山中走去。
山路蜿蜒,秋日山中層林盡染、五彩斑斕,十分的好看。
繞過了一座山嶺,一座山出現在眼前,山上霧氣繚繞,樹木茂盛,青黃交替,帶着幾分神秘氣息。
“走吧。”他當先上了山,卻是沿着山路來到了東側的山嶺。
“那塊就是“靈芝石”了吧?”一旁女子擡手指了指斜對面的山頂上,一方巨大的青石,從這裡看去,真如一株巨大的靈芝。
“咱們過去看看吧?”年輕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像是黃鸝鳥。
“走。”爲首的男子簡單的一個字。
先前走了沒多久,幾排樹擋在了他們面前,有灌木,有喬木,兩側是山溝,沒有路通向那邊。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兩個隨從立即動手,很快就折斷了兩棵灌木,露出一人通過的通道,然後有在前面考慮。
那年輕那男女就跟在後面,穿過了這幾行樹木之後沿着被截斷的山路來到了“神芝山”的頂峰“靈芝石”的附近。
女子圍着山石轉了幾圈,十分的開心,還拍了好幾張照片。
那男子卻是站在山頂朝下望去,看到了雲霧繚繞之中那半隱半現的小屋。
“山野隱士,胭脂米。”
他們在山上待了一會,便朝着山下走去,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是下山,而是朝着王乾的小屋走去。結果走了沒多久就發現眼前沒有路。
“你們先去看看。”
年輕男子說完話,那兩個隨從就在前面開路,廢了很大的力氣來到“迷幻陣”外,看到了那些樹木,不過片刻功夫就頭暈眼花,意識到不好之後,他們急忙低下了頭,眼前一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方纔緩過神來,顧不上身體的不適,立即原路返回。
在山上,那年輕男子眉頭微微一皺。
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那兩個人居然還沒有回來,這段距離不應該。
就在他準備親自下去的時候,看到兩個人急匆匆的回來,額頭上都是汗水,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見到年輕人之後便將在下面遇到的怪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年輕人聽後一愣,然後擡頭望着那隱藏在樹木之後的小屋。
“你們在這裡等我。”
“玉樓。”
“你也在這等我。”
說完話,年輕人便獨自一個下了山,穿過了樹木和荒草,來到了陣法的外面,擡頭看了一眼那些樹木。
果然樹木開始晃動起來,讓人頭暈目眩。早有防備的他急忙低下了頭,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這種傳說之中的東西居真的存在?”
他在原地站立來到足足五六分鐘,平復了情緒,復又恢復了冷靜神情。
“請問有人嗎?”他站在樹林外,輕聲朝着樹林裡面喊了一聲。
趴在地上守着桃樹的土狗聽到喊聲之後擡起頭來望了一眼。
小屋裡面,王乾手拿着經書沒有理會。
外面的年輕人有喊了一聲。
土狗擡頭望了望屋子裡見王乾沒有說話,它便也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