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個公狗,這要是母狗,下一窩,說不定還能要只回去養着。”何遠盯着土狗摸着下巴,在那自言自語。
嗷,土狗開始地吼起來。
“嗯,狗兄,我沒別的意思,先生在嗎?”
汪汪,
“這麼冷的天還有人上山?”王乾聽到犬吠聲來到小屋外面看了一眼,看到胖乎乎的何遠站在那裡跟那土狗交流着,還時不時的比劃兩下。
“讓他上來吧。”
聽到王乾的喊聲土狗讓開,何遠原地跳了起來。
“先生讓我上山了。”
“先生。”
“上次見面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
“先生,這不快過年了吧,我給您帶了點東西,馬上就走。”何遠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撓了撓頭,還想再問一遍,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以後不要再送東西了。”王乾看着憨憨的樂呵呵的何遠,想到了他送給自己的那幾本經書。
“我回去了先生,提前祝您新年快樂。”
走了不出十步,他又停下來,轉頭望着王乾。
“先生,我真的想拜您爲師,求您收下我唄!”
“我還不想收徒弟。”
何遠聽後臉上露出十分的神情。
“稍等,我這有一招劍,你看好了。”王乾握劍在手。
何遠聽後一下子呆住,愣了片刻之後露出狂喜的神情,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王乾,眨都不眨。
王乾揚起手臂,一劍斬下,動作很慢,木劍落下,一陣風起,不遠處的樹木晃動了兩下,咔嚓,地下的積雪一下子碎開。
“看清楚了?”
嗯!嗯?何遠先是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搖搖頭。
“來,你試試。”王乾將手中的木劍遞給他。
“我?”何遠手足無措的接過木劍,因爲激動,手臂還在顫抖,他深吸了幾口氣,學着王乾的模樣舉起劍,然後斬下。
“不對。”王乾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個位置,畫了幾道線,讓他再試,反覆幾次。
“下山去吧,路上還有積雪,走的時候慢點。”
“謝謝先生,不,謝謝師父。”他激動的直朝王乾行禮。
“我說了,我不是你師父,這劍法是從你送我的經書之中悟到的,與你也算有緣。”
“師,先生,我這回去每天要練多少次,一萬次嗎?”何遠眨着大眼睛。
“先要練對。”
“哎,哎。”
下山的時候,何遠的臉上笑開了花。
汪汪,“你怎麼教他劍法了?”
“算是還他一份人情。”
汪汪,“那怎麼不教我?”
“教你,你拿的住劍嗎?”王乾轉頭望着一旁的土狗。
汪汪,“那你就不會教點別的?”
“你這是閒的沒事幹了,昨天我去後山的時候聽到山裡有狼在叫喚,你去找找它們練練手吧。”
汪汪,“這個主意不錯,我這就去!”
聽了王乾這句話,土狗一愣,然後眼睛亮了,轉身就要超後山跑。
“你等會,打不過就跑,別逞強啊!”
汪汪,“你瞧不起誰呢,我一個打三個,不,一個打十個!”
吼叫之後,那土狗就急衝衝的朝着後山跑去。
“精力旺盛啊,明天得給它找點別事情幹。”
過了沒多久,那山後的樹林之中就有一些鳥撲啦啦飛起來,看上去很是驚慌。
下山的小道上,何遠一臉傻笑,蹦蹦跳跳的朝山下而去。
嘿嘿,時不時的笑出聲來。
“先生肯教我了,嘿嘿,我回去一天練劍一萬次,嗯,就這麼定了!”
哎呀,腳下一滑,然後整個人一下子滑到,從山道上滑了下去,咣噹下子撞在一顆樹上才聽下來。
“大意了,大意了,還好這次沒掉山溝了。”
何遠下了山,上了車,整個人還是處在傻笑的狀態之中,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下子中三千萬似的,別提多開心了。
山上,王乾中午飯做好沒多久,一身血的土狗回來。
“喲,回來了,怎麼樣,贏了還是輸了?”
汪汪,“那還用說了,當然是贏了!”
土狗鼻孔朝天,一臉驕傲的表情。
“看你那個嘚瑟的樣,幾隻狼,一隻?”
汪、汪、汪、汪,
“四隻,行啊!偷襲埋伏?”
汪嗷汪嗷,土狗齜牙咧嘴,“你瞧不起誰呢!”
“呀,正面硬剛,行,夠爺們!”王乾衝它翹起了大拇指。
“爲了慶祝你勝利,今天加兩個菜。”
王乾炒了四個菜,燉了一大鍋的“胭脂米”,給土狗盛了滿滿一盆。
“來,吃飯。”
汪汪,土狗又叫了兩聲。
“什麼意思,喝點唄?”
汪汪,“必須滴!”
“行,喝點,醜話說前頭,喝多了可不能耍酒瘋,否則我就把你定住。”
汪汪,“別廢話,滿上!”
王乾給土狗到了一小盆白酒,一整瓶都倒進去了。
“來,祝賀你得勝歸來!”
汪汪,
一人一狗在小屋裡吃菜、喝酒,不亦樂乎。
酒足飯飽,土狗三步一搖晃,回到自己的狗窩,倒下就睡。
王乾小憩片刻之後便來到小屋前的空地上,手持木劍,揚劍、斬落,橫劍,反反覆覆就是這兩劍一縱一橫,橫平豎直!一直練到天黑方纔停下。
第二天上午,陳詩音母女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她的大舅,來山上也是因爲快要過年了,給王乾帶來了不少的東西。
以前最怕過冬天的張文蘭現在已經可以頂着寒風上山了,陳詩音本來不想讓她上山了,畢竟天氣寒冷,但是她執意要來,要親自對王乾表示感謝。
當他們看到那一身淡金色毛髮的土狗的時候都是一愣。
“這狗怎麼長的這麼大?”
靠近小屋之後,凜冽的山風似乎一下子減弱了許多,不再那麼刮臉的疼。
王乾只是穿着一件外套,就如秋天見他們時候的那身打扮。
數百里路程,專門而來,冒着寒風上山。
他們在小屋之中總共呆了不過十分鐘的時間。
聽說王乾來年之後還是準備靜修之後,張文庭的眼神隱晦的有些變化。
猶豫一番之後,他提到有一位朋友的孩子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陷入昏迷,一直沒有醒過來,想詢問他是否有辦法醫治,王乾微微搖搖頭。
當他們離開的時候王乾送給他們兩袋“胭脂米”,也算是回禮了。
下山的時候,張文庭微微嘆了口氣。
“大哥你還是沒忍住。”
“我知道現在提是不合適,但那是老連長的孩子,又是守土衛疆負的傷,於情於理我都得想辦法幫忙。”張文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