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村子裡仔細的觀察了一會,郭淮陽這纔開着車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來了,只是這一次不是一人來到,後面還跟着一輛車。
他交代一番之後,跟着他來的幾個人立即開始行動,摸排這個村子裡閒置房屋的情況,同時對有意出售的房屋進行收購。
郭淮陽則是一個人上了山,來到昨天聽經的那個地方。
此時,王乾“聚靈陣”中煉氣,法陣之中的靈氣似乎受到了牽引,朝着他匯聚而來。
呆在仔細聽了聽,郭淮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他也沒急着離開,就在昨天聽經的地方坐了下來。
盤膝而坐,五心朝天。就背靠在一棵大樹上開始打坐。
他說在的位置乃是“聚靈陣”的邊緣,靈氣雖然比不上陣法之中那麼濃厚但是卻比其它的地方好了很多。
這種做法就像是在蹭流量,蹭暖。
他研究玄學十幾年,也曾去過一些名山,拜訪過一些道士、僧人,學得一些導氣吐納的法門。
這些年來也是時常修行,不曾放下,積年累月下來,雖說沒練出什麼內息,卻是身體康泰,一年到頭基本上是不生病的,也算是有所收益。
陣法之中,王乾這一坐就是一上午。
郭淮陽卻坐了個一個小時就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朝着樹林裡面躬身行禮。
“謝謝先生。”等了片刻沒有迴音,他便自行下山去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帶來的那些人已經將村子裡閒置房屋的情況摸了一個遍。並且已經成功的購買了六處合適的房屋。
村子裡的人都很納悶,怎麼會突然有人來他們這裡買房子,而且價格還不便宜。
有些人當場就賣了,反正城裡有房子我,一年到頭來也不會回來幾次。
有的人這還在持觀望態度,有的人則是在通過自己的關係打探消息。
“我聽規劃局裡的親戚說有一條高速公路要從我們村裡過,到到時候要是拆遷房屋那可得賠不少錢呢!”
“怪不得有人來買房子,這是早聽到信了,還好我沒賣!”
“咱們村四面環山,東南又是千里秦川,修高速,從哪修啊?”
“這你就知道了,現在都是高科技,海底還能打隧道呢,山裡打洞就是了。”
一時間村裡鬧得沸沸揚揚,賣了房子的人都後悔賣早了。
郭淮陽還是時不時的去山上,一有空就來,就在樹林外面,偶爾能聽到經聲,大部分則是自己坐在外面,有時候呆上一個小時,有時候會呆兩三個小時。
這一日上午,郭淮陽正在陣外盤膝導氣,突然一陣風起,聽得一陣響動,再一睜眼發現王乾站在自己身旁。
“先生!”他急忙起身行禮,態度很是恭敬,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
他於陣外聽經修行,王乾於他而言這其實已經算是傳道受業,乃是師恩!
“是你?”
這些日子王乾也知道陣法的外面有人,但是沒想到會是郭淮陽。
說心裡話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不是很好,特別是的上一次聽到陳詩音講了那件事情之後。
“多謝先生傳經!”郭淮陽十分真誠的感謝
“罷了,這是你的機緣。”王乾擺擺手。
隨着這段時間的修行,他的性子似乎變得的淡然了一些,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
“先生可是有什麼吩咐?”
王乾望着郭淮陽,在這一瞬間,郭淮陽感覺自己從裡到外,從身體到靈魂,都被眼前這位看了一個通透,對方的眼睛就好似高遠的天空。
“你研究玄學,可曾見過其他的修士?”
“也曾見過幾位道長、和尚,懂得煉氣、煉體之法。”
“他們修爲如何?”
“年過七旬,仍舊身輕體健,耳聰目明,在山間步履如飛。”
“就這,沒有其他的什麼特別的地方?”王乾聞言一愣。
“先生指的是?”郭淮陽微微一怔之後明白了王乾的意思,“法術神通?”
“對,呼風喚雨,縮地成寸,劃江成陸……”
“要是有人的修爲到了先生說的那般境界,那應該就是神仙了,我倒是聽聞過有個老道年過百歲仍能在林間行走如飛鴻,還有道長可以開壇求雨,也是僅此而已。”郭淮陽道。
到目前爲止,他所知道的修爲最高之人應該就是那蒼山的“灰袍老道”,對方到現在爲止應該有兩百歲的高齡,當然前提是他還活着的話。
至於縮地成寸、劃江成陸,那可是真正的神仙手段了。
眼前這位佈置的這個法陣差不多就是他現在見到的最爲驚人的手段了。
“難道這世間只有我有這等本事,不會的,否則那登天的蛟蛇又該如何解釋呢?”王乾心想。
“先生,我以後可以上山聽經嗎,我就在這外面聽,絕不打擾先生,先生若是讓我走,我立即離開。”
“你聽的什麼經?”
“《上清大洞真經》。”
“有什麼感觸?”
“就是覺得心神安泰,如沐春風。”郭淮陽如實道。
“爲何研究玄學?”
“因爲愛好吧!”郭淮陽道。
他和王乾提起了當年的那次終生難忘的經歷。
“嗯,看他的面相,他七歲的時候的確是有一次劫難,劫難過後便開始順風順水,到了三十歲的時候應該還有一劫,過了之後仍舊是順風順水,過不去,命就沒了。”
“不求長生?”
“長生,誰不想啊?想過,不敢奢望。”郭淮陽聽後笑着道。
“下山去吧。”王乾擺擺手。
“先生,那聽經的事?”
“每兩個月一天。”
“謝先生!”郭淮陽聽後急忙行禮。
“行了,下山吧。”王乾擺擺手。
郭淮陽道謝之後很高興的下了山。
兩個月才讓來一次,還不一定能夠聽到,聽着像是打發人,但是郭淮陽還是很開心,因爲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象徵着王乾的態度在變化。
樹林之中,王乾站在小屋外,看着遠方,他的目光似乎透過了樹林,落在了下山的郭淮陽的身上。
他剛纔之所以答應了郭淮陽的請求是因爲隱隱約約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