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市,一個四線小城市,在整個九洲並不起眼。
但是,這裡卻坐落着兩個武術家族,一個邱家,一個周家。
這兩個家族相互敵對數百年,一直在互相打壓,前些年一直都沒什麼,但是這幾年不知怎的,邱家卻是漸漸的被周家打壓。
楊文新帶着邱莊剛剛下了飛機變左手打聽起來周家的事。
可是整整一下午過去了,除了少數人人皆知的東西之外,楊文新基本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師傅,要不然我們直接去吧?”
身邊,邱莊皺眉問道。
楊文新立刻搖了搖頭:
“這是我要交給你的第一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邱莊稍稍猶豫了一下,半晌之後也不再言語,反而有種若有所思的感覺。
楊文新笑着點了點頭,這小子雖然早熟了些,但是基本還是小孩思想,聽話。
恐怕其他的人如果遇到這種深仇大恨,恐怕早就恨不得半夜潛入,殺周家一個片甲不留。
……
一日無果,楊文新索性就帶着邱莊先行在市裡一家勉強還看得上去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
不得不說,這個市裡實在是太窮了,甚至再楊文新眼裡,還比不得一些縣城。
“師傅,您今天就開始教我劍法吧!”
剛剛進了賓館,邱莊便是一臉喜悅的從身上拿出來一把木劍,一臉歡喜道。
楊文新微微一笑,眸子之中露出一絲陰險:
“今天的基本功完成了嗎?”
楊文新所謂的基本功,其實就是揮劍。
再楊文新得到的關於菠蘿吹雪的記憶當中,波羅吹雪每天早上起來最少揮劍一萬纔去吃飯,春去秋來,幾個輪迴之後纔開始練習的正規劍法。
“師傅,我感覺沒用!”
“沒用?”
楊文新冷笑一聲,將那把木劍拿過,隨後輕輕一揮,不遠處的檯燈居然瞬間便被擊倒。
“這……這是劍氣?”
邱莊皺眉,一臉不可思議。
“劍氣還談不上,只不過是我揮舞出來的劍產生出來的風罷了,可這也只發揮了我不過百分之一的力道!”
楊文新揉了揉邱莊的腦袋,“這就關乎到基本功能,現在你還覺得這基本功無用嗎?”
“有用,有用!”
邱莊連連點頭,眸子之中閃過一道狂熱。
僅僅是揮劍揮出來的風就能夠將檯燈擊倒,而且這居然只不過是楊文新百分之一的力道,若是使出全力,那還了的?
邱莊再一次接過了那把木劍,便開始揮舞了起來。
一劍,兩劍,三劍……
劍劍全力落下,再是抽劍收回。
不知多少劍後,邱莊的額頭上開始出現點點汗水,汗水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直到最後,匯聚成一顆又一顆珠子般大小的汗珠落在地上。
邱莊腳很快便有一塊地板便被打溼。
“給,擦把汗,喝口水!”
楊文新將一塊白毛巾和一杯白開水遞給了邱莊,自己則是拿起另一塊白毛巾將被邱莊汗水打溼的地板擦了擦。
擡頭之時,邱莊已經擦完汗水喝過了水。
“繼續吧!”
楊文新淡淡的點了點頭,邱莊便再一次拿起了木劍,開始揮舞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大約三四個小時,一萬劍終於結束。
而此時的邱莊已經累成了狗,趴到了牀上不斷的喘息。
“起來,走兩步!”
楊文新立刻將其拉起,“剛剛練完劍就休息,想讓身體出毛病嗎?”
聽到楊文新嚴厲的聲音之後,邱莊立刻起身,開始在屋內走動着,但是那速度就如同一隻老龜一般,完全沒了半點小孩子的朝氣。
大約走了兩三分鐘,邱莊突然便倒在了地上。
楊文新一愣,立刻上前打算查看,可剛剛走到跟前卻是聽到這小子發出的呼嚕聲。
“這臭小子,居然睡着了!”
楊文新微微一笑,將邱莊抱起放到了牀上便打算蓋上被子,讓其好好休息片刻。
可就在此時,楊文新卻是突然注意的邱莊抓劍的右臂上居然滲出點點血液。
那是劍與手不斷摩擦後導致的,每一個練劍的人都會有的,長此以往過後,這裡便會產生老繭。
有一些練劍的高手,甚至會專門去不斷換新繭,不斷打磨,這樣纔會在實戰的過程當中抓劍更穩,更舒適。
楊文新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將一旁的包拿過來,隨後從中拿出一個褐色的小瓶和一包棉籤。
這是楊文新早就料到,所以在這之前便準備好了藥水,能夠在一夜之間讓傷口便好,而且能夠幫助邱莊快速長生繭子。
原本收邱莊爲徒只不過是楊文新一時的想法,可是經過這兩三天的相處,楊文新莫名的對這小子有一種極強的好感。
仁義禮智孝,這小子幾乎全佔。
德智體美勞,這小子也一樣不差。
最重要的是,教這小子的時候楊文新還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看,這尊未來的劍道高手可是我楊文新教出來的!
“砰砰砰~”
就在楊文新看着睡着的邱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粗暴的敲門。
楊文新看了一眼房門,又看了一眼邱莊,還好,沒把這小子吵醒了。
當下楊文新給邱莊蓋好了被子,便是走出門去。
門外,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一羣人,領頭的是一個穿着唐裝的青年人,而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一臉竊喜的中年。
“周少,就是這小子,今天一天都在不斷的打探關於周家的消息!”
一看到楊文新開門,中年人便指着楊文新衝着那青年說道。
這中年人楊文新認識,是自己剛剛下了飛機時乘坐的出租車的司機,路上楊文新問了不少這司機關於周家的消息。
爲此楊文新還支付了這司機三百塊,以做謝資。
只是沒想到,這司機居然想賺兩頭兒的錢,這一邊告訴的楊文新關於周家的消息,那一邊便是聯繫了周家的人。
“小子,你特麼打探我們周家的消息,是何用意?”
那青年挑着眉,一臉囂張的問道。
楊文新微微一笑道:
“當然是找周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