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念心中起。
救苦十方界。
這句話,說的是太乙救苦天尊。
所以在張恆看來。
他眼中的洪荒,大概是由九部分組成的。
首先是混沌,也就是天外天。
而在混沌之下。
★тт kān★C 〇
便是三十三重天,以及組成三十三重天的天仙界。
再下,則是映襯着天仙界的地仙界。
此三者後。
另有六界。
平心聖人鎮鬼界,佛陀鎮佛界。
魔祖鎮魔界,媧皇鎮妖界。
再加上鎮元聖人鎮守的草木靈界,以及一衆大千界、中千界,小千界,乃至億萬沙河世界。
從上而下。
組成了這個世界。
至於天仙界與地仙界有多大。
張恆沒有概念。
他只知道,億萬世界,便有億萬陰司。
陰司是鬼界的一部分,億萬陰司加起來,纔是完整的鬼界,由此可見天仙界與地仙界,都不是數字層面的大小能形容的。
反正他所經歷的民國位面,聊齋位面,從體量上來說都只是小千世界。
現在。
他來到了真定界。
真定界這個名字很怪,但它卻是正經八本的中千世界。
此界的開闢時間,據玉斧祖師所說已有十萬年之久了。
經過漫長的殺戮與征服。
這方世界內,是不存在妖魔之說的,因爲古修士已經在上古時期,便絕滅了妖魔之流。
現在,這裡有的只是種類繁多的教派,氣運王朝,魔修,邪修,體修,以及鬼修之流。
“修真十萬年!”
看着接引自己的飛昇之光。
張恆相信,真定界內肯定強者雲集。
畢竟,這是一個有上千小世界依附的中千世界。
力量上限被拔高到了天仙境不說,依附的小世界多了,大家都向此地飛昇,真仙境,地仙境,乃至於天仙境的修士也不會是小數目。
只可惜。
對眼下的真定界是何局面,玉斧祖師也說不清楚。
五千年前。
玉斧祖師自感踏錯路途,真仙之上已是無望,於是毅然決定轉世。
可這轉世,也不是說轉就能轉。
直到兩千年前,方纔轉世成功,算一算,玉斧祖師對真定界的印象,尚且停留在五千年前。
五千年是什麼概念。
按照夏商周的說法,從商周到民國也不過三四千年。
五千年前,按照我們的說法,那是黃帝與蚩尤決戰中原的時候。
所以張恆決定飛昇真定界時。
玉斧祖師也只是向他告誡道:‘萬事小心。’
小心?
張恆笑而不語。
真定界內的真仙,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真不是小心二字能概括的。
畢竟,仙人也是人。
在真定界內,只有仙人能創建宗門,建立長生世家,乃至於不朽王朝。
放眼天下。
只要是有名字的宗門,現在如何不用管,祖上都必然出過仙人。
區別只在於,你家祖師是真仙,地仙,還是天仙罷了。
“按照玉斧真人的說法。”
“一開始,真定界只是小千世界,並沒有眼下這麼強大。”
“一代代修士,一代代昇華。”
“不斷有人飛昇,造化世界,方纔有了這片修真十萬年的中千界。
張恆回憶着玉斧真人對他說過的話。
比較一下。
民國位面的龍脈,如果不是被劉伯溫所斬的話嗎,現在的民國位面也不會淪爲末法世界,該晉升中千世界了。
“因爲有仙魔存在,此方世界,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被點亮科技樹。”
“這裡的人,科技水平大概相當於秦漢時期,唯一比較好的是,作爲中千世界,真定界內並不缺少修煉資源。”
“更有甚者,甚至連仙丹與仙草都弄到,有凡人吞服仙丹仙草,老樹發新枝,硬生生活了幾百年。”
張恆一路走過。
發現相比小千世界,真定界這個中千世界,有很多讓人稱道的地方。
其中最厲害的是長生不老藥。
當然,不是真正的長生,只是虛指。
但是普通人吃了,無病無災,活個幾百年還是沒問題的。
要是真仙吃了。
那就更厲害了,有可能活出第二世來。
只不過,說是這麼說,實際上早在玉斧祖師沒飛昇前,長生不老藥便已經是傳說。
一些活了上萬年的真仙,數萬年的地仙,恐怕都沒見過那玩意。
“是這裡嗎?”
爲了不誤導張恆。
這次飛昇,玉斧真人沒有講太多東西,只說了他的道統所在和天仙冢的位置。
但是張恆過來一看。
這裡哪有什麼山門,有的只是個小村莊。
而這村莊,眼下好似剛剛遭劫,莫不是他來晚了。
“玉斧祖師曾說,他在真定界的道統有覆滅之危,讓我飛昇後先往這邊來。”
“現在看,還是來遲了一步。”
張恆舉目望去。
入眼,整個村莊已是雞犬不留,就連雞窩裡的雞蛋都被搖散了蛋黃。”
再看看地上的屍體。
這些人死了應該有一兩天了。
而在一兩天前,他正忙着飛昇渡劫,也沒可能跑到真定界來。
“祖師啊,祖師,您讓我照顧您前世留下的傳承,引他們歸入茅山,恐怕我是辦不到了。”
張恆一臉無奈。
天命如此,他又怎麼挽救。
想了想。
張恆一揮手,以滿地的落葉,幻化出了數百黃巾力士,吩咐道:“將所有人入土爲安吧。”
踏踏踏...
黃巾力士領命而去。
張恆則雙眼空洞,開始以時光之力追溯來兇。
人他是救不回來了,他對時光的應用還沒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而且真定界下,輪迴屬於自然輪迴,沒有陰司地府負責。
這些人一死,恐怕就直入輪迴了。
除了報仇,張恆也想不到他還能做什麼。
“馬幫。”
“有修士隱藏的馬幫。”
張恆的雙目很快恢復清明。
在他的時光回溯下,看到了馬幫殺人,也看到了修士搜魂。
這幫人好似再找什麼。
沒找到,於是泄憤一般屠了全村。
“六十里外,有個小村莊。”
“一兩天前,滿村被屠,是你們做的吧?”
埋葬了一衆村民後。
張恆邁出一步,下一秒便到了六十里外。
這裡是一處山林,也是一衆土匪的臨時營地。
張恆趕到這裡的時候。
他們正喝酒吃肉,欺負着幾名搶來的女人,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你是...”
一名馬幫成員正要說話。
一陣風吹過,頭顱便落在了地上。
其他人一見,紛紛傻了眼,包括故作鎮定,藏身於一衆馬幫中間的那名修士。
“還想往哪裡走。”
紛亂之際。
不知道誰喊了句快跑。
一衆數十人紛紛向外衝。
可惜別說他們只有幾十個了,就是幾百個,幾千個。
左右不過是些普通人,還想讓張恆出第二招不成。
嗚嗚嗚...
又是一陣風。
當真吹的是人頭滾滾。
唯一沒死的,也就是那位隱藏人羣中的修士了。
“還不站住?”
張恆以目光看向此人。
被他的目光一看,小鬍子修士頓時如遭雷擊,趕忙喊道:“大人饒命啊,我是青雲門外門弟子,你不能殺我。”
“掉頭只當風吹帽。”
“你膽子那麼小,怎麼也學人出來混。”
張恆嘴角微微翹起。
下一秒。
一陣清風吹過。
咚的一聲。
小鬍子修士的帽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