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文躲在沙賓身後,沙賓轉過身看着張博文朝他半跪在地上,把張博文嚇了一跳趕忙前去扶起他。
“你這是幹什麼?”
張博文扶起沙賓,可是沙賓就是跪地不起,路法走到張博文面前,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枚勳章讓張博文眼前一亮,這不是自己師父那天贈予給自己的勳章嗎?
“安迷修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去濫殺無辜,可是,在阿瑞斯我們的生存法則不允許我們這麼做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我們不去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你明白嗎?我的孩子”
路法走前去伸出手,張博文害怕的再次擋住臉生怕路法出手打自己,可是沒想到路法只是摸了摸張博文他的頭。
這讓張博文瞬間,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順着臉頰流了下來,他溫柔的師父又回來了。
“師父,嗚嗚…”
張博文衝到路法懷裡哭了起來,把剛剛受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了,他不知道爲什麼路法一直叫自己安迷修,他只知道真正的路法從來就捨不得打自己。
“好了好了,不哭了兒子你要記住我們身爲阿瑞斯軍人的使命,不是用氾濫的同情心去憐憫他人,而是要去守護爲了榮譽而戰的戰士們,明白了嗎?”
路法抱住懷裡的張博文,神情從剛剛憤怒變回來平靜,似乎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等張博文的情緒漸漸平息了。
路法纔敢牽着他的手回到房屋內,沙賓也跟着進來了三人圍在茶几周圍,坐了下來飲茶聊天。
“將軍,隊長爲什麼一直叫你師父?”
在一旁的沙賓表示不解,路法喝了一口茶默不作聲,他自己兒子的脾氣自己難道還能不瞭解嗎?叫自己師父無非就是跟自己倔脾氣。
就在張博文想要開口跟沙賓解釋的時候,被一股尋環的力量從夢境里拉回了現實,被惡夢驚醒的張博文,看見靠在自己身旁的路法眼淚又一次掉了下來。
“師父我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我害怕還被你打了嗚嗚嗚…”
“別怕別怕,師父知道你做惡夢了,沒事有我一直在陪着你,聽話別哭了”
路法輕輕拍了拍張博文的後背,繼續安撫受到情緒驚嚇的張博文,讓他慢慢的放鬆情緒順順氣。
此時,張萬風打了晚飯回到病房,看到張博文醒了懸着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
“路兄辛苦了,給我抱把你照顧了一天也該休息了”
張萬風把晚飯放到桌面上,走前去想要把張博文抱過來。可是,自己剛剛伸手張博文就縮進在路法懷裡不讓他抱自己。
和上次一樣,張萬風迷惑了明明自己纔是張博文的親生父親,這小子現在真的是有了師父忘了親爹了連親爹都嫌棄。
“小博聽話,你師父都抱了你一天了讓他好好休息,換爸爸來抱你”
張萬風強行的把張博文抱過來,張博文開始在張萬風懷裡掙扎,他還沒有從剛纔的惡夢中回過神來,用手擋住自己的臉重複着夢裡說的話。
“父親饒命,不要打我”
張萬風和路法兩人面面相覷,就在兩個人被張博文愣住的時候,張博文突然痛苦的叫了一聲雙手抱住頭倒在牀上翻滾。
“徒兒你怎麼了?,張兄快去叫醫生”
路法被張博文大叫一聲給拉回反應,張萬風跑出病房去找醫生,着急的把坐在辦公桌前給正在看病人的醫生拉到病房內。
“醫生快看看我兒子他,我剛剛想喂他吃點東西突然就頭疼的叫起來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張萬風緊張的手腳都在發抖,醫生被突如其來拉到病房裡,看着在牀上疼的翻滾的張博文雙手按住他的頭部揉着太陽穴。
“你們是不是嚇到他了?要知道患者剛剛從昏迷程度醒過來,意識還是處於模糊狀態不能讓患者受到驚嚇的”
醫生按住張博文的太陽穴,使他從驚嚇中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並訓斥了路法和張萬風照顧不周的行爲。
路法和張萬風聽到醫生的訓斥低下了頭,兩個人不做聲息的走出了病房,在病房外面靜靜等候着情況。
“路兄,你說我和小博的感情是不是越來越疏遠了”
張萬風有點不甘心,自己和兒子的情感竟然輸過了路法和他師徒的感情。
這讓張萬風有些失落明明自己纔是張博文的父親,卻遭到了嫌棄。
“怎麼會張兄想多了,小博是一個很重情義的孩子他懂的感恩不會嫌棄張兄的,剛剛是我們太着急了把他嚇着了”
路法搖頭表示,張博文鐵定不會嫌棄張萬風因爲,在他的心裡安迷修是個很重情重義的小子。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是和自己志同道合旗鼓相當的朋友,不管他是以阿瑞斯軍人的身份還是自己兒子的身份,在軍隊裡只要是自己對他的朋友造成傷害都敢和自己對着幹。
每次,路法都被安迷修氣的半死不活,所以,對於張萬風的話路法表示不可能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