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超和韓放等一羣人緊跟在歐陽立身後的同時,馬偉和劉長生幾人也趕緊一步並兩步地走到秦宇身後。這些天來,如若不是秦宇,他們怎麼能從魔獸口下逃生,又怎麼能進入到真魔境這樣充滿着藥草的神秘所在,所以,他們早已把秦宇視做是自己親兄弟,怎麼會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丟下他一個人不管呢?
看到這一幕的謝天理自然也是想上去幫秦宇的忙,他是知恩圖抱的人,只是,當他看到歐陽立一干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又不禁有些膽怯了。萬分猶豫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下只好吊在歐陽立一羣人的最後面,而心中卻是依舊猶豫着。
而蘇茹月呢,此時站在歐陽立一干人左側方的她也是有些左右爲難,她心中已經認定張少白可能就是秦宇,所以自然是想幫張少白,只是,她卻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如若她就這樣明着幫張少白的話,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此時的她也才明白,自己和張少白施展出來的合體攻擊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原本她認爲她和張少白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施展出合體攻擊,她只是在秦宇的誘導下一步步的施展着合體攻擊,而且那時候她心亂如麻,盡是想着關於秦宇的事,自然是沒考慮到施展合體攻擊會產生的後果,直到這個時候,直到歐陽立一干人怒氣衝衝要找張少白麻煩的時候,她才恍然醒悟。當然,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幾個小動作是如何讓這羣人心中憤慨無比。
而在醒悟的這一瞬間,她自然是犯難了,左不是右不是,她比謝天理還要難堪,謝天理不過是趟不過道德那一道關口罷了,而她呢,將要做出的選擇將會有着巨大的影響。
其實秦宇在施展合體攻擊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樣的局面,因爲歐陽立如果能忍得下,那他就不是歐陽世家的公子了,他平常就不會是那樣的咄咄逼人了。秦宇知道歐陽立絕對會忍不住。
秦宇之所以施展合體攻擊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是讓他選擇,他絕對會選擇像馬偉那樣,在人羣中根本沒有負擔,也根本不用擔心會暴露自己的實力。
而他之所以朝着馬偉幾人的方向走,也不是他要讓蘇茹月自己一個人承擔,而是因爲,他要讓對方形成一種錯覺,認爲他是膽小鬼,是懦夫,是一個精神力弱到爆卻又不能承擔責任的無恥的人。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達到隱藏自己實力的目的,否則,真的引起正面衝突的話,對他們來說後果將難以承受,因爲對方擁有連*,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你們居然還敢跟在這個張少白後面,不想死的話滾開,這是我們歐陽公子和張少白之間的事。”看着馬偉幾人居然緊緊跟在張少白後面,王超立即呵斥道。
“不要緊,既然他們愛跟就讓他們跟好了,區區幾個人,我歐陽立還是對付得過來的。”歐陽立冷冷地看着馬偉和劉長生幾人,眼中緊是寒冷如冰的殺意,此時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峰,他不在乎這幾個人,確確的說,這幾個人在他們強大的火力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地,更何況,他麼手中還有連*這樣的利器。
看着歐陽立冰冷的目光,馬偉和劉長生幾人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就算平時他們如何見證了歐陽立的紈絝,但卻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一面。看來,張少白已經觸動到了他的極限,或者是說,讓他已經喪失了人的意識。
只是,他們怎麼會丟下張少白一個人不管呢,想想張少白當時有着多麼大的勇氣,而他們面對着這樣一羣實力盡管高出那些魔獸,但卻沒有魔獸兇殘、冷血的一羣人,又怎麼能怯懦呢。
“歐陽公子,張少白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劉長生的語氣中包含着無比的堅決,他確定了他們的立場。
“很好,有骨氣。”歐陽立依舊是冰冷的語氣,然後他的目光霍然定格在了秦宇的身上,“你這個膽小鬼,你既然敢勾引本公子的女人,卻又膽小得不敢面對本公子,真是可笑。只是,你以爲這樣就能逃得掉嗎,你以爲本公子就這樣善罷甘休,不,你打我一巴掌,我絕對還你一拳頭,何況是你,精神力弱到爆的廢物。”
聽得歐陽立如此說,蘇茹月心裡咯噔了一下,當下她趕緊着急地道,“歐陽公子,我和張少白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你不要誤會。”此時的她根本不管自己說出來的話有沒有作用,她只是知道,如果她再不出口,那張少白的處境將會極爲困難,甚至會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根本就是在歐陽立的傷口上撒上鹽巴。
聽得蘇茹月如此說,歐陽立身後一羣人不禁更是憤怒連連,他們沒想到到了這樣的地步,蘇茹月居然還爲這個張少白說話。你們之間沒什麼誰會相信,居然都已經施展出了合體攻擊還說沒什麼關係,就算是白癡也不會相信。
天呀,張少白是不是給蘇茹月喝了什麼迷魂湯,否則她怎麼會如此的袒護他呢?衆人無一不是在內心中狂叫着,他們看向秦宇的目光彷彿要隨時把他施展成碎片一般。
“茹月,不管你的事,你先到後面休息吧,這是我和張少白的事。”儘管內心中極度痛苦,但歐陽立卻依舊很平靜的和蘇茹月說着話,他已經把滿腔的怒火撒在了秦宇身上。
就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候,秦宇笑了,他的大花臉突兀的動了動,形成了一個笑臉。
他的笑得很白癡,彷彿這羣人在這裡說上了半天,而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如雲裡霧裡一般。
對,是對牛彈琴。
只是,他是牛,而他們是彈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