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作自受

“她真是這麼說?”周真兒的臉色難看至極,用艱澀地嗓音問道。

小容沉默地點了點頭。

“不,我不相信。”周真兒搖着頭喃喃說道,“秦姨不會這麼對我的。”

明明之前,秦姨還對她挺好的。就算她真沒有什麼靈藥,也該體諒一下她的身體,儘量拖延一兩日纔是。她怎麼狠心讓她留下來?

若她真得留下來了,將來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去合州。

元帥很快就要娶妻了,說不定還會納妾,到時候,元帥身邊,哪還會有她的位置?

秦姨不會不明白這一點的,可她卻依舊這麼做了。

“爲什麼會這樣?”周真兒簡直大受打擊,心裡既疑惑又驚恐,實在無法平靜接受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我要親自去問秦姨。”

說着,她就要掀起被子下牀。

“小姐——”小蝶和小容見狀大驚,連忙出手攔住了她,將她按在牀上,“您千萬不要衝動呀,夫人不同意,咱們再想辦法就是,萬一惹惱了夫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其實在她們看來,周真兒已經惹惱秦夫人了,所以,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周真兒一聽這話,就停下了動作,嗚嗚地哭了起來,說道:“除了我親自去跪求她,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這……”小容和小蝶也都十分爲難,她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呀。

最終,還是小蝶試探着說道:“要不然,小姐去求求元帥。若是元帥肯爲小姐向夫人討藥,或者答應爲了小姐多停留兩天,夫人肯定也會同意的。”

“對!”周真兒停下了哭聲,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幾分欣喜來,喃喃說道,“我怎麼忘了這件事了。只要元帥點頭,就是秦姨反對也沒用,到底元帥的命令纔是最重要的。”

“小蝶,你比小容機靈,就去前面院子瞧着點,等元帥回來了,就告訴元帥我病了,請元帥過來看看我。”周真兒連忙吩咐道。

“哎!”小蝶清脆地應了一聲,就急忙匆匆地出去了。

她們作爲周真兒的丫鬟,跟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是希望周真兒越來越好的,對她自然也格外盡心。若是被留下來,小姐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見小蝶離開了,周真兒才大鬆了一口氣,又慢慢地躺了下去。

見到小容還在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周真兒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和不喜,若不是她笨,連話都不會說,她又怎麼會被秦姨身邊的丫鬟數落?

可惜,她身邊除了這兩個丫鬟外,也沒什麼可用之人,否則,她早就將趕走了。

“你去院子裡跪一個時辰。”周真兒說道。

“是,小姐。”小容聽了之後,向她磕了個頭,就起身去外面罰跪了。

傍晚時分,秦佑安果然過來了。

“元帥,您來了?”周真兒見他來了,心中驚喜無比,佑安到底還是看重自己的,說着,便掙扎着想要起身。

秦佑安見她滿臉病容,微微皺了下眉頭,也不往前走,只站在幾步之外,冷淡地說道:“既然病了,就好好躺着。”

他前世做皇帝時的那些妃子,哪個病了,都不敢往他身邊湊,免得過了病氣給他。他本人也有這等忌諱。

這次過來,也並非多看重她,而是聽那丫鬟說她病得很嚴重,怕耽誤了行程,他總要看看情況。更何況,母親還曾讓他多照顧她一二。

“元帥,妾身身體還好。”周真兒卻以爲她是關心自己,心裡像是喝了蜜一樣甜,臉頰上也升起幾分紅暈來,她披着外衣坐起身來,紅着臉說道:“真兒這次特意請元帥過來,其實是有一件事相求……”

秦佑安看她的模樣,心裡正想着要不要留下她,就聽到她的話,淡淡地問道:“什麼事?”

周真兒輕聲咳了兩聲,低着頭小聲問道:“元帥可否在旻州多留幾日?”

“你說什麼?”秦佑安有些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好似沒有聽清楚一般,再次問道。

周真兒擡起頭來,看到他的眼神,心底一慌,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說錯什麼,元帥爲了他的婚事,已經在旻州留下這麼多天了,爲什麼就不能爲了她,再多留兩天呢?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唯一的女人,怎麼看都比沈靜芳重要纔是?

她是不想因爲疾病而被留下,她想要跟佑安一起走。

因此,她壓下心慌,鼓起勇氣,再次說道:“元帥,我……我生病了,明天怕是沒辦法上路,所以……”

她一開始還說得很有底氣,可是在秦佑安幾句壓迫力的眼神下,她的聲音卻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是輕不可聞了。

秦佑安聽完神色不變,只是平靜地問道:“你想讓我爲了你,在這裡多留幾日是不是?”

周真兒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怯怯地點了點頭。

秦佑安冷笑一聲,似不滿似厭煩地輕瞥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要走。

對於這種拎不清的人,他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她以爲自己是誰,憑什麼覺得他會爲了她浪費時間。

見到秦佑安要走,周真兒一下子急了,直接下牀去追,卻沒料到因爲追得太急不小心撲倒在地,她卻顧不得這些,急忙直起身來,膝行幾步,拉扯住秦佑安的衣襟,仰着頭含淚哀求道——

“元帥,真兒知道這個要求可能太過分了,可是真兒太想跟元帥一起去合州了,所以纔會斗膽提出這個要求。若是元帥執意不肯,真兒也不願令元帥爲難,只求元帥看在秦、周兩家交情的分上,看在妾服侍您幾個月的份上,求秦姨賜下一粒靈藥,真兒必定會藥到病除,如此以來,就不會耽誤元帥的行程了……”

話剛說完,她的脖子就被一隻鐵鉗似的大掌緊緊箍住了,下面的話,被強迫性地憋在了喉嚨裡。

臨近死亡的窒息,令她驚恐萬分,她反射性放開了秦佑安的衣襟,急忙去抓秦佑安掐自己脖子的手臂,試圖阻止他的動作,讓自己好過一些。

可惜,她的力氣遠遠不及秦佑安,她的抵抗不但沒有作用,反而令脖子上的手越箍越緊,她像是缺氧的魚兒一般,張大了嘴巴,可依舊毫無作用。她的臉越漲越紅,隨後又開始泛青。

“是誰告訴你,娘有靈藥的?嗯?”秦佑安掐着她的脖子沉聲問道,頓了頓,又冷笑一聲,“就你,也配吃靈藥?”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周真兒勉強恢復了一絲意識,對上了秦佑安冷厲中夾雜着暴戾的的眼神,她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止不住地害怕,渾身都開始瑟瑟發抖,疼痛、懼怕加上缺氧,令她痛苦難當,幾乎要暈厥過去。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那一瞬間,箍在她脖頸間的手,終於大發慈悲地鬆開了。

她就像被抽掉了脊椎一般,癱軟了下去,用雙手支撐着地面,貪婪而急促地呼吸着空氣,隨後,發出了激烈地嗆咳聲,過了好半會兒,她才勉強緩過勁來。

等她再看向自己傾心的那個男人時,卻忍不住嚇得連連後退,看他的眼神,滿是驚恐和畏懼,就像是在看一個恐怖的怪物。

她也終於清楚地明白,對方根本不喜歡自己,甚至,自己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可有而無的存在,隨時可以拋棄乃至殺掉。

此時的她,哪還對他有什麼傾慕喜歡的心思,甚至都來不及傷心,就只剩下了慢慢的驚懼和害怕。

秦佑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用篤定地說道:“你之前去求過娘了吧?”

周真兒早就被嚇破了膽,那還敢隱瞞,連忙點了點頭,用嘶啞地嗓音,小聲說道:“是。”

一說話,喉嚨就疼得厲害,但她還是忍着疼痛說道:“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着,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娘是怎麼吩咐的?”秦佑安淡淡問道。

周真兒想要回答,但喉嚨太疼,疼得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秦佑安也不想聽她囉嗦,直接問跪在一旁,嚇得臉色慘白的小蝶道:“你來說。”

小蝶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是……夫人說……說,讓小姐留在這裡好好養傷,不……不讓小姐跟着去旻州。”

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建議小姐去求元帥,小姐又怎麼會被元帥厭棄,還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早知道就不慫恿小姐去找元帥了。

小蝶心裡又是懼怕又是自責。

秦佑安聽到這裡,又看向周真兒,薄脣微抿,眯着眼睛說道:“既然如此,你聽孃的話,乖乖留在旻州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來求我?你這麼做,豈不是讓本帥爲了你,公然違抗孃的命令?到時候,孃親顏面何存?你這是在明目張膽地挑撥本帥跟孃的感情,其心可誅。”

周真兒感覺到秦佑安身上的強烈的殺氣,也顧不得哭了,連忙跪下來磕頭,用沙啞的聲音道:“不,元……元帥,真兒絕無此意……求元帥饒過真兒這一遭吧……咳咳……”

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流淚。

秦佑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移開視線,淡漠地道:“諒你也不敢!念你是初犯,就饒你死罪。下次再敢對孃親不敬,對孃的命令陽奉陰違,搞小動作,我必殺你!”

周真兒一點都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這種經歷,她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更怕秦佑安真殺了自己,她強忍着喉間的難受和身上不適,連連保證道:“以前都是妾糊塗,妾再也不敢了,以後必定好好孝順……夫人。”

秦佑安這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甚好。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既然孃親讓你留在旻州,你便留在這裡,以後都不準出這個院子,每天都要爲娘抄經祈福,反省自己的過錯。”

“是,妾謹記。”周真兒這次一點怨言和不滿都沒有,乖乖地磕頭謝恩。

秦佑安說完,也無意在此多留,很快就離開了。

他走後,周真兒才從地上直起身來,下一刻,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煞白地倒了下去。

“小姐——”一旁的小蝶見狀,連忙驚恐地跑過去扶住了她。

……

秦姝對此一無所知。

掌燈時分,秦佑安就回來了。

雖然比往日晚了一會兒,秦姝也沒在意,只以爲她被什麼事給拖住了。

用晚膳的時候,秦佑安方道:“娘,兒子剛纔去見周氏。”

秦姝夾菜的手一頓,隨後神色如常地笑道:“怎麼,她找你求情去了?”

她倒是不懷疑佑安會向着周真兒,對於自己的兒子,她還是很瞭解的。

“你沒怎麼着她吧?”想到兒子的性格和行爲方式,秦姝頓了頓,問道。

秦佑安聞言笑了,有些無奈地道:“娘,看您說的,難道在您眼中,兒子就那麼暴虐沒有分寸?”

“我還不知道你?”秦姝也笑了,給他夾了一筷子他喜歡吃的菜,隨後安他的心道:“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在娘心裡,都是最重要的。”

秦佑安的神色瞬間柔和了許多,說道:“在兒子心裡,娘也一樣。”

秦姝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怕你失手傷了她,她到底還病着。”

秦佑安卻不以爲然,但還是說道:“娘放心,我只是將她禁足了而已。”

而且還沒定下期限,若是沒有他的命令,她就會一直留在這裡。

他會派人一直看守着她。

秦姝點了點頭,這個懲罰還算合理。

“那周家的人,會跟着去合州嗎?”秦姝問道,難道只留周真兒一個人在旻州?

“會的。”秦佑安斬釘截鐵地說道,“就是讓他們在留下和離開之間選擇,他們也會選擇離開。”

對於周家來說,到底還是兒子比出嫁的女兒更重要。

秦姝聞言,也不由對周真兒升起幾分同情。

父母親人都不在,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裡,她心裡必定十分恐慌。

當初秦姝也只是想要暫時留下她而已,等她病好了,還是可以去跟他們匯合的。

但是現在,經過她這麼一鬧騰,一年半載怕是都去不了合州了。若是佑安記不起她,她恐怕就要一輩子呆在這裡了。這種懲罰,對一個正值雙十年華的女人來說太難熬了,簡直就是虛耗青春,浪費生命。

不過,秦姝也沒有求情。那周真兒也該受點教訓了。

她從來都不是以德報怨之人。

周真兒既然對她不滿,她又何必再停留在過去的情分上?

只希望周真兒吃一塹長一智,從此真得改過,不要再作了。

因爲第二天要早起出發,秦姝用過晚飯,就早早休息了。因此並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周真兒原本就病着,差點被殺了,又受到了驚嚇,身心都遭受了重創,秦佑安一走,就暈倒了,當晚燒得迷迷糊糊的,看起來都快不行了。

小蝶和小容見她情況不好,拼着被元帥怪罪賜死的風險,壯着膽子去求秦元帥,想要給周真兒請最好的大夫。

她們原本是想要去求夫人的,比起元帥,還是夫人更好說話。可惜,夫人已經休息,她們根本沒辦法打攪她,她們只能去求秦元帥。

秦佑安也沒想讓周真兒真死了,就讓人去請了旻州府最好的郎中來給周真兒醫治。

所幸,周真兒的病情看着嚴重,但因爲救得及時,倒也沒出什麼大問題,並不算難治,只是這次真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小蝶和小容這才鬆了口氣。

秦佑安下令封口,不準人提起此事,因爲他不想讓秦姝知道周真兒的病情。

到離開前,秦姝都不知道此事。

就連外界的人,也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只知道秦元帥的妾室病了,不能跟他們一起上路,對此,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覺得十分可惜。真正覺得難過的,或者只有周家了。

次日,天剛矇矇亮,旻州城外的大校場上,就已經站滿了人整整齊齊的士兵,整裝待發。

除此之外,旁邊寬敞的大路上,也已經停滿了車輛。有家眷坐的馬車,也有許多輜重車。

秦姝沒有坐馬車,而是打算騎馬而行。

不只是她,就是程秋玉和紅蓮院的女學生們,也都會騎馬趕路。

以秦姝爲首的一行人,都穿了一襲紅色勁裝,腰間配着武器,騎着高頭大馬,英姿颯爽,帥氣異常,怎麼看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們這些人。

包括那些躲在馬車裡的女眷們,都在悄悄打量着她們,議論她們。

只是礙於秦姝的身份,她們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說什麼,只能背地裡小聲談論。

徐夫人跟自己的兩個女兒一起坐在馬車裡,瞧了瞧外面的情況,就放下了車簾,並不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她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可不想多管閒事了。那秦夫人,跟她們這些婦人,是不一樣的。

就算還是有些看不慣,也不該她管。

“聽說那周姨娘被留下來了?”徐夫人語氣輕鬆地說道,聲音裡帶着幾分淡淡的歡喜。這樣靜芳成了親,也少了一個礙眼之人了。

沈靜芳有些擔憂地嘆了口氣道:“是呀,周姑娘生病了。只可惜,時間緊急,我也沒辦法去探望她了。”

她也是昨晚才收到消息,沒辦法去元帥府,今天走得又早,可不是沒機會去見她嗎?

“唉,也只能怪她運氣不好了。什麼時候生病不好,非要在這時候病了,她怕是一時半會回不到旻州了。”徐夫人也嘆息道,心裡卻不知道有多高興。看向靜芳的眼神又柔和了些,連老天爺都站在她這一邊呢!女兒新婚,也沒不長眼的妾室來堵心,真是老天有眼。

沈靜芳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擔憂。

她對周真兒雖然沒有什麼嫉妒之意,但的確有競爭關係。按理說,她是該高興。但她同樣也欠着周真兒人情,儘管當初周真兒並未派上用場,但她卻不能不認,將來少不了要還了這份人情。大不了將來有機會,爲她說句好話就是了。

馬車上,溫氏和兒媳宋氏相對而坐,容顏都有些憔悴,似乎是沒睡覺,顯然是極爲擔心周真兒。

而溫氏的丈夫周大年則因爲會武藝和騎術,騎馬而行。

周大年其實也有意上戰場,可惜年齡大了點,溫氏又死活不允許,他只好賦閒在家。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慧目如炬,早先就看出了秦元帥的不凡,早早給真兒定了下來,就算只是做妾,他也滿足了。將來若是元帥榮登大寶,真兒最少也是個妃子。

哪想到,女兒會因爲生病,而被留在旻州呢!這讓他十分扼腕嘆息,擔心女兒的同時,有恨女兒不爭氣,連騎馬上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別人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也不打擾他。

所幸,因爲秦佑安封鎖了消息的緣故,他們都不知道昨晚具體發生了事情,否則,還不知道如何愁眉不展呢?

就在秦姝一行人動身離開旻州的時候,祁五一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朝廷軍雖然已經盯上了他們,但礙於他們勢力龐大,朝廷軍也不敢輕舉妄動,兩軍尚未正式交手,還在試探階段。

這次,朝廷派來的是一名叫胡天義的將領,率領二十萬大軍來剿滅他們。他也是出身武將世家,兵法亦是不俗,比不得朱錯那般瘋狂,心狠手辣,但能力卻不比他差,更別說,他很有理智和自控力,又知道聽取別人意見,比朱錯更不好對付。

祁五就是在這個時候迴歸的。

此時,宋良秀已經成功收服了餘元武的勢力,威望正高。

收服餘元武的勢力,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異常順利,因爲,餘元武新娶的如夫人何氏背叛了他,導致餘元武被俘身亡,何氏則帶着餘元武的殘餘勢力投靠了宋良秀,並很快在帥府中佔據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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