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個冷臉,跟着葉雨菱一起走進電梯,周禹政也走了進來,意味深長地看着我。
我自然而然地退後,站在葉雨菱身旁,周禹政冷笑了一聲:“怎麼,連看都不敢看我?”
我微微擡起下巴,仍然不看他:“我向來不喜歡和人品低劣的人說話。”
“人品低劣?”周禹政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說到人品低劣,我怎麼能跟姜女士比?你不過是個出身低下的貧民,爲了嫁入豪門,找不到眼瞎的富二代,連鬼都不放過。和你這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比起來,我哪裡算得上人品低劣?”
葉雨菱皺起眉頭:“周禹政,你說夠了沒有?”
周禹政斜了她一眼:“姜女士,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才幾天的時間,連葉家的天才,也被你勾引了。”他勾了勾嘴角,“看來傳言是真的,葉家赫赫有名的天才,有那方面的愛好。”
葉雨菱大怒:“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按住她的肩膀,說:“雨菱,何必跟這種人生氣?難道你被狗咬了,還要咬回去嗎?”
周禹政微微眯了眯眼,緩緩湊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姜女士,你膽子不小啊,敢罵我是狗。”
我冷笑道,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永遠無法超過周禹浩。”
周禹政的表情變得很恐怖,我知道我插他的這一刀,是真正的戳中了他的要害。
周禹浩被稱爲難得一遇的天才,周禹政的天分也不差,現在也是三品的修爲了,可是在他哥哥的面前,他永遠得屈居第二,這二十多年,他都生活在大哥的陰影之中。
周禹政猛然出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地砸在電梯壁上,葉雨菱大驚,瞬間出手,手中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聲說:“放開她。”
我感覺到周禹浩也要出手了,伸手在玉佩上拍了拍,讓他稍安勿動,然後臉上帶着幾分譏諷的笑意:“你也就只能通過毆打女人來尋找成就感了。”
周禹政瞪了我半晌,也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帶了幾分狠毒:“我有的是辦法,從你身上找到成就感。”
說完,他收回手,目光在我的胸口來回掃了幾眼。
我的臉色有些難看。
“叮咚。”一聲脆響,電梯門開了,外面幾個正聚在一起談話的年輕人,看到電梯裡的情形,都呆住了。
“喲,週二少,你這是在幹什麼啊?”其中一個年輕男人似乎和周禹政不
對付,直接就開口譏諷起來,“以一敵二啊,厲害啊。只不過一次幹兩個,週二少你的腎夠不夠用啊?”
他身邊另一個年輕男人笑嘻嘻地接話道:“咦,那位不是大名鼎鼎的姜琳女士嘛,周大少的女朋友。週二少,這可是你的嫂子啊,雖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可你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戲嫂子,恐怕不太好吧。”
葉雨菱收回短刀,怒道:“徐山、徐子安,你們倆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周禹政整理了一下衣領,幾步走出電梯,經過徐山二人身邊時,猛然出手朝二人一人打出一拳。
他的速度非常快,拳頭打出去如同一道虛影,兩人的反應也很快,迅速擡手格擋,雖然是擋住了,但二人還是蹬蹬蹬後退了幾步,臉色有些難看。
“周禹政,你特麼是個瘋狗嗎?”徐山怒吼道,“一言不合就敢動手?”
周禹政冷聲道:“我們本來就是修道之人,一言不合不動手,難道還要吟詩作對嗎?”
說完,連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徑直走進了裡面的茶室。
徐子安冷哼了一聲:“橫什麼橫,不過是個小三生的兒子,現在小三轉正了,就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了。”
徐山譏笑道:“周家也配稱爲第一修道之家,門風這麼壞,居然弄出小三轉正這種齷齪事情來。”
我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對這二人豎起了大拇指,就不計較他們剛纔說我的那些話了。
徐山兄弟倆又回頭看了看我,眼中有了幾分探究。葉雨菱對我說:“別理他們,這倆人是出了名的嘴賤。”
徐山笑道:“我這叫幽默感。”
“去你孃的幽默感。”葉雨菱怒喝,“我看你們倆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小琳,咱們走。”
徐山切了一聲:“真沒教養。”
我翻了個白眼,這倆人真是嘴賤到無敵了。
穿過一個滿月形的木門,門裡是一間裝潢優雅的茶室,一張茶几擺在面前,後面坐着一位二十多歲的女人,茶几上擺着全套茶具,那女人正在煮茶。
我愣了一下。
那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那種美和普通的美不同,是一種出塵脫俗的美,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麻紗裙子,一頭青絲長髮綰在頭頂,插着一根古色古香的木簪,簡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
此時,她手中端着一隻紫砂茶壺,正往另一隻裝滿茶葉的茶壺中倒水,動作如行雲流水,輕柔優雅,看她煮茶,都是一種享受。
“這位就是文家的長女——文鳶央。”葉雨菱說,說完,她偷偷地看了看我的臉,見我除了驚豔之外沒有別的表情,忍不住低聲補充了一句:“他是周禹浩的青梅竹馬。”
我明顯感覺懷中的玉佩顫抖了一下。
我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茶室中已有人入座,文鳶央擡起頭,朝我們微微笑了笑,說:“姜女士、葉女士,歡迎,請坐。”
我的位置離茶几很近,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動聲色地坐下,發現汪樂也來了,他朝我揮了揮手,拋了個媚眼。
我發現,在座的這些青年才俊,修爲大都是二品和三品的,連一個一品的都沒有,看來一品的不夠格來參加這品茗會。
我感覺到很多道探究的目光,幾乎所有人都在偷偷觀察我,看來我在拍賣會上的所作所爲已經讓我徹底出名了。
我眼觀鼻鼻觀心,巍然不動。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文鳶央開口道,聲音溫柔動聽,“各位都是華夏修道界裡的青年才俊,能來參加我們文家的品茗會,是我們文家的榮幸。鳶央在這裡謝過各位。”
“文女士。”話音剛落,忽然坐在對面的一個年輕女人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品茗會,只會邀請華夏最優秀的天才修士吧?”
文鳶央微笑點頭:“這是自然。”
“而且,受邀請的修士,必須對華夏有所貢獻,對吧?”那個年輕女人繼續說。
文鳶央繼續微笑:“是的,吳女士。”
那個吳女士看向我,眼底閃過一抹輕蔑:“既然如此,這位女士看着眼生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後人?什麼品級?對華夏有何貢獻?”
我從奶奶留下的書裡學了一個收斂氣息的方法,平時在外面時,都收斂了氣息,除非修爲比我高,否則是看不穿我的修爲的。
修道之人在外面都會收斂氣息,只是今天的品茗會,修爲就像是華麗的袍子一樣,是自己身份的象徵,所有人都放出了氣息,而我,因爲很少參加這樣的聚會,所以給忘了。
這位吳女士是二品中級的修爲,我本想立刻放出氣息,但轉念一想,現在這麼做,會不會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
葉雨菱歉意地望了我一眼,她也忘了提醒我。
文鳶央依然帶着微笑,緩緩說:“正好,我便藉此向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女士。這位女士姓姜,名叫姜琳,三品初級的修爲,這次在劉家拍賣會上,立下了汗馬功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