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燦爛的陽光,到了下午就被陰霾遮去了,天也漸漸地陰沉了下來,一陣陣的寒風就像是刀子一樣吹的人臉生疼。路邊的行道樹葉子幾乎都掉光了,枯黃的葉子散落在地上,被清潔工人給清掃走了。
在城市中裝飾城市用的樹木葉落了也不跟歸根,用他們的話說滿大街的樹葉影響市容。葉梓看着那垃圾桶中被清潔工裝滿了樹葉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突然心生悲涼之感。
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葉梓擡頭看着陰沉沉的天空,看來是要下雪了。老爹去苗疆已經快半個月了,最近有點消息也沒有,電話也沒人接聽,天氣變涼了,葉梓有些擔心老爹是否有足夠的衣服。她拿出了手機給老爸打電話,一連打了好幾次纔打進去。
“老爸,你最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連朋友圈都沒有發圖片,你去哪裡了,人還在苗疆嗎?”電話一接通,葉梓立刻問道。
平時她老爹出去旅遊,會時不時地發朋友圈,這樣葉梓通過朋友圈就知道了老爹在外面的情況,就不會擔心,可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他老爸發朋友圈了,難免會擔心。
“我還在苗疆,我和幾個驢友去了深山裡接收不到信號,今天才從裡面出來,不過我還是沒有找到噬心蠱的解藥。”電話那頭葉家老爹聲音有些疲憊。
“爸,找不到沒關係,天氣轉涼了,你還是回來吧,我想你了。”葉梓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她今天是怎麼了,看到落葉傷感,聽到老爸的聲音就想哭,她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矯情了。
電話那頭葉家老爹似乎聽到了葉梓聲音裡帶着鼻音,他焦急地問道:“閨女,你怎麼了,是不是凌楚寒那小子欺負你了,我今晚就預定機票回去替你收拾他。這小子剛嚐到甜頭就要上天了,敢欺負我閨女,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噗呲。”聽到電話那頭老爸那對凌楚寒咬牙切齒的語氣,還有對她的關心,葉梓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心裡也有一陣暖流經過。
“老爸,你想多了,凌楚寒哪能欺負到我頭上來,你已經
出去半個月了,我是真的想你了,不過你不用太着急非要預定今晚的機票回來,你先休息休息調整一下再回來吧。”葉梓對着電話笑着說。
“還是我閨女心疼我,對了,我這趟苗疆之旅雖然沒有找到解除噬心蠱的解藥,但我卻得到了幾株幽冥草哦。”電話那頭葉家老爹自得地說。
“幽冥草?”葉梓皺了皺眉頭,她還沒有聽到這種東西呢,“老爸,這幽冥草是什麼東西?”
“幽冥草對一般人沒有什麼作用,可在我們這一行這幽冥草可很貴呢,老爸手上這幾株最起碼可以賣到五十萬呢,他具有保魂護魄的功效。等老爸回去把這幽冥草出手後,就能賠償你那中了噬心蠱的客戶的違約金了。”
“哇,這幽冥草竟然這麼值錢呀,我們還驅什麼魔呀,我們一家人都去苗疆挖幽冥草得了。”一談到錢,葉梓兩眼都冒着金光。
“我的傻閨女,這幽冥草要是那麼容易就能挖到的話,那就不值錢了。這種草據說是通往地府的迎賓草,想要這種東西必須穿過苗疆那片瘴氣林,還有沼澤林,只有當地專業的採草人才能有辦法弄到,我是碰巧了得到了幾株而已。”電話那頭葉家老爹解釋道。
“原來這幽冥草如此難得呀,老爸你一定要帶回來給我看看長什麼樣子。”
“好的呀,那我今晚就先回鎮上住一晚,明天就訂機票回去。”
“好的,老爸,你先去找住的地方,休息休息,明天我在家裡等你。”
說完葉梓就掛上了電話,一陣寒風吹來,吹散了她心裡那一點點的傷感,和對老爹的擔憂,哼着小曲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凌松濤從葉梓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走了出來,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這幾天他一直跟蹤葉梓,就是想要查到葉梓身上那靈魂何時再清醒,好利用這個要挾凌楚那拿出幽冥草。剛剛葉梓和她老爹的通話,凌松濤全部都聽到了,想不到葉家那老頭竟然去了苗疆得到了幾株幽冥草,這是他意想不到的收穫。
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
來全不費功夫。既然葉家老頭那裡有幽冥草,凌松濤決定就直接去問他要,他想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葉家老頭不會不給他一點面子的,幽冥草他勢在必得。
回到家中就見凌楚寒帶着圍裙,一副居家男人的樣子在廚房裡忙活着,似乎是在做飯。葉梓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這凌大少爺也會下廚,上次她家廚房被他燒了的場景,葉梓還記憶猶新。
她心一驚,該不會他這一次又要把廚房給燒了吧,葉梓連忙走到了廚房,問道:“你在做什麼?有沒有火苗竄上來。”
“哦,葉梓你回來了,我正在做涼拌黃瓜,沒有開煤氣竈。晚飯我叫了外賣一會兒就送到了。”凌楚寒認真地切着黃瓜,認真地把切好的黃瓜放在了裝有醋的盤子裡,認真地撒了點鹽和香油,認真的攪拌後端到了葉梓的面前說:“做好了,一會兒外賣到了後一起吃。”
你妹的,你就做一個涼拌黃瓜還穿着圍裙,搞得就像是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一樣,害的她誤會。
葉梓嘴角抽抽了幾下,看了看冷冷的竈臺,又看了看眼前那段涼拌黃瓜,她咬牙道:“凌腹黑,大冬天的你吃什麼涼拌黃瓜,你是閒的沒事幹嘛?”
“哦,我剛剛去超市準備買菜做飯來着,可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我會做的菜,就只有涼拌黃瓜我會做,所以就買回來做給你吃了。”凌楚寒很無辜地說。
“你自己吃吧,我大姨媽來了,不能吃冷的。”葉梓白了凌楚寒一眼,走出了廚房,來到客廳把身上的書包往沙發上一扔,抱起小白揉了揉。
凌楚寒皺着眉頭似乎在回想着什麼,然後他走到了葉梓的身邊很憂心地說:“我記得我去B市的前五天是你的生理期,這都過去半個月了,你又來一次,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聽了他的話,葉梓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真想找個洞轉進去,或者是扒開凌楚寒的腦子看看他都在想些什麼,她的生理期,他竟然比她自己還清楚,你妹的,和這樣一個腹黑生活在一起,她註定是被他欺壓的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