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高馳驚恐道,“你真打算把楊老大叩出來啊!?”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叩着玩的?”徐銘理所當然道。
“你想找死嗎!?”
“找死?我就想把楊蕭笙叩出來而已,找什麼死?”
說着,徐銘的拳頭,重重地砸下。
轟!!
這一拳,明明是砸在密室的鐵壁上,高馳卻感覺,彷彿砸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瘋子!!我碰到瘋子了!!不要命的瘋子啊!!”高馳已經在琢磨要不要跑了,可又怕跑了,以後會面臨楊老大更大的怒火。
顏夢茹也是震驚無比,甚至懷疑:“他真的是蕭勝天!?”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可怕。
不過,“僞裝掛”完美無瑕,連靈魂氣息、習慣動作都能僞裝出來;再配合無所不知的“探查掛”,徐銘自然把蕭勝天這個身份代入得天衣無縫。
顏夢茹雖然懷疑,眼前的人不是蕭勝天;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就是蕭勝天!
而且是一個瘋了的蕭勝天!!
轟!轟!轟!轟!……
徐銘一拳接着一拳,在密室的鐵壁上狂砸十幾拳,才停下手來。
高馳、顏夢茹都感覺,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語句,來形容徐銘這種找死的行爲了。
“剛纔他第一次叩關,楊老大應該是聽到了的,但不願打斷修煉,所以沒出來!這次……”高馳傳音說着。
顏夢茹眼中卻有着病態的猙獰,傳音回道:“敢打擾楊老大重要的修煉,他死定了!”
“是死定了……連帶着,搞不好連我都要慘……”
不過……
一息……
兩息……
五息……
十息……
……
“楊老大還是沒有出來?”高馳頓時又覺慶幸,又覺大禍臨頭——楊老大是在裡面進行着多麼重要的修煉啊?“蕭勝天”都把鐵壁砸成這樣了,他竟還沒出來!
徐銘也有些詫異:“這都不出來!?”
不過隨即,徐銘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越不出來,就證明他閉關做的事情越是重要!既然如此……”
楊蕭笙可是“自己”的敵人,徐銘這個僞裝的蕭勝天,能讓敵人過得舒坦嗎?
當然不能!
“看來,還得加大叩關的力度才行啊!”徐銘想着,緩緩抽出了背後的長槍——這杆長槍,正是蕭勝天的遺物,現在已經被徐銘煉化掌控。
“嗯?”
“嗯?”
高馳、顏夢茹齊齊一怔:“拔槍幹嘛!?”
緊接着,二人眼中都爆發出實質性的驚恐:“瘋子!!瘋子!!瘋子!!!”
他們立刻意識到,徐銘這是要……用槍砸啊!!
高馳不知道哪裡的勇氣,奮不顧身一把抱住了徐銘的長槍:“楊老大現在肯定正在進行無比重要的修煉,你這個時候還敢強行叩關,你絕對死定了的!”
徐銘嗤笑一聲:“我不是早就死定了嗎?”
“你……你不能再砸了!”
徐銘壞笑着:“我還偏要砸!偏要看看楊蕭笙到底在裡面搞什麼名堂!”
“你這是找死!!”
“你說很多遍了!”徐銘長槍一抖,便把高馳震開。
“不要!!”高馳驚恐叫道。
但是,徐銘的長槍,已然高高舉過頭頂。
轟!!
熊熊烈焰,伴着泰山壓頂之勢,重重地轟在了密室的鐵壁上。
鐵壁外的防禦陣法,都直接被轟爆了好幾層。
“瘋子啊!!”高馳目光都呆滯了。
高馳帶“蕭勝天”過來的時候,其實是認定“蕭勝天”絕不敢叩關的。
之前,高馳想到過的最壞的結局,也就是“蕭勝天”膽大包天不要命,真的去叩了一關!
可高馳沒想到,事情竟會演化成這樣——楊老大正在閉什麼非常重要的關,而“蕭勝天”卻一副叩關不成功、絕不罷休的姿態;甚至,連長槍都用上了……
“瘋子,我不跟你玩了!”高馳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掉頭就逃。
至於事後,楊老大會怎麼收拾自己,高馳已經不願多去想了。
顏夢茹也連忙起身逃跑——高馳都逃了,她要是還留着,萬一楊老大以爲是她把“蕭勝天”帶過來的怎麼辦。
“呵!兩個嘍囉都嚇跑了!”
徐銘長槍高舉,再次一槍碾下。
轟!!
與此同時,徐銘運足氣息,朝着密室內怒喝:“閉毛關!!!”
轟!!
又是一槍!
“出來high!!!”
……
話說楊蕭笙。
楊蕭笙今天的心情,本來是極其愉悅的。因爲他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攀登上一個新的人生巔峰了。
“完整的木之意境,一共三千絲!我早在十幾年前,便掌握了兩千九百九十九絲,且都凝聚成爲靈砂;只剩這最後一絲,苦苦不能悟得!——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今日,我終於捕捉到了這最後一絲木之意境的一些奧妙!”
意境的奧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楊蕭笙,在殘月教裡,也算是天賦不弱的一個。然而,他遲遲不能領悟出完整的木之意境,以致始終困在靈丘境,無緣靈峰境。
而今天,楊蕭笙終於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機,怎能不高興、不興奮?
“兩千九百九十九絲木之意境,和完整的木之意境,看似只差一絲,但威力卻天差地別!——我一定要抓住契機,一舉突破!要是我能突破靈峰境,那我接受到傳承的把握,也就大多了……”
楊蕭笙連忙讓心神完全寧靜下來,全力感悟起他僅差的一絲意境來。
點點滴滴關於最後一絲木之意境的感悟,慢慢形成、匯聚!
“對!就是這種感覺!”感覺對了,就什麼都對,“保持感覺,今天一定可以一舉踏入靈峰境的!”
楊蕭笙深知,這種“明悟”的感覺,來之不易!要是錯過了這一次,以後再想感受這種明悟,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對!我的感悟是對的,”楊蕭笙可以感受到,最後一絲意境,正逐漸在自己腦海變得清晰。
忽然——
嘭!嘭!嘭!
三道不是很響的叩關聲,在楊蕭笙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