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你……爲什麼不懷疑我?
元若也皺着眉看着躺倒在地的侍衛,心裡一驚,他根本看不出這假扮的侍衛,和自己身邊待了很久的侍衛有何不同,今次若非齊霖發現,只怕自己一定會被矇騙。
路名審問完那幾個活口,正想過來想元若和齊霖彙報,卻發現齊霖已經出手將假侍衛制服,心裡一顫。
穩了穩心神,路名不怕死的走到齊霖面前,行禮,“公子,確實是赤炎谷的人。”
“哪一堂?”齊霖眯着眼睛看着被綁在不遠處樹上的幾個人,眼睛裡的殺意十分明顯。
路名低頭,知道齊霖問出這樣的問題,表示他很生氣,卻也只能硬着頭皮認真回答,“無舵無堂,是北方舊部,玉笛公子的親信。”
“北方舊部……”低聲重複着這幾個字,齊霖的神色更冷了,眯着眼睛看着路名,“不是說玉笛公子過世後,一干親信都隨他去了,爲何會突然出現?”
並且,看樣子,這些人功夫平平,並不像是玉笛公子身邊的人。
“玉笛公子殞命也只是當年的武林傳聞,事實如何,沒人清楚。”元若也是聽過玉笛公子的,並且對他的生平事蹟也算略知一二,聽到齊霖和路名談到此人,不禁也插話進來。
齊霖回頭看着元若,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玉笛公子爲人磊落光明,即便是後來和魔教護法離開,他身上流着的,也是皇族血統,斷然不會允許手下人落草爲寇的……”
停了一下,齊霖皺着眉繼續道,“就算要落草爲寇,他也斷然不會選擇夜瀾。”
“那小齊以爲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元若目光深邃的看着齊霖。
元若知道,齊霖剛纔的話是在暗示自己,他知道玉笛公子的身份。
可是,明明夜瀾皇室已經將玉笛公子存在過的痕跡清理的差不多了,自己也是偶然在禁宮看到一本舊手札,才發現了這個秘密,爲何齊霖還是能知道玉笛公子的過去?
齊霖看了看元若,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吩咐路名道,“這裡交給你處理,趕緊處理好了快些趕路,不然該趕不上潞安城的秋收會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馬車。
元若站在原地,看着路名叫人將那幾個活口拉走,眯着眼睛看着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才轉身也回了馬車。
不多會,馬車又開始行走,齊霖依然是靠在元若懷裡看兵書,似乎剛纔的山賊事件沒有發生一樣。
馬車裡很靜,除了呼吸聲便只有了翻書的聲音。
突然,齊霖將書放在一旁,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你能懷疑我一下。”
“本以爲你是喜歡我信任你的。”元若輕笑一聲,擡手撫了撫齊霖的前額,“哪有人希望自己被懷疑的!”
“道理是沒錯,但心裡會不安。”齊霖起身,正對着元若坐着,“你的不懷疑,讓我覺得自己不受重視。”
其實,齊霖想說的是,你現在的無條件信任,會讓我覺得愧疚,等東窗事發的那天,我怕你的反應和厭惡會讓我承受不住,可是……
齊霖說不出口,也永遠不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