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全部帶走!”基恩下達了命令。
兩個cia特工,一個將癱坐在地上的扎伊娜提了起來,推着往外走。一個乾脆將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康佳佳抱了起來,也往返回地面的樓道走去。
康君子衝上去想要搶回他的妻子和女兒,卻被一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給擋了下來。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康君子衝盧克肖吼道。
盧克肖聳了一下肩:“我答應過你什麼?”
康君子憤怒地道:“你答應過我讓我和我的妻子和女兒團聚的,你還說她們不會受到傷害!”
盧克肖冷笑了一下:“你最好安靜一點,不然你腦袋裡面的腫瘤爆了,你這輩子都見不了你的妻子和女兒了。還有,我想你根本就沒有理解我跟你說的話。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幫助我們完成任務,你的妻子和女兒就會被釋放,你們一家也能團聚。”
“如果我拒絕,你們要幹什麼?”康君子氣得直哆嗦。
基恩一把抓住了康君子的衣領,手上一用力,竟直接將康君子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惡狠狠地道:“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爲我們是誰?你竟敢跟我們將條件!你再敢跟我們提條件,我們就對你的妻子和女兒用刑!”
康君子頓時焉氣了,一個一隻腳都踏進鬼門關的他,怎麼能跟這羣人對抗,並從這羣披着人皮的餓狼手裡救回他的妻子和女兒?
基恩鬆開了手,康君子跌倒在了地上。基恩遞了一個眼神,一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隨即上前將康君子從地上提了起來,押着往外走。
庭院裡,兩個cia的特工把扎伊娜和康佳佳往車裡塞,扎伊娜用腳抵着踏板不願意上車,一邊哀求道:“讓我再見見我的丈夫,我要和他說句話,求求你們了。”
“法克!”一個cia特工一槍柄就砸在了扎伊娜的背上。
扎伊娜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康君子也剛好被押出來,看到有人對扎伊娜施暴,發瘋似地衝了上去。可是,沒等他衝到扎伊娜的身邊,一雙大手就從後伸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那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的禁錮。
基恩過來,伸手抓住了康君子的頭髮,惡狠狠地道:“你最好放明白點,你的妻子和女兒在我們的手上。爲了敘亞國人民的自由和利益,我們什麼都錯得出來。如果你不合作,我們和當着你的面折磨你的妻子和女兒,你想我們那樣做嗎?”
康君子憤怒地道:“我的妻子就是敘亞人,我也資助過很多因爲你們而失去家園和親人的敘亞人,你們應該去問問他們需要不需要你們所謂的自由!”
“看來你真是一個倔強而愚蠢的黃皮人,做點什麼,讓他明白他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情況!”基恩說。
盧克肖點了一下頭。
那個站在扎伊娜身邊的cia特工忽然一腳踢在了扎伊娜的腹部,他的力氣很大,下手也狠,本就被砸倒在地上的扎伊娜被他一腳踢飛了起來,撞在輪胎上又砸落地上。
扎伊娜張大了嘴巴,卻叫不出聲音來。
可那個cia特工卻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他走了過去,伸手抓住紮伊娜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然後又一拳頭轟在了扎伊娜的小腹上。
“噗!”扎伊娜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康君子發瘋似的吼了一聲,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你不是說你要救我嗎?你在哪啊——啊!”
盧克肖頓時愣了一下,跟着走到了康君子的身邊:“你剛纔說什麼,誰要救你?”
康君子卻閉上了嘴巴,剛纔他是快被逼瘋了才吼出了那句話,可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果然,盧克肖馬上就來質問他了。
“這傢伙剛纔說什麼?”基恩問了一句,他聽不到漢語。
盧克肖說道:“這傢伙剛纔說有人會來救他,看來他還有同夥,難怪這麼強硬。”
基恩冷笑了一聲:“華國的特工嗎?哼,一羣身材矮小的黃皮童子軍,如果他們敢破壞我們的計劃,我會親手宰了他們!”頓了一下,他又對那個施暴的cia特工吼道:“你停下幹什麼?繼續!”
那cia特工揮起拳頭抽向了扎伊娜的頭部……
突然,一線寒光貫空而來,再次停頓下來的時候已經在施暴的cia特工的後腦勺上了。
那不是軍刀、匕首,也不是什麼飛刀暗器,只是一截樹枝。被冰凍結的樹枝,剛纔的那一線貫空的寒光,那也是冰凍樹枝的反光。
一截被冰凍住的樹枝,它根本就不能成爲武器。可是就是這一截冰凍的樹枝從那個cia特工的後腦勺扎入,七八寸的長度就只剩下了一兩寸在外面!
嘭!
一片驚訝詭異的目光中,被樹枝活生生扎死的cia特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準備戰鬥!”盧克肖吼道。
這裡的人要麼是cia的精銳特工,要麼是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一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強人。盧克肖的聲音還沒落定,他們已經進入了戰鬥準備,拔槍、開保險、準備射擊。可是他們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那截樹枝是從別墅天台的方向射來的,可藏身在天台上的狙擊手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卻就在好幾個人cia特工將視線鎖定別墅天台的時候,一個人從天台上墜落了下來,砸落在地上之後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就是那個狙擊手。
他的腦袋上也扎着一截冰凍的樹枝。
砰砰砰!
震耳的槍聲裡,子彈雨點一般飛向了天台。
可還是沒有人出現。
兩個cia特工在火力掩護下衝向了別墅。
咚咚咚!
卻就在着要命的時刻裡,大鐵門被敲響了。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那道緊閉着的鐵門上,一個個被死亡恐懼籠罩,驚魂未定的cia特工和特種兵門似乎也都有着一個無法理解的困惑——這裡子彈飛得跟下雨似的,誰他媽這麼有禮貌還敲門?
咚咚咚!
緊閉的大鐵門又被敲響了,而且不急不重。
門外的人似乎很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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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恩忽然擡手,手中的自動手槍噴出一串火舌,一梭子子彈嗖嗖飛向了大鐵門。
噹噹噹……
一串沉悶的撞擊聲裡,大鐵門上頓時多了十幾個彈孔。
砰砰砰……
更多的子彈飛向了大鐵門。
僅僅幾秒鐘時間,大鐵門已經不是門了,是一張大篩子。門上的鐵鎖被子彈打壞了,鐵門也開了。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了門口。
然後,他們看見了一張牀,一米五寬,兩米長的牀。
一地下巴。
剛纔敲門的是一張牀?
可即便是鋼鐵俠站在門外敲門,剛纔的那一波飽和攻擊也會被打成篩子。然而這張牀卻好端端的,被說是被打出一片漏光的彈孔,就連一根木頭渣子都沒有掉下來!
牀突然動了一下,一個人突然從牀後現身出來,一手撐着牀沿,一邊說道:“康先生,路上解了個手,來晚了一分鐘,讓你受苦了。”
寧濤來了。
康君子的眼淚奪眶而出,嘴脣顫顫,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砰砰砰!
又是一片彈雨飛向了寧濤。
寧濤的身體又縮回了牀後。
子彈撞擊在天賜天生牀上,全數被彈落在了地上,彈頭全數變形,可它卻連一點被子彈擊中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依舊雪白乾淨,宛如美玉雕琢。
“殺了他!”基恩吼道。
兩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從左右兩側衝了上去,一邊衝刺,一邊開槍壓迫躲在牀後的寧濤。
虛空一顫,那立着的牀突然打橫飛了過來,轟然撞在了兩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的身上。以他們的反應,就算是火箭彈也能躲開,可是這牀卻飛得比火箭彈還快,根本就沒法躲開!
轟!
兩個身高體壯的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當場爆開,漫天血肉橫飛!
一牀擊殺!
寧濤的身體也動了,緊隨天賜天生牀之後殺進了庭院。
而這一院子的人卻還在驚悚之中,走不出來。
他竟然用一張牀撞爆了兩個海豹突擊隊的特種兵!
那牀,是坦克還是末日列車?
牀在飛,寧濤探手一抓,將牀落下,剛好擋在了扎伊娜和康佳佳的身前。
他其實並不想出動天賜天生牀參加戰鬥,要殺這些傢伙對他來說就跟宰雞兒一樣簡單,可是他卻不得不考慮扎伊娜和康佳佳還有康君子的安危。一開戰勢必子彈亂飛,而子彈是不長眼睛的,所以必須要用天賜天生牀來保護。
將扎伊娜和康佳佳至於天賜天生牀的保護之下後,寧濤突然撲向了康君子。
盧克肖猛然驚醒,伸手去抓康君子。
一顆子彈突然從天台上飛來,一頭扎進了盧克肖的腦袋裡,他的腦袋頓時爆開,只剩下半邊腦袋的屍體側倒了下去。
腦漿、鮮血還有一些說不清楚是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噴灑在基恩的臉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侵襲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因爲……
就在盧克肖的腦袋被爆開的那一瞬間,那個拿着一張牀衝進來的男人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