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能放棄
月亮悄悄的躲進了雲層,茫茫的黑夜,就象我的心情,看不到一絲光亮。
原本一直爲之努力的目標剎那間離我遠去了,原本爲之堅持的信念剎那間崩潰瓦解了。
如果我的生命還只剩下五個月不到,那麼就算我找到楚牧又能怎樣?讓他看到一線希望,又親手去打碎它嗎?我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如果我不去找他,我又能做什麼?就這樣等死嗎?整個晚上就這麼一直想着,反覆想着,想不出一個答案,找不到一個方向。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癱軟無力,終於明白人之將死的心情了,就象得知自己患了癌症的那種無力和絕望。
當白玉堂把我放下時,天已微微泛白了。他誇張的伸伸懶腰,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就好像剛剛睡醒一樣,實際上他整晚都在奔命,不過在他臉上卻看不到一絲倦容。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想說話還是知道我心情不好,他居然什麼也沒說,又接着去伸他的懶腰了。
良久,我才慢慢回過神來,現我*在一張破舊的木桌下面,回頭一看,桌上一個殘缺的鼎,上面還插着早已燃盡的香,再往上一看,一尊大大的佛像屹立在上面,佈滿了灰塵。這又是一間破廟,怎麼古代到處是破廟?古代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拜佛嗎?
突然想起展昭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逃脫那些黑衣人的圍攻,忙朝白玉堂喊道:“展昭呢?你是不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間破廟裡了?”
白玉堂回頭看了我一眼,很是詫異的樣子:“我還以爲你被嚇傻了呢,一晚上都不說話,怎麼突然想起展昭來了,喂,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失憶了還這麼關心他啊?”
“我關不關心他關你屁事啊。他到底怎麼樣了,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我沒好氣的朝他吼道。
他一副見到鬼的樣子,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我白玉堂真是活倒黴,怎麼會帶上你這麼個又臭又硬的包子,既然不管我屁事,那我幹嗎要告訴你”說完。16K小 轉過頭,依然做他的早操
拽個毛啊,敢說我又臭又硬我隨便從地上抓起一個東西,用力朝他扔過去,眼看就要飛上他的屁股了。誰知他象背後長了眼睛似地,一隻手突然往後一探,那東西便進了他的手裡。
他回頭瞪着我:“好你個死包子,我好心好意將你救出來,你居然想暗算我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說完。還真的氣鼓鼓的走過來要打我屁股。天那,我的屁股已經爛了,還需要打嗎?
我趕緊弓起身子。將屁股藏在桌子底下,憤怒地看着他:“喂,死白鼠,你纔不是好心救我呢,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陰謀詭計?”
“我地陰謀詭計?我有什麼陰謀詭計,你今天非給我說清楚”說着,就要過來掀桌子。
我死死的抱住桌子的腳,嚷道:“你當我白癡啊。你無非就是想利用我把展昭引出來,跟他一比高下,好挽回你們五隻老鼠在江湖上的地位,現在一天到晚被人說成御貓碗裡的菜,心裡很不舒服是說白了。我就是你地誘餌”想當年《七俠五義》我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你這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哼哼
出乎意料的是白玉堂並不狡辯。他雙手抱胸笑道:“看不出小包子失憶了倒變聰明瞭,不過你還沒說全對,你白大哥救你可不光是爲了這個哦”說着,冷不防湊到我面前,笑眯眯的說:“再怎麼說你白大哥也和小包子有一段美好的過去嘛,白大哥可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哦”
什麼,美好地過去?我們之間能有什麼過去我駭然地望着他,他看我這神情,大概料定我想不起來了,故作幽怨狀:“唉,可惜小包子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讓白大哥好難過哦”說着,就要朝我脖子上蹭過來。
*,想吃我豆腐,我一激動,猛地往起一跳,桌子倒沒掀翻,腰卻硌得疼個半死看我疼得齜牙咧嘴,他竟然笑得前俯後仰,我真是氣壞了,氣得要撞牆
他移開桌子,指指肩背,朝我笑道:“走,小包子,我們該趕路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包子,好難聽啊”見他一臉不以爲然,我又威脅道:“如果你再叫我小包子,我就叫你小白鼠死白鼠爛白鼠”
死白鼠居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好啊,隨便啊,你又不是沒喊過,白大哥無所謂啊”*,又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恨我恨
不過他地背上真舒服,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我伏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差點睡着了。
“喂,小包子,抱緊”他將我的手往前拉了一拉,啊,差點睡着了,手不自覺的鬆了,我趕緊箍緊他的脖子這一次不敢箍的太緊,怕再次聽到他的獅子吼,不過睡意卻被他趕走了一半。
“喂,展昭到底有沒有事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沒事,死貓什麼時候有事過?”
“那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他怎麼不跟你一起?”我仍是有些不相信。
“他讓我去救你,他在後面擋着。”見我半天不說話,他又加重了語氣:“你放心,那幾個人根本不是他地對手,只不過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大概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啊,我們得趕緊走,否則被他追上了又要麻煩半天”
“你不是希望他追上來嗎?爲什麼要躲着他”我好奇的問。
這句話好像刺激了他,他站定,回過頭來瞪着我,一字一頓的說:“不是躲你白大哥我憑什麼要躲他是我的肚子餓了,鬧騰了一個晚上,你不餓嗎,要是這個時候看見他,我們什麼時候能吃上飯啊明白了嗎。小包子”
哦哦,原來如此,我趕緊點頭以示明白,說起來我肚子也餓了。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心情吃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萬一被官兵現怎麼辦?”雖然命不久矣,但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真的不想再重複被人囚禁地日子。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開開心
“你放心,我們昨天晚上就出了汴梁城,他們沒這麼快追上來,等下找個客棧吃個飯。我們再等展昭過來”
“不是,還要等他?”我忙抓緊他的衣領,心中突然燃起一點希望,就象垂死之人最後地期盼:“白玉堂,你帶我走好不好?”
“啥?”白玉堂一愣。回頭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看我不象開玩笑,他又騰出一隻手來敲敲我地腦袋:“你沒事你。你不等你的展大哥了?”
“不等了不等了”我可不想再回去爲那個案子折騰,反正快死了,過四五個月再回去好了,現在我的時間可寶貴的很,我拍拍他的肩膀:“喂,白大哥,你帶我走,我們不要等展昭了。”
他象看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半響,眼裡才閃着一絲詭笑:“呵,小包子居然開口叫我白大哥,不對勁啊,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啊?”
“切想到哪兒去了”我猛拍他的腦袋:“別臭美了。誰對你有企圖了,你這種大白臉我纔不希罕呢”
他得意地笑了兩聲。驕傲地仰起頭,繼續往前走,汗夠臭屁的
“喂,真的,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死心,又小心翼翼的說:“你帶我去找個人,我失憶了誰都不記得,就只記得他,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什麼?”白玉堂誇張地大叫一聲,唉,我就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
他猛地停下,吃驚地看着我:“找誰啊?你只記得誰?不會是你的相好?那死貓怎麼辦?”
他怎麼三句不離展昭啊,好像我跟展昭有什麼似地,我真是鬱悶透了,猛地敲了他一下。
“喂,展昭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沒跟他定親。我只記得那個人的長相,我怎麼知道他是誰,總之你帶我去找他,要不然我就死在這裡,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嗚哇”
我開始放聲大哭,本來只是想裝裝樣子,誰知突然想起自己本來就活不長,眼淚竟然越涌越兇,片刻便打溼了他的衣領。
“好了別哭了,把你的眼淚收回去”他又開始獅子吼了:“還有,把我的領子,脖子擦乾”
我只好乖乖地將他脖子擦乾,不過那衣領是沒法擦乾了,我怯怯地看着他,生怕他一把把我扔在地上
還好他只是乾瞪眼,咬牙切齒地說:“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沒事來救你幹嗎”
我儘量放柔語氣,可憐巴巴地說:“沒什麼嘛,你儘管帶我去找人,只要我還在你手上,展昭自然會找上你的,也不妨礙你的大計,好不好啊?白大哥”
想必是我這種以情動人以理服人地行爲感動了他,他竟然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好,引遠點,免得這裡官兵太多了,交起手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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