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繼續一直呆在這個世界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畢竟時空門已經出現,在下一次主要劇情發生之前還有較長一段時間。
“季明,你安排好與學園都市的談判,完成我們之前商議的‘都市聯合體’計劃,我這邊出了一些變故,要先回去一趟,萊茵哈魯特和其餘的部隊就先留在你這裡。”
第二天一大早,沈付就直接找上了季明,這個世界雖然危險,但是在時空門已經開啓的情況下,出現什麼變故也能夠及時通知到他,更近一步的談判交涉之類的東西,直接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就行了。
季明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在遞交了一份所需人員和物品的申請書後,也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而沈付沒有選擇直接前往主世界,而是先去了魯路修世界的遺蹟中,他想看看智腦那裡有沒有碧翠絲世界的信息。
短短十來天的時間沒有過來,這裡依舊和以前一樣,對遺蹟建築物的擴建因爲無法解釋其懸浮的原理而暫時擱置了,目前這裡有一個時空門將其與甲鐵城世界的研究所鏈接起來,作爲一個特殊的房間投入使用,因此只能夠看見零零星星十幾名研究人員在這裡工作。
“昨天智腦光屏裡有什麼新變化沒?”
沈付一邊看向半空中的虛擬光屏,一邊問向身邊的一位負責人,他額頭上的飛鳥印記清晰可見,說明有着code的權限。
“新的世界倒計時已經出現了,除此以外沒有什麼變化。”
這位負責人身穿白大褂,看起來很年輕,但在半月之前沈付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卻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漸凍病患者,這種源自於基因的肌肉萎縮即便是魔法都無法治癒,遺蹟的力量讓他恢復了站起來的力量,也讓他把自己的意志控制權完完全全送到了沈付的手中,算是永生的第一個嘗試者。
沈付把光屏裡對各個世界的監控界面調出來,這些天他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最少對這個界面的佈局做了一定程度的修改,讓其更加直觀並有利於操作,有些意外的是,碧翠絲的世界並沒有在其中,而下一個世界,足足還需要八個月才能夠出現。
八個月的時間,這算是數個世界以來最長的一次了。
沈付在思考,關於華夏以後的發展方向,目前數個世界的收穫,以及碧翠絲的世界究竟應該怎麼處理,八個月的時間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正好用來作爲發展至今的總結和整合的時間......包括現實世界也是一樣的。
“派出專人監控鋼殼世界的現狀,尤其是那幾個關鍵人物。”
鋼殼世界是這數個世界中最危險的存在,那個大反派的目光通過狼面衆一直在觀察這個世界,無疑也已經知道了華夏的出現,不得不說,這個煉金術士的恐怖和危險性未必會比嫉妒魔女差,畢竟他可是毀滅了大量的亞空間和無數人類的黑暗科學家。
“明白!”
負責人點點頭,這個智腦其實就監控能力來說並非無所不能,與沈付的能力一樣,需要知道座標或者圖案才能夠進行監控,如果沒有,就只能夠一點一點的順着座標線探尋,而整個月球早已經被全部探尋了一邊,並沒有發現被封印在其上的大反派伊古納西斯的存在痕跡。
沈付見需要知道的事情已經基本上清楚了,直接回到主世界的基地內,他在這裡也有一個房間,雖然不常用,但卻屬於機密地帶,沒有人可以進來。
“艾米莉婭,幫我收拾一下屋子......”
伸出手用魔法清理了一下桌面上的灰層,找到筆和紙,整個房間太久沒有用了,但是現在也不好回從零世界,因爲有些擔心目前的碧翠絲過去了會引起那裡的根源或者一些超危險人物的注意,只能夠在這裡先將就一下。
首先,把現在能夠前往的八個世界全部寫出來,包括主世界和碧翠絲的世界。
嚴格來說,哪怕第一個進入的從零世界,都沒有完全開發完畢,國家的勢力範圍只侷限於格魯尼卡,更不用說其它的兩個王國,還有失蹤的虛飾魔女以及被封印起的嫉妒魔女,根源“歐德”也值得注意。
至於其它的世界,大多同樣如此,無論是影響力還是可開發區域都沒有達到一整個世界的程度。
然後,就是主世界,國家選擇被動的形式對待其它國家,意味着需要不斷的展露實力,溫水煮青蛙式稱霸,同樣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最後,碧翠絲的世界,沈付在紙上花了一個圈,毫無疑問,養成是必須的,關鍵是怎麼養,花費多大精力養,利益又如何分配,涉及到碧翠絲的事情,即便是他也不由慎重起來,以從零的例子來看,根源的力量不是不可以被分散,如果國家要求碧翠絲交出一部分的權限,那應該怎麼處理?爲了內心的夢想而傷害到碧翠絲,是他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有些事情必須要提前考慮清楚,沈付已經不是一年多以前的那個普通人,那時候的他甚至沒有保護好自己家人的能力,而現在,他無論是實力上,還是思想上都有着脫胎換骨般的改變,因此他很清楚,自己有着更多選擇機會,但是他同樣清楚,自己身上所肩負的責任。
“在猶豫要不要把貝蒂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嗎?”
就在沈付皺着眉頭仔細衡量的時候,一直站在他身前的碧翠絲突然爬上他的膝蓋,坐在他的大腿上,碧藍色的眼瞳裡倒影着他的面孔。
“應該是羞愧加上糾結吧。”
沈付的目光很平靜,伸出手把碧翠絲摟在懷裡,手掌輕輕的劃過她的頭髮,“即便已經成爲一名軍人,我發現我依舊無法像其他軍人那樣擁有爲國無私奉獻的大無畏精神......在我的心裡面,自己的小家是和國家一樣重要,總覺得有些愧對這身軍裝。”
楊志軍可以爲了國家數十年來與妻女分隔兩地,爲了國家丟下自己作爲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但是沈付卻無法爲了國家讓碧翠絲或者艾米莉婭受到哪怕一絲的傷害,這讓他感到羞愧,卻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