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
見蘇航並不迴應,胡顏不由伸出手,在蘇航面前晃了晃。
蘇航回神,摸了摸她的頭。
“那麼,恭喜你吧。”蘇航輕聲道。
胡顏有些納悶,爲什麼蘇航說着恭喜的話,但她感覺,似乎並不是真心的。
難道他不喜歡她這樣麼,還是說,他在擔心什麼?
這麼一想,胡顏不由得眼睛一亮,是不是聽見她說她要走了,所以捨不得?果然蘇哥哥還是在乎她的。
胡顏自顧自的這般想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蘇航見她那般傻樂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這孩子……
算了,風幻石說的一切,也都只是它的推測,或許事實上就是她想的那樣,那樣對她也好。
“胡顏,回來吧。”
忽然,門口出現了胡土的身影,他看着胡顏的目光,帶着幾分複雜和憔悴。
養了八年的孩子,哪裡說割捨就割捨的下。
胡羽的走是他有些猝不及防的,他的確沒有想到會那麼快,但胡顏還在這裡,他還是想在那之前,多陪陪她。
“好吧,老爸。”胡顏吐了吐舌頭,轉頭走向胡土。
儘管已經知道,自己並非胡土親生,但這麼多年喊的爸,也習慣了。
胡土伸手拉住胡顏,隨即看了蘇航一眼,那目光,隱含着幾分探究和忌憚。
胡土知道,自己雖然是個普通人,還是要儘量保護好胡顏,對於他來說,現在的蘇航,就是陌生的。
如果被別人知道,胡顏的事情的話,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這也是這麼着急找回胡顏的原因之一。
希望她不要說出什麼吧……
胡土這麼想着,殊不知,胡顏方纔已然毫不保留的告訴了蘇航。
“蘇哥哥拜拜。”走了幾步,胡顏便忍不住回頭朝蘇航揮了揮手,蘇航淡淡點頭。
蘇航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眼神穿過了窗戶,看見外面已經近夜的水面。
船燈照耀起一片江面冷冷的盪漾波光,在這天地間顯得幾分孤獨靜謐。
便是快晚上,輪船依舊可以行使,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速度倒也不是很快。
蘇航想了想,起身正準備關門,便見一位身穿制服的女海乘走了過來,她一手拿了指筆,一手拿了一個小小的記事本。
“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吃的嗎?”
蘇航看了看菜單,隨便點了一份。
“好的。”
女海乘點了點頭,正準備離去,忽然風幻石出聲道。
“你看見她頭髮上的那個髮夾了嗎?那上面的珍珠可是好東西,你想辦法弄過來吧,或者直接偷來搶來都行。”
蘇航聞言看了過去,只見她的頭頂上,赫然彆着一個精緻漂亮的髮夾,其上更是鑲嵌有一顆圓潤晶瑩的白色珍珠。
但如果是普通的珍珠,風幻石必然不會出聲,連風幻石都說是是好東西,那必然是不凡。
“那是什麼珍珠?”蘇航問風幻石道。
“準確的說,那不是珍珠,而是長得像珍珠的,鮫人之淚。
“你們地球不是有傳說麼,鮫人的眼淚,會化成珍珠。
“不過普通的鮫人,他們的眼淚也並沒有什麼用處,只有實力道行比較高深的鮫人的眼淚,纔會化成‘珍珠’”風幻石解釋道。
“那對我有什麼用?”蘇航道。
“若是遇到了別人,也確實沒什麼用,只能當做裝飾品。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可是風幻石。”
說着,風幻石語氣顯出了幾分得意。
“我將它稍加煉化一下,便可以煉製出一顆避水珠,你只要用了它,就可以在水中自由行走了,不會被溺死。”
蘇航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會煉製卡器。”
“糾正一下,這可不是卡器,這是法器。
“當然我並不是什麼專業的煉器師,複雜的我是不行,但這種簡單的,還是小意思。”
蘇航懂了,就像風幻石之前提煉出淨於一樣,從製作工序上來看,也算是比較簡單。
風幻石勝在它懂得多,見識得多,而且這種所謂的簡單,也可能說只是對於它而言,對於別人,可能照樣很困難。
蘇航這邊和風幻石說着,那邊那個女海乘,再做了登記之後,早就離去。
蘇航並沒有着急立刻去找她,不然顯得太刻意,想必等會兒送飯過來的,應該還是她。
這間隙,蘇航也沒閒着,翻開手機,繼續逛着制卡師論壇。
可惜的是,現在出外後,已然沒了信號,無法撥打電話,也無法聯網,蘇航看的也只是之前緩存的一些東西。
想起聯網,忽然蘇航想到,之前卡化過的手機,似乎也會有打電話或者聯網的功能。
只可惜現在沒有多餘的手機,可以試驗一下。
蘇航看了一會兒,拿出空白卡,練習之前顧軒教的卡印。
沒過多久,之前的那位女海乘,再次走了過來,她的手上還端着托盤,上面是蘇航點的飯菜。
“你好,這是你的……”
女海乘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蘇航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有些好奇的張望過去。
她的第一反應是蘇航戴着的手套好閃亮,隨即發現,他似乎在繪製着些什麼,看着動作頗爲優雅,讓人不忍心打擾。
蘇航聽見了女海乘的話,不過現在正是制卡的關鍵時刻,他並沒有理會她。
女孩乘便站在一旁靜靜的等着。
沒過多久,隨着一陣絢麗的藍色光芒綻放,制卡成功。
其上慢慢顯示出一顆星形印記。
【屬性卡】
屬性:耐力(1)
“這是……”女海乘不由低聲驚呼,眼神亮了起來,“你變出了一張卡牌?難道你是傳說中的……制卡師?”
“嗯。”蘇航放下剛治好的那張卡牌,淡淡點頭,“把飯放下吧。”
“啊?哦哦哦。”
女海乘愣了一下,才恍然回神,將手中的托盤放下。
沒想到中的制卡師,竟然會有這麼俊俏帥氣的,想着,她不由臉微微一紅。
“沒別的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不知怎麼,她說了這一番有些多餘的話,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蘇航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與其靠的相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