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晨曦自嘲一笑,別過臉去。“你別求我,我什麼都麼做!”
“晨晨--”
“閉上你的糞坑嘴!”喬赫曦聲音不輕不重,卻是如此犀利,然陶然立刻閉上嘴巴,一雙眼睛立刻騰起淚霧,求救般地看向丁少安。
而丁少安此刻,低着頭,不發一言。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把陶然給拖到了椅子上,離董老那副屍骨很近。
“拉遠點!別髒了董老,董老這麼高尚的人格,怎麼能跟下三濫的臭娘們同坐?”喬赫曦瞥了眼陶然,冷冷一笑。
陶然纔看到那副屍骨,頓時軟了腿,就要癱軟下去。
喬赫曦的人一把拖住她,拖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少安,怎麼的?你來說說怎麼個情況?”喬赫曦沉聲道。
“赫曦哥,我無話可說!我對不起晨晨!你要做什麼,我真的沒意見!”丁少安早已無言推脫責任了,他也很委屈,他真的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就是他的了!關於那晚的記憶,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喬赫曦就拿出了他腰帶後面的包,隨手拿出一炳手術刀。“少安啊!既然你不記得自己闖禍了!闖禍的又不是你!是你的老二,那咱就不要那玩意兒了!”
此話一出,頓時驚得人倒抽一口冷氣。
林煙也是錯愕着,驚恐了一下。
丁少安完全錯愕,看先喬赫曦。
“赫曦哥,這事賴我哥,能不能給他留點尊嚴!”
“他沒尊嚴!”喬赫曦打斷丁少遠的話。“少遠,你該知道我手藝不差,人體的各個器官我比你拆的多!哥玩得就是屍體,還沒玩過活人!今個兒想玩玩這對狗男女!”
“不--”話還沒說完,陶然先嚇哭了。“不!別這樣!現在是法治社會了!”
“法治社會都不抓賣的*的,你這賤人都能隨便勾搭男人!法律管不着,哥哥我只能站出來管管法律管不着的地方了!替天行道,董老都沒意見,不信你們問問他?他要是說饒過你們,我就饒了你們,你們問問他吧!”
問一副屍骨,屍骨怎麼說,他這根本是耍人啊!
“我會告你!”陶然驚呼。
“是嗎?那我還真的得做點什麼,讓你告我!”喬赫曦輕輕一笑,手裡握着手術刀,那鋒利的刀刃在夕陽裡閃爍着褶褶光輝,寒光崩現。
丁少安臉色蒼白,丁少遠臉色也是!
林煙真的有點被他們嚇到了,不會是真的吧?
“哥的這枚手術刀,跟了哥十六年!拆了百十具屍體了!今個兒就拆拆你們一個器官!你一個老二,這賤女拆個什麼呢?不如剌一塊肉怎樣?”喬赫曦說着就要走過去。
“赫曦哥,真的要這樣嗎?”丁少安看着他,一顫着問道:“這事我的確錯了!”
“赫曦哥,我們好好說不行嗎?”丁少遠也跟着趕緊說道。
“行啊!”喬赫曦看向丁少遠,視線又轉向了丁少安。“不如這樣吧,讓你哥先在這賤女身上剌一塊肉下來,咱們再好好談!”
“赫曦哥,她是孕婦啊!”丁少遠說道。
“關我屁事?”喬赫曦挑眉:“丁少遠,她是孕婦關我屁事?再說費盡心機懷上的孽種,掉了也就掉了,我可沒義務幫她保護着!丁少安,怎麼樣?你剌她一塊肉怎樣?不多,咱就在她手臂上,割一塊皮好了!不用太大,就跟這雞蛋大的貝殼一樣大的一塊皮怎樣?”
“哥,你還是直接割了我吧!”丁少安下不去手,不管怎樣他真的下不去手。
喬赫曦的手術刀給了旁邊的一個人,那像是他的助手。淡淡一笑,他另一隻手抓着一直多長的明晃晃的刀子。“先殺了這頭豬,讓你們看看我手藝,完了再割你,一個個的誰都少不了!”
呃!
林煙又是一慌,真是可怕,他說話這麼慢條斯理的,可是卻透着極致的危險。喬赫曦他也太可怕了吧!
喬莫曦一直握着林煙的手,他的大手很溫暖,林煙也沒有抽回去。
感受到她的顫動,他看向她,發現她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着,美麗的黑眸深幽似一汪不見底的幽潭,紅豔豔的小嘴微張。他從未見過林煙這般驚愣的樣子。
他用力,將她的小手握緊,幾乎要把她深深嵌入到他的骨血中。
她也看着他,視線又看了眼喬赫曦,有點擔心。
喬莫曦卻不急不躁,讓她安心不少。
只是那頭豬被推進了籠子裡,那頭豬,大概得有三百斤,很大的豬,他老人家這真的要殺豬啊?
豬還不知道自己要被殺,進了籠子裡,剛好,無法轉頭,那籠子像是給它量身定做的一般,窄窄的,擠在裡面根本無法回頭。
“赫曦哥!”丁少遠低叫了一下。“咱別鬧了!”
“這怎麼是鬧呢?你們來了,得看場好戲是不是?老陳,給我幫把手!拿鹽水盆!”
“準備好了!”這時有人端了一個盆過來,裡面有鹽水。
又有人把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八仙桌擡來,籠子被擡上桌子。
喬晨曦皺着眉!
喬莫曦也皺眉。
“莫曦,大哥今天過火了,他怎麼不注意自己身份,這是我們這種身份乾的事嗎?”喬晨曦還尚有理智。
“讓他玩吧,我看失戀的人是他!”喬莫曦突然開口道。
“他!”喬晨曦呆怔了下,“他不是有了小魔!”
“只怕他沒拿住人的心,所以他有點急躁!”喬莫曦嘆息一聲,這是什麼事啊!
“少安啊,哥放血很快的!”喬赫曦這話喊得是丁少安的名字,卻是對着豬說的。說完,他一把扯住豬耳朵,那豬下了一跳,開始掙扎,發出叫聲。
“噗--”一聲。
鋼刀從豬的脖子下刺入,直刺心臟,豬的聲音立馬就悶了,發出吱吱的悶叫聲,血順着刀子流下來,老陳用盆子接住血。“刀法還是那麼準,比我們這老手都厲害啊!”
“一刀斃命,不是很痛苦!不過這是玩豬,要是玩人,可能不玩死了!一來我不想揹負法律責任,二來,也是最主要的,不能讓人那麼痛快的玩完,要一點點的折磨,生不如死纔是玩得最高境界!”喬赫曦緩慢的抽出刀子,視線轉向了一干人等。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林煙看着那鮮血從豬的脖子裡流出,白着一張小臉別過臉去。
喬莫曦劍眉微蹙!
喬晨曦也是別過臉去,這血腥的一幕,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他是來威脅人,還是來體驗前沿生活啊?
“少安啊,不疼吧?一刀斃命!”喬赫曦這才把視線轉向丁少安和陶然。“今個要不見血,我這情緒還不好穩定!哈,現在輪到誰了?少安,你?還是你的女人?”
“我不--”陶然都被嚇壞了。
喬赫曦從容的從豬脖子裡抽出刀子,那帶血的刀子凌空一拋,拋到丁少安的面前,刀子落地發出哐噹一聲巨響,迴盪在院子裡。
“那就你好了!割你塊肉!”喬赫曦眉頭一挑,從助手手裡拿過手術刀,朝着陶然走去,手腳如此之快,在陶然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她的手被喬赫曦一把握住。
“啊--救命啊--”陶然大叫。
“說吧,怎麼勾引的丁少安?”喬赫曦問道。
“我--”陶然卡殼,哆嗦着看先喬赫曦。
第315章,
“陶然啊!別以爲你爸當了個小小的領導就把這些人不放眼裡了!是不是以爲懷上了丁少安的孩子就高枕無憂了?我就在想,人究竟可以得意忘形到什麼樣的程度,現在我知道,人一旦得意起來,可以連命的都不要。可是你忘了,我妹妹好欺負,我喬赫曦好欺負嗎?”喬赫曦精緻如雕塑的面孔上表情平淡的宛如平日與情人說着情話的模樣,他的嗓音磁性而平緩,像涓涓小溪,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透着殺意。
他在她面前站定,撩起一雙美麗的眼睛凝望她,陶然渾身一顫,他的眼裡並沒有殺氣,卻讓她毛骨悚然。
她張嘴試圖說話,可是,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眼淚飛快的掉落,哭的淒涼。“我給他下藥了!那晚他喝酒了,我給他下了藥!嗚嗚--我愛他有什麼錯?我們是初戀!你妹妹硬插進來的!”
“你確定是我妹妹插足還是你們結束了丁少安移情的?”喬赫曦看見她的眼淚卻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他的視線淡淡瞟過丁少安,丁少遠,定格在喬晨曦那一臉的哀默上。
喬赫曦皺眉,若有所思,然後,擡起臉認真的問陶然:“陶然啊,你可是想清楚了再說啊,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刀子劃過臉的感覺?”
陶然察覺到他眼裡一晃而過的殘忍,大驚失色:“赫曦哥,我錯了!她沒插足,是我們結束了他們纔好的!”
她話沒說完,喬赫曦的刀子已經貼在了她的臉上。冰涼的手術刀,貼在臉上的感覺很是可怕。
她的淚水簌簌落下,花容失色,泣不成聲。
喬赫曦沒有半點憐惜的感覺。
“赫曦哥,我是孕婦,我孩子無辜的!”
“與我何干?”喬赫曦挑眉。
陶然被這嚇到了。
喬赫曦低沉的嗓音像是不含任何情緒,淡淡問道:“下了藥勾搭丁少安啊?丁少安,你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