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何千夏走進葉藍溪,見她臉色不好,十分關心的詢問:“藍溪,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我看你臉色一直不好。”
葉藍溪收了收心思,臉上一抹笑意漫開:“千夏,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真的沒事。”
“都是好姐妹,客氣什麼。”見葉藍溪強調沒事,何千夏也放心下來,又與葉藍溪寒暄了幾句。
最終,葉藍溪以去洗手間爲藉口,與何千夏結束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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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裡。
“肖總,這次的X項目還多虧你的照顧啊,不然我公司也不會辦的如此順利。”
何千夏與肖墨寒站在宴會中央,迎面便走來了一個步入老年的男人,差不多五十多歲的模樣。
他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感謝之意,脣間亦是含着笑意,雙眼渾濁,然而卻是經過歲月的沉澱,帶着磨練出來的一股銳利,隱約可見年輕時候的那股凌人的霸氣。
“哪裡的話,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鄭老您客氣了。”肖墨寒微笑,脣邊的弧度優雅勾起,發出的聲音亦是難得的客氣,沒有平日裡的那一貫高高在上的冷酷。
這一幕看上去沒有異常,只顯得氣氛和諧,可挽着他手臂的何千夏,卻是十分明顯的感覺到了他手臂間輕微的緊了一下,一向細心的她,似感覺有些不對勁。
一向都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中的肖墨寒,此刻卻有着一種複雜的情緒流淌,旁人未曾看的出來,可何千夏卻是在肌膚相貼的弧度上,感覺到。
他笑,優雅至極,然而,卻是一絲也不曾入眼底。
“肖老能夠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想必在九泉之下,他也能安息了,是萬分欣慰的。”
鄭老笑意很濃,彷彿脣邊掛着的弧度的確是深刻的表達了他的感慨,以及欣慰,欣賞,如此真實,然而,期間卻又似曾閃過什麼複雜情緒,只消一秒便消失不見,未得蹤影。
“的確如鄭老您所說,我父親,他在九泉之下會安息的。”肖墨寒抿脣,弧度未有一絲,卻是含義深邃,劃過極爲複雜的情緒,只是,這些都被他隱藏的極好,半點不顯現
於五官之上。
鄭老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開口:“肖老夫人壽宴,來遲了,還請見諒,見諒啊。”
徐晚琴只是匆匆在大廳待了幾分鐘,緊接着便上了樓,而鄭老則是剛剛纔來,因此,這二人並未碰面。
“鄭老客氣了,您能來就是給了面子,何來見諒一說呢。”
“呵呵……”鄭老點頭:“哎,老了,多年經營的公司不景氣了,如果這次不是在你的幫襯下,想必都難以維持下去了,看來,還是得服老,以後,這商界全靠你們年輕人來撐起一片天了。”
“您老太謙虛了,畢竟您老也是商界有名望的人物,於我,還得多向您討教纔是。”
“後浪推前浪啊,比不得,不能比啊……”
看着這二人的談話甚是和諧,表面上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破綻可循,可何千夏總感覺到有些怪異。
鄭老,似掩藏着一絲複雜的深邃。
而肖墨寒,表面是晚輩對長輩的敬仰有佳,但內在,卻是提着深深的提防,還有深沉,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所在。
來之前,何千夏看過這個鄭老的資料,他年輕時候曾經是肖墨寒父親,肖老的手下,故而他認識肖老以及徐晚琴不算意外。
而肖墨寒幫襯他或許也是顧及這些情份,一切看上去都再正常不過。
可是,爲什麼呢,不知是哪裡何千夏總感覺不對,甚至,她隱約感覺到,在肖墨寒的內心,有一股複雜的情緒因子正在複雜至極的涌動着。
“鄭老,向你介紹一下,這是何千夏小姐,我的女朋友。”
視線,隨着介紹的聲音看向何千夏,瞳孔驟然一縮,臉色抹上蒼白……
“素心?”鄭牢渾身顫抖,如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臉色唰白,手抖得太厲害,以至於有瞬間跌倒在地的感覺。
鄭老渾濁的眼睛裡,涌出一股深深的震驚,還閃過一抹情緒,是何千夏沒有來得及捕捉到的情緒。
但肖墨寒卻是清楚的很,他勾脣,勾起詭異的弧度,深邃不能見底的眸子勾起冰涼的弧度。
何千夏站在身邊,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到
不安。
還有,眼前的鄭老又是誰?
與之前她所調查的鄭戩天是不是有關係?
爲何都姓鄭?
甚至,何千夏都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鄭素心,爲什麼都姓鄭?
那麼,加之上一次的宴會中,鄭戩天看到她便倉皇離開的表情,這一次鄭老震驚還有一絲看不懂情緒的表情,爲什麼都讓她覺得那麼的怪異,那麼的奇怪?
還有,此刻肖墨寒都讓她有了一層讀不懂的情緒所在。
爲什麼,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是她多想了,還是什麼?
“怎麼,鄭老是覺得我的女友像誰?還是勾起了鄭老的什麼記憶,讓你這般驚訝?”正當何千夏陷入疑惑的思考中時,肖墨寒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恰巧,也正在這個時候,在樓上休息的徐晚琴走了下來。
只是,她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
何千夏看過去,那雙水眸中,更是浮現出了莫名的震驚。
那人不是她早前最熟悉的人,又是誰?
顧亦凡?
可是,爲什麼,顧亦凡會與徐晚琴在一起?
何千夏的心一下子就亂了,先是鄭老的怪異,肖墨寒的深沉不見底,再加之顧亦凡的出現,竟然與徐晚琴在一起,而且看似很親密一般,這些都讓她頓時懸空了起來。
而此時,顧亦凡也看到了何千夏,那雙眸子裡是一種陌生的氣息,彷彿與她不相識一般。
何千夏一驚,這就是他那晚所說的,以後他們便是陌生人嗎?
可是,顧亦凡的出現究竟是偶然,還是什麼?
來不及多想,徐晚琴與顧亦凡便走進了肖墨寒這邊。
鄭老也回過神來,他多看了何千夏一眼,然後纔看向徐晚琴,露出笑意:“肖老夫人可真是洪福齊天啊,壽宴如此熱鬧,又有肖總這麼出息的兒子,可謂是人生一大美滿之事啊。”
徐晚琴站定,看向鄭老,面上有些生硬的笑:“是嗎,那多謝鄭老前來爲我祝壽了。”
“應該的,應該的。”鄭老面上客氣着,心中卻是複雜萬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