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我承認早上的郵件是我發給你的,我也一早便請了人跟蹤何千夏,但那也只是因爲我在乎你,不想你被她的表面所矇蔽,她根本不是什麼好女人,也不只是專情之人,明明幸運的得到了你的親暱,卻還徘徊在別的男人身邊,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你。”
“你今天去找她了?”對於葉筱雪的話語,肖墨寒並未多做停留的詢問,開口的問話,卻是其他。
聞言,葉筱雪明顯泛過一抹緊張之態。
她咬脣,並沒有做隱瞞。
因爲葉筱雪知道,即使自己不說,肖墨寒也會證實她的確是見過何千夏。
如此的話,倒不如自己先說。
這樣還不會讓他反感,懷疑什麼。
“因爲聯繫不到你,我心中着急擔憂,所以只好約見了何小姐,只是她卻也說沒有見到你。”
“僅僅只是如此嗎?”肖墨寒勾脣,聲音冷淡至極:“你們沒有多談什麼其他的話?”
對於葉筱雪,他眸中閃過失望。
他因爲她對肖家,對他付出雙腿,以及女人最爲在乎的容貌,他對她極好,將她視爲家人一般的細心照顧。
卻不想,她的手伸的越來越長了。
過往,葉筱雪對他身邊的女人出手,他都可以不做聲,視而不見。
只是,這一次,她對付的人卻是他肖墨寒心愛之人。
“有。”
低聲,葉筱雪開了口:“沒有向何小姐打聽到你,到不想卻談及了你,原本談論的只是些平常事,但說着說着,中途何小姐便極爲不快,然後一兩句話不對,便離了席。”
“說了什麼?”那邊,肖墨寒的聲音掀起的依舊默然無比,也不知道是對葉筱雪的失望還是對何千夏的失望。
抿脣,葉筱雪默了默。
下一瞬,她才低低的開口:“寒哥哥,你還記得上一次你爲我舉辦的那場慈善晚會嗎?”
“筱雪,你是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總是反問我,所以,你最好一次說完。”
肖墨寒不悅的聲音傳入葉筱雪的耳畔裡,讓她秀麗的眉蹙了
蹙。
她開口,是直接進入了主題。
“上一次,我與乾媽在走廊間起了些爭執,我看不過去幹媽對你的那份冷淡態度,我只覺得乾媽眼中只有仇恨,只有計劃,根本就從來沒有顧忌過寒哥哥你的感受,當時我們沒有注意到走廊的轉角處有人,而那個人便是何千夏,她偷聽了我與乾媽的談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對於葉筱雪的話,肖墨寒本就煩躁的心更是無了耐性。
“而且,那晚我們還因爲肖家兒媳的事情爭吵了幾句,當時乾媽警告我與寒哥哥你是永遠不可能的,我也是在氣頭上,便回了她一句,說我沒有可能,然道肖家仇人的女兒就有可能嗎?而今天,也不知道是說了句什麼,竟然惹得何小姐聯繫起了那晚我與乾媽的談話,她甚至聯想到那晚我們談及的仇人的女兒便是她……”
略一停頓,葉筱雪又是補充着,卻不是肯定的話語,而是猜測般。
“當時,何小姐便離開,後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只是,現在聽寒哥哥的語氣,似乎何小姐與你見過面吧?她一定是因着這份懷疑與你吵架了,然後惹得你心情不好了,對嗎?”
聽着葉筱雪的話語,肖墨寒倒是有些疑惑何千夏的動機了。
那一刻,在氣頭上,肖墨寒甚至覺得何千夏與他在一起,至始至終都是在報復他,從未改變過初衷。
她的心裡一直恨着他,根本沒有愛。
那些熱情,主動,都只是表面現象。
但現在,肖墨寒倒是有些猶豫了。
或許何千夏是因爲以爲五年前的事情是他肖墨寒親手策劃的,然後五年後的現在,一切也都只是表面,她都以爲這是一個局,而她卻是這局中被設計之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想必他們之間彼此都誤會了彼此。
而誤會,卻都是出自於同一個原因。
葉筱雪說完以後,未見得肖墨寒的回答。
她心中疑惑了一瞬。
下一刻,她煽風點火:“寒哥哥,我不知道何小姐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但我想說
的是,她根本不值得你在乎,更不值得你愛,明明待在了你的身邊,卻還與別的男人有染,光這一點便足以說明她不是一個好女人了,更甚者,她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便不純,就是用一副虛假的面容面對你,現在,又能相信她幾分真幾分假呢。”
肖墨寒的眸子深邃到極致,裡面流淌着的光芒,讓人半點也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脣邊,是一抹自嘲。
有時候,在心情煩躁的時候,一些話便是很容易入了耳。
就如葉筱雪現在的話語,明顯的是提醒了他。
的確如此,何千夏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便不純,現在,亦是有證據證明她與顧亦凡的關係,並不簡單。
葉筱雪也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到底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她與肖墨寒不是當面談及的,而是通過手機間的通話,故而看不到肖墨寒的表情。
當然,即使是面對面。
男人的深沉,也是讓她多少猜不透的。
現在,未曾見面,更是不知。
脣邊,在說完那些話語後,是一抹輕柔的弧度微微揚起。
“寒哥哥,你也累了一天了,我這裡燉了些湯,還是熱的,你要不要過來?”
開口,葉筱雪的聲音,溫柔至極,滿是關心之意。
“算了,我就不過來了,你身子不好,就早點休息吧。”肖墨寒的聲音沒有一點點轉溫,依舊是那般的默然。
只不過,說出的話語,卻也還是透着一抹他對她的情分所在。
聞言,葉筱雪沒有太多的失望,反而是心中流淌過一絲甜蜜。
她知道,寒哥哥的心裡還是在乎她的。
卻不想,這抹甜蜜維持了不到一秒,卻聽得肖墨寒的聲音冷聲響起——
“筱雪,安心的保持着這樣的一種關係,以後對於我的事情,不要去幹涉半分。”
肖墨寒的話是命令的口氣,是不容置疑的,沒有轉旋的餘地的。
而他後面所說的話,更是讓她脣邊的弧度盡數充滿了苦澀。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