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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知道她不是你老婆 局長紅顏 青豆

易豔也說:“要是我們與美國有刑事犯罪引度合作機制,那麼對於打擊張夢鄉這種人就方便多了。我們與第三國有刑事犯罪引度協作嗎?要是把他弄到與我們國家有協作的第三國,就能公開地把他弄回來了。”

陳副局長搖了搖頭說:“我們國家改革開放雖然已有多年,可我們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仍不被西方社會所認同,由於意識形態、政治文化、發展模式等方面的差異,在許多問題上存在不可迴避的矛盾。

而司法領域的合作,只是雙方總體關係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受制於國與國的關係,包括政治、經濟關係的發展態勢的制約。象美國這樣一個多元化的社會,各種利益集團勢力此消彼長,對我們兩國合作的穩定性也構成嚴重的挑戰。

就目前情況而言,我們國家還沒有與西方世界任何國家,進行引度罪犯的合作。我們加入國際刑警組織,也就是想朝這個方向發展。”

關於張夢鄉詐騙案的彙報及下一步應該開展的工作已講完,過來參加工作研究,聽取了彙報的刑偵局的劉副局長,看着常文傑問道:“你們市的1.23特大盜槍案,有了什麼新的線索沒有?”

聽到劉副局長問1.23特九大盜竊市公安局槍支案件,常文傑有些無奈而慚愧地說:“這個案件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調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雖然懸賞50萬元,一直也沒能獲取破案線索。最近由於發生了較多的兇殺惡案命案,我所在的這個專案組,其實無法專得起來了。省廳還在做,可是也沒有消息,部裡瞭解到了什麼新線索沒有?”

劉副局長說:“這個案件發生的有點蹊蹺,過春節那是個特定的日子,應該不會是流竄作案,選擇這一天作案,那一定是經過了特別慎密的策劃的、有組織有準備的犯罪。從現場來看,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犯罪證據,當地人作案的可能性十分明顯。

可是發案這麼久的時間了,你們難道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查覺嗎?這就更加奇怪了。我們判斷,跨省作案的可能性都沒有,全國從來還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呀。”

常文傑看着他說:“其實已發生過這樣的一起案件,貴州省一個縣檢察院的槍庫也被盜過,不過那個案子很快就偵破了,與我們市的那個盜槍案,沒有任何聯繫。”

劉副局長也不好直接批評常文傑他們工作不得力,只好轉換話題問道:“今年你們市裡發生了多少起殺人案件?”

常文傑說:“上半年,全市一共發了45起殺人案,死了51個人,重傷6人。”

劉副局長看着他又問:“比去年增加了多少起,現在已破了多少起?”

常文傑搖了搖頭,極不好意思地說:“比去年多了11起,案子還有20來起沒有破。”

陳副局長聽後接了上去:“這麼多命案不破,老百姓不要吵翻了天嗎?”

常用思傑說:“老百姓的意見大得很,可是,我們下面刑警的人手太有限了,人手不夠用啊,我手上的大案要案還有十多起,我基本上每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白天黑夜連軸轉,但無法應付案件不斷髮生的形勢。”

劉副局長堅定地說:“看來我們正在制定的命案必破工作制度,對下面公安機關的要求十分有必要,要不,一些案件就沒有人辦了。縣區公安機關要加強刑事偵查工作,公安機關不破案,不打擊刑事犯罪,連命案都破不了,我們這個社會怎麼得以穩定,老百姓怎麼能有安全感!”

常文傑說:“實事也是這麼個實事,可是加強刑事偵查工作,不是講一句話那麼容易的事。我感覺,上級公安機關應該重視的是用人問題,用什麼樣的人,是帶什麼樣隊伍的關鍵,特別是要用好局長、刑偵支隊長、刑偵大隊長。

否則,上面強調得再兇,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現在講享受,講吃喝玩樂,已經成了一種社會風氣,任勞任怨做傻事的人不多了,要有好的領導人員來起帶頭作用纔好。”

劉副局長說:“是的,破不了命案的,在全市全省倒數一、二、三名的公安局、刑偵支隊、大隊一把手,要實行自動淘汰制。讓有能力的人起來抓好工作,這樣我們的公安工作纔有活力。你回去馬上寫個調查材料,我們把這個命案必破議題儘快形成制度,報部領導批准。”

常文傑點了頭,劉副局長看看已過了下班時間了,便問道:“你們兩個已聯繫了吃住的地方嗎?”

易豔搖了搖頭說:“我們一下飛機,就往部裡趕來了。”

常文傑則平淡地說:“我打算住我們市裡駐京辦事處,那裡只要60塊錢一個人,還管吃住。”

聽他這樣一說,大家的臉上都十分高興。客氣地閒扯了兩句辛苦了之類,準備散會。

陳副局長看着他們客氣地說:“你們那麼大老遠的趕來,我們一起到外面吃個便餐吧。”

劉副局長卻說:“我還有些事,我就不參加了。對不起啊,小常。”

常文傑不得不說:“算了吧,不用麻煩各位領導了,我們直接去老城駐京辦事處就行了。”

陳副局長就湯下麪,馬上笑臉相送地說:“要不要我們派個車送一送?”

大家站起來,握了握手,常文傑說:“不用麻煩領導了,棗林前街也不遠,我們坐公交車去吧。”

一場彙報就這樣結束了。常文傑與易豔到天安門右側的人民大會堂前面,乘坐了公共汽車,去了老城市的駐京辦事處。

這時已是夕陽西下時分,炎熱已被一陣涼風驅散,常文傑與易豔在南橫西街下了車,走到牛街轉角處,發現街道旁邊有一家江南飯館,他們進去看了看,裡面也還高雅熱鬧,於是停下來,合計着點了一份炒羊肉、一份炒魚塊,一個三鮮湯,花了26元錢,兩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飯店裡,快快樂樂地享受了一餐豐盛的北京飯菜。

吃完晚飯天也就黑了,兩人到辦事處登記了住宿。由於常來北京出差,又總是住市委駐京辦,常文傑與與市委派駐北京辦事處的胡主任已成了熟人,他們一住下來,胡主任就過來打招呼,易豔說這是她第一次到北京出差,很想出去看一看,走一走。

胡主任說:“正好我的一個朋友,給了我兩張北京市旅遊局發放的貴賓卡,進任何一家國家公園都是免費的,你們去玩玩吧。”

常文傑接過胡主任遞來的貴賓卡,問明瞭使用方法,北京城內的主要旅遊景點,以及乘車線路。胡主任告訴他們,貴賓卡的有效期是一年,現在還可以放心使用,晚上可以去看看西單商場,白天可以去看看故宮,長城,中南海,清華、北大、頤和園。

兩人滿懷高興,說了謝謝,洗漱之後,常文傑便陪着易豔去了宣武門,上了西單大街,逛商場去了。北京的商業區夜市,到處都是人山人海,燈火通明,1999年建國五十週年大慶,北京城裡整治一新,有了發展中興的新氣象。

常文傑記得1998年到人民公安大學上課,那時的長安大街還是一派陳舊模樣,今天到公安部,已經看不到它陳舊的蹤影了。

常文傑和易豔來到了西單商場,加入到了這巨大的人流當中。兩人也沒有買什麼,只是不慌不忙、悠閒自在地逛商城,看熱鬧。商場的宏大、貨物的豐富、品種的琳琅滿目,老城市的任何一家大商城,都是無法可與之比較的。

易豔對常文傑說:“常支啊,你到了西單也不想給嫂子帶套衣服回去麼?”

他說:“我買的東西她不喜歡,我過去買過兩次,總是不合她的意,以後就再也不買了。”

她說:“給你家老二也不買麼?”

他不解地反問道:“給哪個老二買?”

她笑着說:“你還有幾個老二呀?想不到!”

他這才明白是說養、三奶的事,心裡馬上想起了宋麗娜,十分無奈地說:“你看看我這樣無職無權的人,養得起麼?”

她說:“難說,我聽說現在的男人,不養、不玩女人的,差不多已經沒有了。”

他說:“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做人還是有原則的,我想你也一樣吧。”

她看着他十分大膽嫵媚地笑了。

他們談起了情感問題,無所顧忌。她說:“我這一輩子沒有遇上一個可心的男人相廝守,我的那一位就是一個花心羅卜,我們的婚姻已名稱實亡,愛情連影子也沒有了。我現在要是能夠找到一個喜歡我的男人,我肯定與他好。”

常文傑聽她這麼大膽的表述自己的的真心,他不相信地說:“易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情感出了問題,想不到你這麼開放!你不是說假話騙我的吧?”

她搖動着靈巧的小腦袋說:“我騙你有什麼用?如果有這樣的男人,對我稱心如意的,我肯定會與他好的。”

他說:“我不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

她有點無所謂地說:“你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心裡也想找一個心愛的男人,與他好好的纏綿,做他的紅顏知己。”

他則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找到了這個人了嗎?”

她這時有點慚愧地說:“找到了,可是他不見得喜歡我。”

常文傑心裡有點激動,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小個子女人,心裡埋藏着一把火啊!

他想知道那個被她心儀的男人是誰,於是大着膽子問道:“你心中的那個白馬王子,我認識嗎?”

她笑了笑,無比嬌柔地說:“這是我心中的秘密,告訴了你的話,我以後就不好爲人了。”

他很平淡地說:“我是那種攪舌頭的男人嗎?其實我現在與你一樣,也有一個十分優秀的女孩子,闖進了我的心田,我差不多把她當成了我生存的意義與支柱。”

她說:“是的,我也是爲他而活着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心中有他。”

他馬上追問:“他是誰?”

她鬼妹地一笑不說了。他卻說:“其實,我知道你心裡有誰了。”

她看着他說:“你不能亂說。”

他笑了笑,看着她輕聲說:“我不會說的,我猜他應該是我們的頭。”

他想到了林文龍,林局長多次找易豔談工作,多次表揚她工作出色。她的臉紅了,樣子竟然十分的嫵媚動人。她不否定,他的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味道。

既不失落也不高興,於是兩人都沉默不語。他倆走到了四樓,看了看都是琳琅滿目的衣物,常文傑不想再往上走了,便對她說:“易支,我們又不買東西,我不想上去了。”

她笑道:“既然來了,還是上去看看吧。”

他笑了笑,無可奈何地跟着她乘電梯又上了一層樓。進入他們眼簾的是熱鬧的個體攤位。“10塊、大降價、便宜啦”……天南海北、各種各樣的招攬生意的呼聲,此起彼落,熱鬧非凡。

常文傑說:“我們到了自由市場了,真的不能再上去了。”

她笑了笑說:“好吧,聽你的下去吧。只是我想知道,你心是中的那一位還沒有告訴我的,我認不認識?”

他說:“我真的是騙你的,我沒有。”

她卻說:“我們在來的路上,你就打電話給了她,你那麼軟語柔聲,我就知道是你的相好,不是你老婆。”

他無奈地說:“你這麼肯定,我也沒話說了。”

她說:“這下沒得說的了吧,她是誰?”

常文傑看着她說:“如果我與她真的有你講的那一層關係,那就美死我了。我一個大男人,難道不敢承認麼,只是我們真的沒有任何超越倫理情感、道德法律的行爲,我對她最多是一份一廂情願的思念與相思。”

易豔輕輕地笑了笑說:“想不到我們的常支隊長,還是一位柏拉圖似的情聖啦。她不知道你對她的這份純情嗎?不過我不相信。我與你說的情況差不多,他根本不知道我心裡會有他。”

他有點武斷地說:“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認爲,我一直是能夠守得住心靈與道德的底線的,我不會讓那份情感不加限制、無拘無束地像野火一樣燃燒。我一直把它珍藏在自己的心底。”

她點了點頭,承認他是理性的人,盯着他問:“誰在你心目中,還有自由女神維納斯那麼得要的位置?”

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輕聲地說:“你猜不準了吧,告訴你算了,其實她就是我們市電視如的宋麗娜。”

她驚訝地哦了一聲說:“英雄愛美女嘛,正常。”

他說:“你莫恥笑我。”

“不過喜歡她的男人,那就太多了。”

她開心地笑了。

兩人慢慢向前走去,不再說話。他們走到了北京新書城,走進去,看到宏大的書城裡麪人員稀少,兩人毫無目標地在書城瀏覽了一下,在社科、法律、小說區,有選擇地翻看了一些書籍。

易豔買了《中外刑事法律對比研究》、《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國》、《諾貝爾獎金獲得者》三本書。常文傑則買了《新編英語語法》、《廢都》、《後**時代》、《厚黑學》。走出書城,一起興致勃勃地乘坐地鐵又去了天安門廣場。

可是這時的天安門廣場,已沒有了白天的宣囂和繁忙。他們沒有停下來再談點什麼,情感,兩人都坦白了,何況他們之間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

人也走累了,易豔說:“常支,我們搭車回去吧。”他說好咧,於是兩人又到大會堂前面右側的公交車停靠點,搭車趕回了住宿地。

此時已到了凌晨時分,兩人各自回房歇息。易豔也好,常文傑也好,沒有誰想過要在他們之間,發生點什麼浪漫的事。

就在易豔去了北京之時,由嚴君秀任總經理的富豪大酒店、海天大酒店,再次正式開業運作起來。自從認識了儲海波以後,她與他天天見面,兩人通過交談與接觸,發現思想與經營理念相同,於是很快達成了合作協定,儲海波把兩家酒店交給了嚴君秀經營管理。

他們採用高質量服務、高精細化管理、裝修一新的嶄新面目,奉獻給世人,更以物優價美吸引了新老顧客。生意一開張,再次迎來了賓朋滿桌。

嚴小姐與儲海波的過密接觸,自然疏遠了黃建明,引起了黃建明的極端不滿,由於儲少良事件正在查處當中,市委常委已多次開會商討對策,馬玉新更是直言不諱地說:“這是一個十分敏感的時期,搞不好因爲儲少良事件,會把我們在坐的牽扯進去,大家務必各自小心撿點,不要因小失大。

中央要求我們反腐之鐘常敲,我在這裡也敲一敲,大家要好之爲之。有的同志,家裡都打爛菜了,再向前邁出一步,說不定就會在小陰溝裡翻了船,情況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