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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美人在那幫他快活着 局長紅顏 青豆

林局長脫口罵了起來,他孃的劉明這個雜毛,他奶奶個雄,這哪裡是打什麼官司,他是要利用我們公安機關——這個重要的社會關注的熱點部門造勢,在爲他的律師名聲造勢!

他是想搞出個名人轟動效應來,借爲公衆服務的名義,追求他個人的名利。這個崽想出名、想發財可能想瘋了,竟敢騎到我們公安機關的頭上——來拉屎拉尿了!真的出拱子、出卵怪了!他孃的!

王雅芝看見林局長的臉色鐵青,對這件事的看法與識認是那樣的深刻,她心裡那種憋屈,頓時得到了釋放。是的,她也認爲,劉明狀告公安機關的目的,就是要藉助公安機關出了這些個大案要案,打壓公安機關,爲增高他自己的名聲造勢!

她心裡不由得不佩服起,這個盡罵痞話的林局長來了。她看了他眼,美男子呢。她爲自己有了這樣的想法,臉紅耳熱起來。

林局長看着她問,這中級人民法院是怎麼回事,這樣的狀子也受理?***的,他們是羣豬老殼啊。

你們政治部,把他列舉的、水告我們不作爲的這幾點狗屁事實,與法制部門馬上落實下,拿出個材料來,然後由我們向市委馬書記去彙報,管他陽謀也好,陰謀也好,我們公安機關,絕不能讓他達到目的!

公安機關哪裡不作爲?些案件偵查情況,現在還是國賤密,這個官司根本是不能公開打的。案子問題、隊伍問題,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可以督促公安機關辦理、整頓。他個狗屁律師,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的工作指指點點、指手劃腳,而且是用審判的形式來搞?

你們要儘快把理由找充分,案子辦到什麼程度、做了哪些工作,也要向市委領導彙報清楚。你們先去做,下午我跟你們石主任再勾通下。

我們不用怕,他是來搗亂的,公安機關真的是軟柿子,那麼好捏麼?的,只要他敢亂來,我們還搞他不贏羅?找個理由把他關起來!

你是公安局長呢,也有這麼重的報復心理麼?不得了!她看着他笑了下。心裡想世上沒有聖人,那個人都是從娘肚子裡生出來的凡胎。

他看着她笑了笑,吃起飯來。喲,這小王不也是個美女麼?我過來怎麼不那麼在意她呢?今天我是怎麼了,興臺運了麼?算了算了,別動她那份心事了。可是,他心裡依然有點怪怪的感覺。

林局長邊吃飯,邊與她扯起了閒談。

他認真地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王雅芝,她還不到三十歲吧,身材苗條,腰身細長,挺得高高的,臉蛋也是那麼清清秀秀,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腮暈潮紅,比王巧雲也差不了多遠吧。怪了怪了,自己又分心了。

可讓林局長做夢也想不到是,兩人這麼閒扯,還扯出了她的個生活秘密,她的男人在北京的二炮司令部,她在老城市裡也是個單身婆呢!這是不是種機會,個方便呢?機會在不經意之間爲他們開了扇門。

同病相憐,同志加戰友,他們的距離下就拉近了許多。

林局長火火辣辣的眼神,讓她心慌意亂起來,她吃完了飯,馬上站了起來,輕輕說道,林局長我先走了。

她開始收撿那份訴狀副本,淺淺地向他笑了笑。林局長更加見識了她的美麗,她的臉像個鴕鳥蛋般,勻稱地鑲在脖子上,她那動人的眼仁,水淋剔透,瀑布般的秀髮與的皮膚,更增加了她的苗條與美感。她也是個美人坯子呢,真的如盛開的荷花,有般人不具備的職業女性的高雅風韻呢。

不知爲什麼,也許是對她的提前離去有些捨不得,林局長竟然對着她的背景,莫名言狀地苦笑了下。美人跑了,是怕我,還是心慌?哎,人與人的心靈,爲什麼總是有那麼遠的距離呢?

工作總是那麼枯燥,生活總是那麼無奈,林局長下老城來後,直是在解結,解那彷彿無法解開的高爾丁死結,有頭沒緒,辛苦透頂。

盜槍案、殺人案、搶劫案、爆炸案、盜竊案、黃賭毒、公安隊伍內部違法違紀……

現在,只要坐下來,他的思想就會分神,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王巧雲王美人來。好在也沒有什麼鳥時間,讓他輕輕鬆鬆地坐下來,任他去思念心中的王美女。

劉明就公安局發生槍支被盜案,竟然起訴公安機關安全防範不到位、不作爲,他孃的中級人民法院那幫糊塗蟲,竟然以公民的生命權益被損害爲由,幫他立案,讓這鬧劇走進了審判程序,要讓公安機關出庭應訴,真的混呢!

市公安機關如果敗訴,公安局丟人現眼事小,這樣下去,國賤關威風掃地,還會連累到黨委政府,更加沒有了公信與威信,事態將會更加麻煩。這本來就是徹頭徹尾的場陰謀,怎麼能讓他得成!

下午,林局長對政治部石主任做了些工作交待,就被市委馬書記叫過市委去了。

馬書記問林局長,我們全市要擴大招商引資力度,加強老城市軟硬環境建設,公安機關應該如何增強與提高市民的安全感、爲經濟建設保駕護航呢?

林文龍說道,我們堅決服從市委市政府領導,做好爲發展經濟建設服務的工作預案,加強對重點企業的治安保護力度,盡力維護好機關、學校、企業事業單位的正常生產生活秩序,下大力加強公安隊伍自身建設。以此來達到配合市委市政府,真正抓好老城市的軟硬兩個方面的環境建設,爲經濟、社會、人文發展服務。

馬書記點頭稱是。於是他向馬書記彙報了劉明訴公安機關不作爲事。

正好中級法院分管經濟庭工作的謝克建副院長,也被市委馬書記喊來了。他們坐在起聽了他的彙報。

林局長詢問道,謝院長,劉明訴公安機關不作爲,人民法院竟然立案審判,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謝院長說,他這是公益訴訟,人民法院根據相關規定,是可以立案受理的。

林局長大聲說,卵話!這完全是個陰謀!他怎麼能認定公安機關不作爲?林文龍向在坐的領導們分析了人民法院這針對國賤關,審判活動的利與弊。

馬書記聽後指示,事件的相關人員已追究了法律、黨紀政紀責任,確實沒有必要再來這手,去加強公安隊伍建設。他這已是馬後炮,其實是將整個黨委政府作爲被告,中級法院不能立這樣的案件,更不能公開開庭裁判。

這是事關黨委政府威信的問題,他沒有安會感就可以告公安機關的話,那麼以後人民對於黨委政府的任何項工作不滿意,都可以把黨委政府推上被告席,這成何體統?

謝院長點着頭,同意了馬書記的意見,他表示,中級法院馬上讓劉明自行撤訴就是了。

林局長笑着說,你們告訴他,這種種法很危險,這是公然與黨委政府做對,發展下去是要失去切的。

謝副院長也笑逐顏開地說,是的,是的,哪有這樣強出頭的,他腦殼包起鐵啊。

林文龍心想,你們法院那羣角色,纔是真正的神經病呢,可是他不說了。纔到老城市不久,對劉明是個什麼樣的律師、有什麼背景不瞭解,他於是問謝副院長,劉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律師?

謝克建說,劉明原來是市精神病院燒鍋爐的,現在也還是那裡的職工。前些年跟着別人打了幾回官司,看見當律師吃香的喝辣的,比燒鍋爐強多了,於是找人幫他代考,混了個律師證,他差不多就是個文盲加法盲。

這人是個高個子,矔骨暴突,張大馬臉,頭髮蓬亂,真的像個神經病,在人堆裡眼就能認出來的。他最喜歡幫女人打官司,特別是離婚案、傷害案、財產分割案,這個角色如魚得水呢。我看他也是想借告公安局,提高他個人知名度而已。

他曾經在我們中院吹牛皮說,你們別看我文化不高,連自個兒的名字都寫不規範,可是玩法律,我已經玩到了如搗蒜泥了——爛熟。你們不信是麼,我可以把他們公安機關,玩得驚慌失措,心驚膽顫給你們看看。

林局長知道,在中國打官司摳字眼基本上沒有用,法院是個堆垃圾、掏金條的場所,法學專家、法學教授,不定玩得過目不識丁的劉明之輩,這是事實。在中國脫離實際的東西沒有用,法律只是工具,在於用它的人怎麼去擺弄。

馬書記說,你們中院把這個神經病的案子撤了,不要只鑽死條文,要有點政治敏感性。

謝副院長連聲說,定,定,馬上就撤。他與林文龍對視了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馬書記支持公安機關,不讓法院審判這個案件,林局長這才放了心。

市委馬書記召集的座談會議,吃餐晚飯,那真的只是小菜碟。

散會後便由工業局的王局長做東,地點放在了老城大酒店。酒桌上的內容,真的是他奶奶爲他爺爺做壽般的豐盛,霸王別妃、窖藏茅臺,概地上,那是自不待言的。滿漢全席也不過如此,那些老式樣,還玩不過現代的新花招。

不過大家來自多個不同的部門,又都是領導,層次都很高,因此只有吃喝,沒有小姐陪玩陪樂。扯個白話也很文雅,沒有誰挑起酒仗。

吃完飯,十來個人分別握過手,便各自優雅地散去,享受自由活動時光去了。

林局長來到了美輪美奐美容院。他還有好多話想對心中的美女說啊,可是王巧雲不在院裡,是領班小姐李小玉接待了他。

李小玉雖然也是個出色的美女,可是艱險對我們的林局長沒有吸引力。他對她確實沒有什麼性趣。躺在間,李美女百般挑釁,她願意給,是他自己不敢要。

她在他那間揉來揉去,他懷裡像按了個跑車的發動機,油門加到了最高馬力,衝動得頭髮,根根地豎了起來,差點成了鋼絲。林局長全身肌肉硬得像凍肉,可他還是壓抑住了從心裡升起來的,不讓心裡那顆之彈爆炸——堅決不跟她幹那事。

只是不甘心地問她,你幹這行多長時間了?

她說快三年了。

林局長得知她是隻老雞,只怕她那裡爛成了稀泥塘,就更加不敢碰她了。

他那裡硬得受不了,被她伸進裡捉住了。他大吃驚,卻並沒有阻止與制止,任她握在手裡幫他爽着。

李小玉手上功夫很是利索,幫他空空洞洞地放了那包騷氣。她葡伏在他那結實的上,魘魘萎萎地說,林局長,你對我們美女老闆那麼好,乍不對我也好點呢?

林局長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地對她說,人是要講感情的,我不能做不負責任的事。

她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你是我見到過的最好的男人,我又不要你負責!

他有些尷尬地笑着說,你是個好女孩,只是人與人相處,是要講緣分的。我有我做人的原則,謝謝你給我的安慰。

完成後,他遞給她張紅葉子,她不收。他便抱着那份無法說得清楚、是好還是壞的心情,悄悄離去了。

他出來,禁不住在車上給王美人打了電話,詢問她道,我到美輪美奐美容院來找過可你,你去了哪裡啊?

她說,喂在家裡吃晚飯呢。我今天不到那邊去了,喂有點事,不好意思啊。

於是掛了電話。他心裡有些失落,自言自語道,你又忙些什麼呢?哎,老子在這老城市裡,怎麼就成了孤家寡人呢?與她在起生活有可能性麼?這是怎麼樣回事啊。

連那小姐都看得出來,我對她王老闆好,真的很無奈啊。她早已說得如此明白,怪我自己直是縮頭烏龜,不敢越雷池半步,我真的就像她說的,是個白癡啊。

林局長在這黑夜裡即興奮又失望,在他的車上發了呆!他拍了拍方向盤,自己開着警車,像只無頭蒼蠅,到滿街上無頭無緒地兜了圈。

十點鐘,林局長回到了市公安局,進到了屬於他的那間臥室裡。這裡對他而言,已成囚籠,他想到了要突破,要衝出這黑暗與寂寞的包圍圈。

孤燈難眠啦,空調機單調地響着,電燈光清冷地流瀉在那寬大的席夢思,他仰倒在那裡,無聊地用背部跳了跳,席夢思彈性極好。

他把雙手枕到頭下,心裡想起了李小玉幫他打手銃的感覺,這是次與個不相干的女人,幹這麼羞羞達達、快快活活的事情。現在想來竟然有那麼美妙的感覺,真是奇了怪了。要是今天真的與她來過了,會是怎麼樣的感覺、怎麼樣的結局呢?老子傻吧!老子有定力吧!他莫明其妙地搖了搖頭。

還用得着說什麼呢?這老城市夏天的後半夜,竟會是如此的涼爽!這本該是個熟睡之夜,好夢之夜,可林局長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這是怎樣的份幸福與失望啊。

想到對王美人的這份專著與癡迷,他興奮了,陶醉了!回想着昨天晚上他們打情罵悄的那些電話,他在心裡美得讓哥里哥讓呢。

她心目中早已有我了!是的,我們應該有套不在市公安局的房子。

他想到了老朋友唐衛毛,自己剛來老城市時,他曾說過,要到外面住房子的話找我就是了,我別的沒有,房間有的是。其實他那裡美女也多的是,鈔票也多的是!

十年前,唐衛毛還只是老城市裡的、個老老實實的小商販,傻卵傻卵的樣子,到省城進貨時,果不其然,就被別人稀稀鬆鬆騙了10萬塊錢。

1991年的10萬塊,可是個不小的數目了,那時,林文龍正好在新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工作,他無意間接觸到了這個案件,還是從派出所那裡聽到的。

騙子可惡,他不相信破不了案,那個時候,他責任心很強,工作賣力,常到社會上去轉悠。想不到功夫不負有心人,也可以說機會太碰巧了,真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那兩個騙子再次作案,偏偏被他發現並捉住了。

唐衛毛被騙案順利告破,公安機關幫他追回了8萬元的損失費。

人與人的交往,說來就是個緣字,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天天見面也枉然。正是這樣,林文龍認識了唐衛毛。他發現唐衛毛性格也算豪爽,出手也大方,每次進省城,總要去看望看望他林文龍,多年下來,兩人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

前些年,這個唐衛毛腦子竟然開了竅,生意做得又活又好,在城市開發上,更是賺得缸滿鉢滿,他就這樣神奇般地迅速發達起來了,在老城市裡已不再是個小人物。

幾年下來,唐總的資本成倍增長,眨眼竟成了全省有名的大企業家,在老城市裡像變戲法樣,有了上億的資產。錢多了,膽就壯了,隊伍也龐大了,人也更有層次與氣質了。

錢是人的膽,權是人的威,林文龍到老城市來當公安局長,私人個接塵的是他,見面就說要送套房子給林局長住。當然這只是小意思,他沒有半點宣耀的意思。

只是當時,市局已爲林文龍買了個席夢思,在他辦公室內間支了個牀鋪,吃住還算方便,林局也就不要他的房子住。在他們看來,兩人之間已純粹是弟兄關係,要的時候,再說聲就是了。

對別人也許不好不敢開口,對唐老總,林局長那就十分的隨便,他們太哥們了。

現在,情況真的發生了變化,他當然還記得唐衛毛講過的話,想了夜,在外面搞套房子的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