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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繁是來參加奧數比賽的,她可不是來挑起矛盾的,雖然華夏與h國之間已經有了不可調節的矛盾,但秉承着華夏大國風範,人還能跟狗一般見識?
顧繁說不必斷,是說不讓顧寒將那姑娘的手腕折斷。對於顧寒而言,折斷手腕可就如折斷一根筷子般的容易。
眼見要動起手來,m國負責接待的人員不禁一陣頭皮發麻,動手的要是一般的華夏人也就罷了,但偏生是y國的公主,看y國人對她恭敬的模樣,負責人就知道,自己要是膽敢對她有絲毫不敬,y國的這幫人就敢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但他也不能不管不是。
一時間,負責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金美善真是怕極了,她平日裡在學校裡橫慣了,仗着自己漂亮聰明家世好便作威作福,就連老師與校長對她都禮讓三分,這樣她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該是讓人仰望與敬畏纔對,初初見到顧繁的時候,她覺得她也沒有什麼了不起,覺得自己並不比她差哪了,覺得自己有資格與她爭鋒。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簡直是錯的離譜。
顧繁的手下動手,就連m國的負責人都對她無可奈何,甚至不敢上前一步。這還是那個面對他們時眼高於頂的傢伙嗎?
這就是差距!
“老師,老師救我。”
金美善淚眼蔢娑的仰起頭,望着身邊的老師求救。
權志佑緊了緊拳頭,極盡可能的忽略身邊人帶給他的壓迫感,抑制着因爲恐懼而顫抖叫囂的細胞,他挺直背脊,衣服在就被汗水陰溼,面對華夏與各國衆人,他一定不能喪失h國人的風骨,這般想着,權志佑鼓足了所有的勇氣,道:“你…。”
權志佑只說了一個你字,便再也無法繼續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黑到了極致,冷到了極致,但偏生還帶着一絲笑意,但這笑,就像是撒旦收割生命時露出的笑容,詭異而危險。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只是靜靜的看着權志佑,等待着他餘後的話。
“我替我的學生道歉。”所有的話在權志佑的嘴裡過了一遍,最終還是低了頭服了軟。
顧繁笑了笑,“道歉還是出自當事人的口才更加有誠意不是嗎?”
她笑得燦爛,各國人只覺得顧繁的笑真是美極了,就連聲音都那麼的好聽。
“讓我道歉,休想,我哪裡說錯了,你們華夏人本來…。”
即便已經看到自己與顧繁的差距,習慣了高高在上的金美善卻根本無法低下頭與別人道歉,再說,她根本就沒有錯。
“閉嘴!”
權志佑大聲的打斷了金美善的話,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沒有看清如今的形式,如果不道歉,今天的事情絕對無法善罷甘休,他們這些人拿什麼跟顧繁去比?丟臉丟的難道還不夠?別說是y國,就連顧繁的那些粉絲一分一口唾沫都能將他們給淹死。
“金美善,道歉!”
權志佑強硬的命令道。
“我不!”
金美善大聲的反抗着,顧寒呲笑了聲,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縮緊。
公主殿下只說了不必斷,但要是她稍微的不小心將她手腕的骨頭弄裂了,那可就不管她的事情了,那隻能怪她自己倒黴了。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長空,h國的人雖然對於金美善沒有什麼好感,但卻無法容忍自己的同胞被別人欺辱,隨着金美善的淒厲叫聲,h國的學生們再也忍不住了,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草泥馬”,一個個青筋直冒的朝着顧寒就衝了過去。
顧寒挑眉,脣瓣微揚。
“住手,都住手!”
一直站在一旁的m國負責人終於跳出來阻止了,只是對於怒氣上頭的人而言,哪裡還管這一套。
亂了,場面徹底的亂了套。
顧雲護着顧繁微微後退了幾步,雙手環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十幾個學生,怕是連顧寒的衣角都碰不到的。
r國、英國等幾個國家的學生老師冷眼旁觀着,反正事情波及不到他們的身上,如果鬧開了也是h國與華夏倒黴,他們是恨不得事情在鬧得大些,最好取消了這兩個國家的參賽資格,這樣他們就又少了許多競爭對手了。
華夏奧數團的小夥子們紛紛擼袖子,滿臉興奮的打算大幹一場。
李文浩大吼一聲衝,緊跟着從隊伍裡竄了出來,只是還沒跑幾步,就被一隻手抓住了後脖領,任由他怎麼反抗愣是無法前進一步。
李文浩懊惱而憤怒的轉過頭。
顧雲衝着他呲牙一笑,隨後隨手那麼一扔,李文浩這身高足有一米八,體重接近二百的大小夥子就被輕鬆的扔回了隊伍中,說實話,直到腳下踩到地面,李文浩的表情還是蒙圈的。
別說是李文浩,有幸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一副“臥槽,逗我呢”的表情。就差讓人給他們一個嘴巴子清醒一下了。
顧繁自然是不會讓華夏奧數團的人動手,只要他們不動手,這件事自有說辭。
m國的負責人急的冒火,顧繁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邊,似是面前一片和煦,沒有半分吵雜與混亂,笑容甜美,舉止得體的樣子與m國的負責人產生了鮮明的對比,“不只您如何稱呼。”
“維德,維德庫奇。”
m國的負責人對着顧繁說道。
“庫奇先生,對於今天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只是這兩個人是家父派來保護我的,除了家父的命令別的一概不理,就連我都話也是不聽的。家父說,y國的公主不允許任何人欺辱,他們便記在了心裡,偏生剛剛h國的人辱罵了我,哎…。”
說道最後,顧繁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那意思就是在說,事情到了如今的局面可都是h國的人挑起來的,她看着局面混亂不是不想管,而是無能爲力啊!
維德庫奇張了張嘴,看了顧繁一眼,又將目光移到了顧繁那所謂命令不了的一男一女身上,然後又回到了顧繁的身上。
他不禁心生駭然。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不是華夏奧數團與h國奧數團之間的糾紛,而是她本人與h國之間的糾紛。乍看下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深究起來這其中的區別可是大了去了。如果是華夏奧數團與h國奧數團之間的糾紛,那麼兩個奧數團都要受到牽連,可如果只是顧繁的話,那華夏奧數團根本就不用爲這次的事情承擔任何的責任。
而對於顧繁,誰能將她如何?大不了就如取消h國比賽資格那般,取消她一個人的資格罷了。
事情還沒有結束,h國已經輸了個徹底了。
維德庫奇在這瞬間想了許多,他不由得深深地看了顧繁一眼,似是想要通過她精緻絕美的外表窺探到她的內心深處。
顧繁的眸子很黑很亮,在顧繁的注視下,維德庫奇遲疑的點了點頭。
h國爲什麼要招惹這個煞星。
維德庫奇不由得爲作死的h國人默默哀悼。
全球奧數比賽每年舉行一次,近十幾年裡沒有一次出現過這等情況,從發生爭端到m國負責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到場控制,足足過了十分鐘。
顧寒出手很有分寸,拳拳到肉卻讓人在表面看不出任何傷痕,就算是去醫院驗傷也根本驗不出什麼,這個悶虧,h國是吃定了。
在m國的人到達現場之後,顧寒就放開了金美善的手腕,退到了顧繁身後。
在整個過程中,金美善充當着顧寒的人肉盾牌,她身上的傷,可都是自己人的手筆,與她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維德,怎麼回事?”
隨着安保隊前來的女子看着面前的場面,眉頭緊皺的詢問着一直在現場的維德庫奇。
維德庫奇看了顧繁一眼,“是這樣的薇薇安中尉,h國奧數團與y國公主發生了糾紛。”
他加重了y國公主四個字,示意這件事與華夏奧數團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女子微微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個y國公主是怎麼一回事。
她望向顧繁,又看了倒了一地的h國的學生,聲音生硬強勢的說道,“這裡是m國,不是y國。”
顧繁笑了笑,“正因爲是在m國,他們纔沒有任何事情不是嗎?畢竟襲擊皇室可不是一件小事,薇薇安小姐,你說是不是?”
顧繁聲音和煦,但語音末尾卻透着刻骨的寒意。
一個m國中尉就敢不將她這個y國的公主放在眼裡,未免有些太過可笑了。
薇薇安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對方身上散發的煞氣差點讓她條件反射的出手襲擊,她的一個眼神竟然讓她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就像是,被林中的獵豹盯上了一般。
薇薇安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聲音從牙縫中溢出:“襲擊皇室?好端端的h國的人爲什麼會襲擊你!”
這話落下,顧繁還沒說些什麼,y國奧數團的衆人就以面露怒色,y國奧數團帶隊老師站了出來,毫不客氣的怒喝道:“就連m國總統見到公主殿下都要禮讓三分,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質問我國公主,如果你不爲自己的失禮道歉,那麼我國定不會善罷甘休。”
事情一旦上升到了國與國之間,那就是國際上的糾紛了。薇薇安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咽不下也吐不出,差點憋得五臟俱裂。
y國人的態度十分強勢,顯然她如果拒不道歉,他們就絕對會將這件事情鬧大。
薇薇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終不甘不願的道了歉。
“薇薇安中尉,我一直認爲m*容整肅,軍官絕不會用自己主觀思想來斷定一件事情的是非曲直,但我想是我高估了m*方的實力與水平。”
顧繁一句話,往小了說不過是批評薇薇安個人,往大了說可就是因爲薇薇安一個人看輕了m國,問題從個人再次上升到了國家。
薇薇安心中惡氣難平,她聽多了y國公主顧繁的名頭,不過是想要搓一搓她的銳氣,卻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將自己弄得一身騷。
她現在能說什麼?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誰讓她從一開始就小覷了y國的這個公主,小覷了y國人對這個公主的愛戴。
薇薇安扯了扯嘴角,笑比哭還要難看,“公主殿下說笑了。”
她話語稍停了片刻,隨後道:“只是您不覺得您的下屬下手有些重了?”
顧繁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薇薇安一眼,“重?薇薇安中尉還是自己看過他們身上的傷之後再說這樣的話吧!”
薇薇安看着顧繁臉上略帶嘲諷的笑容,心裡一突,上前兩步拉開距離她最近學生的衣服,查看他吃痛用手捂着的地方。
沒有,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痕。
薇薇安一連看了好幾個,纔在一名女同學身上看到了大小不一的瘀傷,她轉頭,看向顧繁,眸中含義明顯——這還不叫下重手?
顧繁將碎髮挽於耳後,面對薇薇安明顯質問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顧寒,顧寒冷着一張臉,望着薇薇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團空氣,“她是被自己人打傷的。”
顧繁笑,衝着薇薇安聳了聳肩。
“你…”薇薇安怒急攻心,她從沒有被人用這麼蔑視的目光掃視過,話到口邊的質問最終被她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自己人?她怎麼會被自己人打傷?”薇薇安語氣不善的問道。
顧繁表示不知道,顧寒不願意搭理她,顧雲見此,只好站出來說道:“薇薇安中尉要是不信大可以讓法政給她進行一個*取樣,按照傷口的痕跡、位置、大小範圍與輕重驗證出,她到底是被何人所傷。我想,這驗證技術於m國而言並不困難吧!”
顧雲說的客氣,但歸根到底還是那句話——不信,那就自己去驗證!
薇薇安怒不可遏,以至於沒有控制好攥着金美善手腕的力道,咔嚓一聲,沒被顧寒折斷的手腕生生的被她給折斷了。
手腕斷裂的疼痛讓本就疼痛難忍的金美善慘叫了一聲,再也無法忍受的暈了過去。
啊哦~
顧繁挑了挑眉,同情的看了一眼暈過去的金美善。
“薇薇安中尉…”
維德庫奇張了張嘴,皺在一起的眉頭都能掐死一隻蒼蠅了,本來在這件事情上m國也就沾了一個沒有及時調停的過錯,這下好了,又得加上一個過錯了。
聽剛剛的聲音,那姑娘的手腕怕是斷掉了。
“薇薇安中尉真是太不小心了。”顧繁面帶遺憾的望着薇薇安,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薇薇安差點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
h國奧數團裡的衆人最終被救護車拉走了,一場鬧劇這才拉下了帷幕。
房間內。
“通知大使館,先發制人的指責h國對我不恭的行爲,記住了,一定要提及那場病毒戰役。我想,能夠出任大使的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顧雲邪邪一笑,撥通了y國大使福倫的電話。
此時,醫院內,得知是h國參加奧數比賽的學生與老師們,醫生們不敢有任何怠慢的裡裡外外將他們的身體檢查了一遍。
“薇薇安中尉,送來傷員裡除了一個姑娘外,其他人都沒有受傷。”
“你確定?”
“確定!”
醫生們就怕診斷錯誤,在沒有看到任何明顯的傷痕後,他們給這些人做了包括腦ct等多種檢查,結果表明,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薇薇安雙眸通紅的似乎年快要噴火了,她原以爲只是對方出手刁鑽看不出端倪,哪成想竟然真的無法檢測出來。
這個時候薇薇安不由得懷疑,這些人是真的疼,還是裝的。
她顯然不相信對方真能做到出手後沒有任何痕跡。那完全不符合常識不符合邏輯。
一句話就是不可能!
如果是裝的…。
薇薇安想到這,不由得眯上了眼睛。
要是那樣,那可就別怪她了,只有斷定h國的人佔有更大的過失,她不小心折斷那姑娘手的過錯纔會被降到最低。
m國的夜晚,華夏的清晨。
平靜而愜意的早晨被一段來自大洋彼岸的新聞攪得天翻地覆。
巨大的標題寫着——顧繁被打!
一下子,引起了軒然大波。
衆人懷着氣憤的心情點開新聞,雖然內容與標題不符,但卻沒有讓衆人憤怒的情緒舒緩一分。
每個人都不由得在心裡咒罵——這該死的高麗棒子!
新聞內容完全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客觀的描述了事情發展的整個過程,但正是因爲此,華夏衆人對h國越是厭惡。
什麼東西。
當初你們國家的明星在華夏耀武揚威,公主殿下不過是維護華夏人的尊嚴纔出手教訓了李珉宇,你們懷恨在心搞出什麼網絡戰役,最後被虐又怪華夏不顧過往邦交。而這次,h國奧數團竟然將h國所有的損失都歸在了公主殿下身上,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h國這麼不要臉的,簡直是人賤則無敵。
活該被打!
新聞很快流向了世界各地,y國大使館就這次事件強烈譴責了h國辱罵本國公主的行爲,並給予y國奧數團帶隊老師頒以榮譽勳章,以資獎勵。
整件事情,y國都已h國辱罵襲擊公主爲名將顧繁摘了個乾淨,對h國完全沒有任何顧忌,顯然並不在乎h國上至總統下至人民所有人的情緒。
唯恐他們不被氣死一般。
薇薇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她根本沒有想到y國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