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馬刺,將勝場提升到40。
全明星週末到來前的最後一戰,是客場對公牛的比賽。
熟悉公牛和步行者的人都知道,這兩支球隊曾在九十年代結下仇怨,雷吉·米勒率領的那支步行者,給公牛第二王朝帶來了衛冕路上最大之挑戰,他們做到了猶他爵士都沒能做到的事情(把公牛拖入搶七)。
從這一點來說,他們曾是比爵士更危險的挑戰者。
時光流轉,如今距離1998年也不過6年的時間。
6是個好數字,讓人從小學到中學;從冬天到秋天,讓人忘記一切再想起一切。
聯合中心
印第安納人不打算帶着一場敗仗迎接全明星週末,芝加哥人有捍衛主場之心卻無保衛主場之力。
面對這等菜的真實的弱雞,阿泰斯特和小奧尼爾互搶風頭,都想成爲今天晚上得分最多的那個人。
步行者的隊內場均得分王亞瑟王謝候卻選擇退到三線,不和阿泰搶功勞,也不和小奧尼爾爭鋒。
在這個有些人只想刷數據的夜晚,他也刷起了數據。
別人刷得分,他就刷助攻。
作爲控衛,這個訴求理所當然(應該沒有人會因此討厭他,他想)。
全場最具爭議,也是最令人窒息的一幕,是垃圾時間來臨之前。
雙方的替換球員已經站在場邊,小奧尼爾和阿泰斯特同時得到27分,球在謝候手上,他給誰傳球,誰就能得到更多的分數。同時,如果他給阿泰或者小奧尼爾的其中之一傳球,另一個人心裡肯定會產生芥蒂(毋庸置疑)。
他應該如何應對這個場面?
謝候選擇自己出手,他投出了一記很突然的三分球,對手應對不及,封蓋到來時,球已經投出。
結果,那球連籃筐都沒沾到,沿着籃網飛出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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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球!”
場邊準備把他們換下的隊友就此上場。
阿泰斯特和小奧尼爾沒有分出勝負,他們今晚都得到27分。
“不錯的選擇。”貝恩·魯斯評價道。
克萊爾笑道:“不,這是特別穩重的選擇。”
謝候沒有選擇幫誰,更沒有激化矛盾,而是讓他們以平局告終。
“抱歉,我應該傳球的。”下場的時候,謝候特意找這兩人說。
“那是個好機會。”阿泰斯特沒說其他。
即便是小奧尼爾這個心思細膩的人,也挑不出謝候的毛病,他畢竟傳了一晚上的球。
“你投的沒問題。”小奧尼爾說。
謝候乾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無形之中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今晚的結果就此定格,還有五分鐘的時間,比賽的走勢卻不會改變。
聯合中心的球迷識趣地退場,NBA號稱奇蹟誕生之地,那也得分什麼情況。
要有多大的奇蹟纔有可能讓公牛場上的這羣人在5分鐘內逆轉對手34分?
再樂觀的球迷都不相信球隊可以贏。
既然輸球已成定局,留下又是爲何?再不走,待會兒堵車怎麼辦?
比賽結束時,現場只剩下十分之一的觀衆。
阿泰和小奧齊砍54分。
謝候今晚刷出了10分15籃板21助攻。
他的21助攻是職業生涯的新高。
“我喜歡傳球。”
謝候對媒體這麼說。
然後媒體問他爲什麼,他們就喜歡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如果要給他們問無聊問題的頻率定上一個期限,謝候的答案不是爛俗的一萬年,而是永遠。
只要媒體這個職業存在一天,無聊的問題就不會消失。
都說球員面對媒體越來越像機器人,不知道這幫人爲何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要是你們的問題有趣多變的話,球員也會很幽默風趣)。
至於這個爲什麼,謝候回答道:“自己得分只有自己高興,傳球助攻卻能讓我感受到三重愉悅。”
傳了一個好球,我很愉悅;
隊友得分,我得到助攻,這是第二愉悅;
因爲我的傳球技法高明,觀衆看得激動,併爲此歡呼,便是第三愉悅。
謝候將他的想法如實告訴記者,令記者頗爲讚賞。
比賽結束,步行者全隊返回主場。
之後,該休息休息,該去洛杉磯參加全明星週末就做好準備及時前去報道。
從2月11日到2月17日,足足七天的時間,無賽,無訓練,什麼都沒有。
而且,抵達洛杉磯之前,謝候沒有任何商業活動。
他忽然多出了四天的空窗期。
“歐尼醬,吃早餐嗎?”
只要在家,早生貴子每天都會準備豐盛的早餐。
謝候從來不會拒絕,貴子的早餐豐富多樣,比他老媽做的好多了。
謝候吃了口貴子做的三明治,含混着牛肉與甜醬多重口味立刻讓他進入天堂。
“貴子,以後你一定要嫁給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如果他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你就找其他人,記住,只需嫁最好的,不然我就不同意你的婚事!”謝候已經忘形,全然沒意識到這件事與他連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貴子沒在意那些細節,笑不露齒:“歐尼醬不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嗎?”
“對哦...”謝候應得是一點也不羞澀,“算了,放低要求,就世界上第二優秀的男人就好了。”
“不行,這樣的男人在美國真的找得到嗎?”
跟隨謝候來到美國大半年,貴子對美國的男人徹底絕望了。
他們中有一大半的人像她的大表哥一樣沒理由的狂妄自大,只是狂妄自大也就罷了,她的大表哥好歹相貌與才華俱全,狂得有理有據,這幫美國男人粗鄙難堪,毫無風度,而且一個個都有種讓人無法理喻的大男子主義,把女人當成附屬品還洋洋自得不可一世...
“放心吧貴子,肯定有像我這樣的人來教化這羣混蛋,像我這麼...優秀(不說偉大是因爲在家人面前要謙虛)的人,只要看一眼就能覺查得出來,你說呢貴子?”謝候沒由來的自信心讓貴子想起了櫻木花道。
不過,他就像兌現了天賦還沒有被甩50次經歷的櫻木——不不,他不僅沒有被甩50次的經歷,在莫斯科的時候甩別人起碼有50次以上。
貴子淡淡地笑道:“沒錯,歐尼醬確實和別人與衆不同,已經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程度。”狂妄的別具一格,別人想忘記都難。
“是的,所以說,我這樣的人雖然罕見,但不是沒有,而且你在我身邊這麼久,對待我的同類,一定有很好的嗅覺,只要他出現,你就一定知道。”謝候吃完了貴子的早餐,“乾巴爹!”
貴子盯着謝候伸出來的手看了半天才問:“歐尼醬,你這是還要再吃一份的意思嗎?”
“呃...不行嗎?”
貴子爲難地看着其他的早餐,那是謝俊和謝妮妮的份。
謝候一看那些早餐的分量就知道了,明顯不是給他做的。
他無奈地一嘆,再怎麼說,大人不能和小孩搶吃的。
他剛想吃點別的,便看見貴子去叫他的弟妹起牀,又偷偷摸摸地回到餐桌正想來個“哈弗裡切克搶斷啦!”似的世紀一偷,結果被謝俊逮個正着。
“老哥,你這是什麼造型?”謝俊問。
“歐尼醬!”貴子當然知道這是在幹啥。
謝候豈能讓自己的形象毀於一旦?他強行解釋道:“我剛吃完早餐,要拉伸一下身上的肌肉,你們別在意,我一會兒就好。”
亞瑟王應該慶幸他的弟弟妹妹還有點小,以及有點傻,竟然相信了他的託詞。
這也是有代價的,謝候爲了矇混過關,把自己的腰給閃了。
“Holy mama!”(粗暴翻譯:我勒個去或者媽媽咪呀)
謝候痛叫出聲。
“哥,你咋嘞?”謝妮妮過來關心他一下。
謝候眼含熱淚(因爲真的很痛),盯着謝妮妮吃得一嘴的肉醬,“不用擔心,今天早上的拉伸效果太好了,我都忍不住哭了...”
“不要太勉強自己哦。”謝妮妮說。
謝候委屈地點頭。
等妹妹走後,他就像鹹魚一樣趴在沙發上緩了半天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