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kvi思忖的時候,他現在的助理打了電話過來,說是馮北旻有事找他。看向正等着他的小陶跟阿k,不比剛纔小陶說時的篤定。
小陶站起來,繞到他跟前去:“是讓你牽線找真真姐的?”
kvi將手機輕輕在手掌心裡拍打着。這個馮北旻很有頭腦,他明明是可以自己去約葉真真的,卻非要通過他再去約葉真真。到時候如果真像小陶說的那樣,他利用葉真真捧白薇再度上位,賀鈞遠要找人問罪,他kvi就會因爲這一通電話成了替死鬼。
“小陶,告訴你手下的樂隊,把三天之後的下午兩點到三點這段時間空出來。”kvi回過身去拿他丟在一旁的外套。匆匆往門口走。
小陶急跟在他身後:“你要做什麼?”
“既然無可避免,那就只能正面迎擊。這件事我會處理,你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你不是一直想把手上那隻樂隊捧起來?”
說着,他人已經到了門口,旋開了門柄:“我有點事去趟公司,你們兩個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他說完,人已經走了出去。
“哎。你……”小陶還要追上前,阿k攔住她。小陶回頭看了看阿k,他戴着墨鏡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小陶擔憂的說:“我這會不會被當成爲了捧自己藝人。出賣了別人啊?”
阿k沒有立即回答她,待他們關了門出去,小陶走在前面,他忽然說了一句:“你手裡的藝人是耀威的人,葉真真也是耀威的人。”
小陶有點吃驚的站住腳,就着燈光看他,阿k說完之後就跟沒事人似的,越過小陶直往前走。小陶看着他黑乎乎的背影想了想,葉真真和耀威的合約雖然到期後沒有續約。但是她眼下的確是跟耀威的老大賀鈞遠在一起,這麼說起來,她還真得算是耀威的人。那她小陶借葉真真的光捧耀威的藝人似乎還真的是理所當然。這麼一想,小陶心裡也沒那麼內疚了,趕緊甩開步子,追上阿k的身影。
kvi連夜組織公司人員開會,籌劃了一則葉真真的記者見面會,各方面事情都辦理妥當之後。而後打電話給賀鈞遠。把他的想法跟小陶的說詞都告訴給了賀鈞遠,然後再請示賀鈞遠這場見面會究竟是辦還是不辦。
賀鈞遠這一趟帶着葉真真回來,本就是爲引蛇出洞,所以是高調出場。但他也清楚,對曾當紅的葉真真,這樣高調的再度出現在媒體面前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如果他不能替她調配好適宜一衆媒體脾胃的說詞,那麼一年前她曝出來的那些難堪消息,以及他當時對她造成的傷害,會在今後以怎樣可怕的形式捲土重來。那絕對只會勝於從前,而絕非會因爲一年的時間就銷聲匿跡。當然他也可以選擇等待,葉浩年已經甦醒,只要當事人出現在大衆面前解釋說明,也能夠將她私生女與嫡長子不倫之戀的緋聞摘除乾淨,但是,那需要的時間太長,再一個,也容易讓有心人歪曲了事實,推到更加無法翻身的境地上去。
想要掩蓋掉一則緋聞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一其中一則相對看來比較美好的緋聞變成現實。譬如說,青蛙變王子,或者說,灰姑娘變成公主。而賀鈞遠的意思是,公開他們的婚姻,讓葉真真賀太太的身份坐實,從灰姑娘一躍而成變爲皇后。想來這個話題不僅夠大,而且,足以持續到《晚清》上映,各大影片攻佔賀歲檔戰爭的開始。
賀鈞遠接受了kvi的記者會安排。一來記者會時間比較緊湊,不會將戰線拉得太長;二來,這對於諸位媒體來說,顯得更加尊重。對付媒體人,你必須要以足夠的尊重對待他們,他們纔會以同等的尊重回報你。當然,這也必須有一定的前提條件,前提條件是,這場媒體見面會並非以公司的名義,或者是葉真真個人的名義舉辦,而是由賀鈞遠跟葉真真兩人的名義共同舉辦。對於蠢蠢欲動,因機場的匆匆一見而隔靴搔癢,極度想要探知他兩人關係的媒體人來說,本身就已經是一個極好的話題。
賀鈞遠掛斷電話之後,又回臥室抱着因少了他而蜷縮在被窩裡的葉真真睡了一會。天未亮的時候再度起來處理公事。
其間他得到中東的消息,寧策露面了,在對方發過來的視頻裡驚鴻一瞥。但是齊子辰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寧策。對方在各方的通力合作下已有些動搖,對賀鈞遠等人提出的條件提出了要進行審覈確認的要求。齊子辰還告訴賀鈞遠一件事,他的奶奶賀沈敏之並姚氏父女,也一同到達了中東。賀沈敏之跟姚安順利說服了移居在夏威夷多年的姚安的父親。他肯出力,解救寧策,說服那些人的可能性得到了很大的保證。
這會,賀鈞遠正在查看一封從瑞士發過來的郵件,齊子辰的妻子是個年紀很輕,模樣也似高中生的女子,她將自己和iral、hp玩樂的視頻發了過來,葉真真剛好洗漱完畢,端了杯牛奶過來,賀鈞遠朝她招招手,喚她過去。
葉真真剛洗過澡,頭髮有點溼,拿毛巾搭在肩上,走過去,賀鈞遠就順勢將她摟到腿上坐下。她掙了一下:“有水~”
他呼吸正好在她耳旁,指尖抵在她脣上“噓”了一聲,視線盯着屏幕,示意她:“快看。”
葉真真被他呼吸騷擾的臉頰微微往旁邊讓了一點點,聽話的轉首看過去。看到那兩個笑得開懷的小傢伙,不禁又驚又喜,眼眶一下就紅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兩個小傢伙,爬來爬去那麼、那麼近在眼前,一時就有點情難自控。
視頻很短,才十幾秒的時間,她盯着已靜止的畫面,不肯眨眼睛。呆序坑扛。
賀鈞遠扶着她的腰,好一會,才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讓她靠到他的身上。他沒說什麼安慰的話,葉真真卻覺這比任何安慰的話更管用,更讓她難以控制自己洶涌的心潮,俯首抵在他肩膀上,她嗓音都啞了。好一會,她說:“我很想他們。”